晴明大人是个傲娇

7090字

阴阳师 其他CP

如果让人形容一下安倍晴明,一百个人里九十九个会用到“温柔”这个词,唯独剩下的那一个,姓源,名博雅。

源博雅一定会说:“那家伙啊……就那样吧。”而当你想要追问“那样”究竟是哪样的时候,他就扭过头去不答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给自己家宝贝妹妹送点东西都要打着“感谢晴明”名号的傲娇。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博雅和晴明关系不好——也难怪,毕竟第一面就打了一架。不过时日一长,博雅造访地越来越多,大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是他们俩关系一般,而是他们的晴明大人——傲娇了。


某年某月某日,博雅拎着个小包踏进晴明的小院,迎面见到的就是萤草:“啊,萤草,晴明在吗?”

彼时的萤草还只是个刚被召唤出来的,人畜无害的二星一级小萝莉,虽然在晴明院子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却一直莫名被遗忘着。她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蒲公英,在博雅肩上留下几点白色:“晴明大人在后院,要帮博雅大人去叫吗?”

博雅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找他好了。”说着他掂掂手里的包裹,背影也略显几分兴奋。萤草看着他的背影歪歪脑袋:“奇怪,博雅大人是在……窃笑吗?”

博雅脚步轻巧地进了后院,晴明正面对着一个法阵画符,博雅抱着点娱乐心态站在他身后看着。地面上蓝光闪烁,和晴明手里的符交相辉映。晴明念着咒语写了几句,把符扔进了法阵里。蓝光一闪,地面上多出了个独眼小僧。晴明右臂微微一抖,让它从法阵里出来,然后又画了一张。咒语过后是几声铜钱的脆响,一只铁鼠站在那里,晴明的背影。

博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走上前,拍拍晴明的肩膀:“嘿,不是每次画符都能招出一只好式神的。”

晴明稍稍一惊,然后回头:“你来了啊……”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蓝符:“你来的正巧,刚好我还有一张,帮我画了,”博雅一摊手,没接:“我都不知道该画什么……”“随便画,快点。”

博雅看看他,又看看飘在面前的符,抬手写了“安倍”两个字上去。符咒飘落得格外缓慢,蓝光倒是出奇地盛。光散去之后,地面上只出现了一盏漂浮在空中的青灯,晴明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个青衣白发的女子从空中翩然而落,坐在灯杆上:“妾身青行灯,见过晴明大人。”

(新玄学,亲测有效。我写了一个同桌的姓氏,抽出一只犬神,另一个同桌写了他自己的和另一个同学的,出了一个脸狐和另一个SR。我今天十一连,写自己出了个惠比寿,语文老师出了个脸狐,另一同学出了食梦貘。不过我唯一一张SSR灯姐是在早上刚起床的时候没用任何玄学出来的。)

晴明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来来来,青行灯。我带你去见三尾,她是来的最早的,有任何事找她就好。博雅你稍等一下。”然后拉着青行灯没挂灯的一端杆子就走。

博雅觉得青行灯这么好的式神,晴明如何也要好好交待一番才是,树上的果子看起来味道不错,不如摘一个尝尝,不成想才一已经爬上树,晴明就回来了。晴明看他一副幼稚模样,忍不住一笑:“博雅,你从平安京特意过来,就为吃我两个果子吗?”

博雅把果子在袖子上擦了擦,边擦边道:“不是啊,我来给你送东西,喏,就在那个包里。”

晴明走过去,打开绳结,看见了一支笔杆被染成青色的笔和一小坛酒。他一怔,回头看向树上的博雅:“……这是?”

博雅咽下果子,道:“我想你每天要画符还要练字,一根笔早晚会坏的,就给你带了根新的来。”

练字……晴明面上一热,问道:“那这酒,又是做什么的?”

博雅把啃干净的果核一扔,从树上跳下来,走到晴明面前:“你我喝喝酒聊聊天,不好吗?”

晴明眨眨眼:“……你随意。啊!我还有事,不如你在石桌旁等我?”

也不等博雅答应,晴明就匆匆离开,把自己那些写满“博雅”二字的宣纸尽数藏到了箱子里。

然后他整整衣服,关好房门,一脸淡定地去了前院的石桌。


另一日,博雅又拎着酒造访了晴明的小院子。这时的萤草已经换上了蓝色的新衣,依然拿着她的蒲公英在院子里乱晃:“博雅大人?又来找晴明大人喝酒吗?”

博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种:“给你的。”萤草笑得天真烂漫:“谢谢博雅大人。”

二人又在石桌边对酌,博雅打听够了神乐的事,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晴明,我大约有段日子来不了了。”

晴明眉心稍稍一紧:“这有什么可和我说的?”

博雅摸摸鼻子琢磨了一下措辞:“总之……好好照顾神乐。”

“嗯。”晴明淡淡地点头。

送别博雅之后,晴明对着一桌笔墨纸砚,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想出来要写点什么。


博雅原本三两天就来一次的频率被悄然打破了,晴明一连月余都没见到他。好容易博雅又来了,却换了装束。原本不伦不类的袍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一袭暗红色袍子,只在边角处露出几分白——倒和晴明的装束很像。博雅这次没想再和晴明玩什么拐弯抹角的把戏,只背着弓箭,轻巧地跑到不远处向里张望,要不是三尾在给青行灯梳头,青行灯抬头随意扫了一眼,或许晴明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过。

晴明走到他面前,把扇子往手里一拍:“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

博雅耸肩一笑,眼里倒没什么笑意:“被你发现了……俗事缠身,我好不容易才挤出空来,还得尽快回去。”说完他的眼神又飘向院子里那一团粉色,恍恍惚惚地说道:“……我有多久没来过了?”

这是第四十二天。晴明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莫名觉得心里一酸:“总有一个多月了吧……我也没记日子。”

博雅慢慢悠悠地点点头,把眼神移回来看着晴明:“……明天想喝什么?”

晴明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为难他,最后还是道:“清酒就好。”

博雅一笑,就算如今被禁锢在繁复的袍子里依然带着往日的写意:“成,一定给你带到。”

说罢转身就走,晴明朝他背影说道:“你来不了没关系,酒可得给我带到。”


第二天晴明从东方微亮边坐在桌旁练字,直到未时才有人进来,晴明见竟是个不认识的家伙,这才又坐下,问道:“你是谁?”

那人把手里拿的酒递上来,说道:“博雅大人被事缠住了来不了,就让我把酒给晴明大人送来。”

晴明眉头一皱:“什么事?是否需要我……我们去帮忙?”

那人赶紧摇头:“不,没什么,天皇大人要给博雅大人选妻子,博雅大人这才脱不开身。”

“……哦……多谢,我知道了。”

晴明似乎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道。然后他听见脚步离去的声音,他低头,对着空了大半日的宣纸,把一支青色的笔拍在桌子上,起身离去。

然后他带着三分气恼,决定去后院画符。符纸悠悠荡荡飘在半空,晴明对着看了半天,才低低念出一句话来:“源博雅是个白痴。”

蓝光消散,严肃的判官拎着巨大的毛笔站在阵中,晴明也无心理会,挥挥手,道:“你去找三尾吧,她会安排你的。”


博雅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了,在这个座敷也被迷之遗忘的院落里,青行灯负责点灯的工作,她正准备最后检查一下,就回去抱着三尾雪白毛茸茸的尾巴睡觉,却意外地看到了那个写符召唤她出来的男人,她坐在灯上飘过去:“博雅大人……”

博雅此时换回了平日的装束,裸露的大片胸腹让青行灯颇有几分划开的欲望,他面色犹豫地说道:“晴明……睡了吗?”

青行灯一笑:“博雅大人来访,晴明大人什么时候没空了?请博雅大人稍候,妾身这就去叫晴明大人。”

博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青行灯就飘走了。晴明没多久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深夜见到的晴明不似往日,衣服略有些没穿好的褶皱,头发也散乱了几分,见到他后也似是放心了几分,问道:“博雅,没事吧?”

博雅想了想,说道:“有事啊,不然我大半夜跑过来干什么?”

见晴明神色又紧张了几分,博雅才轻轻一笑,说道:“日后我怕是无家可归了,还请晴明收留我一段日子。”

晴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了,虽然有几分气,但也放下了心:“想住就住吧,去找……三尾多半已经睡下了。跟我来吧。”


晴明并不想过问博雅为什么“无家可归”,就像他不想过问博雅对神乐到底是什么感情一样,因为他并不想要知道。就算是平安京最强的阴阳师,在情之一字上也难免多出几分常人的小心翼翼和胡思乱想来。哪怕贵为大江山鬼王的酒吞童子,不是一样借酒浇愁?别人以为他是为了那片血枫叶,他安倍晴明还能看不出,他究竟浇的是哪份愁吗?

酒吞童子一回头总能看见他的那份愁,但他晴明呢?他的愁还不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隐约探到那份被层层遮掩的心意。就连出现,都要打个折扣。


博雅住下之后依然能时时看到晴明练字,只是他此时才发现,他从未看到过晴明写了些什么,就算去问,晴明三言两语间也就转了话题。不过像源博雅长得这么帅的汉子,总是有人愿意帮他的。

比如,一直把博雅大人当成人生偶像的,白狼小姐。

晴明的确还没有召唤她,但她不时也会来平安京走一走。听到博雅的困惑之后,她提出:“不如我帮博雅大人去看看吧?”

博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绝了:“多谢。但……毕竟是晴明东西。”

白狼点点头:“也对,如果是晴明大人喜欢的女孩子的名字,我们偷看也不好……我去向三尾打听一下吧。”

然后她就离开了,只留下博雅在悄无声息地走神。

晴明喜欢的女孩子……

他突然觉得“喜欢”这个词很刺耳。


白狼并没有完成任务,无论是身为狐妖的三尾,还是讲遍妖鬼故事的青行灯,都能轻易看穿一个在山中独自修行了很久、不谙世事的妖怪,何况她们俩还在一起。

三尾并没有直接回答白狼的问题,她只是妩媚地一笑:“如果是博雅大人想知道的话……下次晴明大人写字的时候,他自己悄悄去看不就好了?”

白狼把这个方法告诉了博雅。


不过,晴明一连三天没有练字。他攒够了勾玉,摆阵用灵气灌透了十一张蓝符,决定试试自己的手气。

博雅悄悄溜到他身后看他写。

第一张,晴明画了个五角星,出来一只山兔。

第二张,晴明画了个六芒星,出来一只首无。

第三张,晴明画了个太极。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晴明一张一张画过去,蹦出来一堆寻常的精怪。

最后一张,晴明画符的手顿了顿,飞快、似乎怕别人抓住似的,写了个“源”字,源博雅的源。他手的确很快,博雅还没看清楚那一笔到底秒出了个什么字,符咒就被晴明扔进了法阵里。

一个戴着面具的书生模样的妖怪出现在了阵法里。

晴明放下手,道:“妖狐……怎么是你?”

那叫妖狐的妖怪一笑:“晴明大人想要我,我不就来了?”

博雅悄悄离开了。


想要……什么是想要?源博雅突然极其想要知道答案。

那边晴明皱了眉头:“我没有想要你。”

妖狐慢条斯理地点头,从地上捡起那道把自己招过来、马上就要烧干净的符咒,道:“晴明大人是没有想要‘我’,但,晴明大人的确想了,要一个情感顾问。”

安倍晴明看着那一角“源”子,生平第一次因害羞红了脸。

“你真能帮我?”他问道。

妖狐笑了:“当然。”

当晚,妖狐和晴明“秉烛夜谈”,而博雅,失眠爬到一个人屋顶上看了一宿月亮。


晴明和妖狐莫名亲密起来,资历老的镰鼬跟博雅说,当初青行灯刚来的时候,和三尾也是这个样子。

博雅突然间就爱上了一个人躺在屋顶上静静地赏月,一赏赏一宿。

晴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注意到了这件事,但妖狐跟他说“你别管”,所以晴明还是去问了。

博雅只是移开眼神,遮遮掩掩地告诉他,他觉得晴明院子里的月景很漂亮。

——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最后博雅还是没忍住,去偷看了晴明写字。

晴明写字的时候很宁静,只看面容还以为他在写“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只有当你悄悄藏在枝叶间,往下瞄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他其实是在写他心上人的名字。

他心上人的名字很好听,叫博雅,渊博之博,雅致之雅。

博雅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然后坐在叶间捂着不知为何疯狂跳动的心口。


那天晚上,博雅第一次拎着酒,敲开了晴明的门,趁着月未满晴明看不清楚,微红了脸颊,道:“呐,晴明,要不要一起赏月?”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倒撑在晴明的门轴上,一副“我就不让你关门”的模样。

晴明眼神往他那只手上一扫:“你让我选了吗?”

博雅还需要打听神乐的事的时候,他会跟晴明玩一个游戏:两人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必须据实回答,如若不然,就得少喝一杯酒。

这次博雅问他:“晴明,要不要再玩一回?”晴明点了头。

博雅先问。

“你有没有心上人?”

“有。你呢?”

“我才发现我有。你练字为什么不让我看?”

“因为我不想。你是不是偷看了?”

晴明的眼神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刚才逃避问题的模样。博雅看着他,沉默良久,才说道:“是。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因为我想。你为什么要看?”

“因为我想。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回轮到晴明沉默了,他看不透博雅的眼神,也不知道这句话出口的后果,所以他说道:“是。你现在知道了,你在想什么?”

博雅站起身来:“我不想答,你喝酒吧。”

晴明低垂着眼帘,伸手拿过博雅的酒杯,一口灌进嘴里,不想看见博雅的表情,索性闭起了眼,刚把青瓷拍回桌子上,手腕就被捉住了,睁眼只看到飞速接近的胸口,鼻子一疼,被博雅摁在了怀里。

晴明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社么,可又不敢肯定:“……博雅?”

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一句话:“我说了不想答。”

脑袋后面压着的力道好像又大了点,晴明在心底一笑:“我是想说,博雅,你压得我鼻子好疼。”

禁锢的力道一下子松了下来,晴明眼前终于又有了月光。还有,一个脸上还带着点不自在的源博雅。

晴明喃喃道:“游戏结束。你要是不推开我,我就当你是乐意的了。”

然后他就亲了上去。

虽然最后晴明也没听见博雅说他的心上人是谁,博雅也不知道晴明为什么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但时间还早,他们还有大半生去弄明白对方的心思,急什么呢?

毕竟,安倍晴明也只有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犯口不对心的傲娇毛病。


END


番外 借酒浇愁

酒吞童子呦,大江山的鬼王,最近稍稍有点不开心呢。

这个“最近”,指的是从几百年前茨木童子来到他麾下到现在。

茨木童子其妖,算得上是万千妖鬼之中的一朵奇葩,不仅仅因为他对于他的挚友、上司酒吞童子抱有无休止的热情,更因为即便抱着这样的热情,他依然,还是个直男。

你看他每次都变成美女去骗男人就知道了。

所以酒吞童子很不喜欢他,因为自己居然被一个直男给……掰弯了。

事情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当时的酒吞童子还没有他的鬼葫芦,对美女也维持着远不若常人的审美——别人都看实用性,他看食用性——,有一天他下山觅食,看到了一个绝色。

何谓绝色?就是说,像酒吞童子这样,阅女无数的妖怪,都忍不住遐想起和她春宵一度,而不是自己美餐一肚的画面。

好在酒吞童子由于个人饮食偏好原因,别的不行,勾引美少女的技艺倒还纯熟,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人拐回了家“借宿”。

妖怪是没有道德心的,酒吞童子更是不知道某些事情是需要经过女孩子同意——因为这件事后她们不会死——的。

好在在他动作前,就有一股瘴气笼罩了整个院子。


茨木童子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很好,变形没多久就碰上一个满脸色欲挡都挡不住想无视都难的男人。

于是他很清纯很不谙世事很单纯地跟着对方回了家,在门锁好的刹那动手准备吃掉他。

然后……

然后他就和传说中大江山的鬼王,自己的人生偶像酒吞童子打了起来,茨木童子觉得今天运气真是不能再好了。


酒吞童子最后还是赢了。

他愤恨地扫了两眼这个让自己色欲熏心的妖怪,并且觉得:对方原型也长得很好看,难怪自己会看上他,依然很想睡了他。

面色丝毫不改,问他:“你很厉害,要不要给我当手下。

茨木童子热血沸腾地答应了。

当时的酒吞童子,还不知道人类有个词专门拿来形容他这种心态,叫真爱。


总之,从这以后酒吞童子身边,就多了一位会用各种各样不同的词汇滔滔不绝地夸赞他的“挚友”。

酒吞童子在痛苦中挣扎,但开心地活着。

因为茨木童子虽然总是号称要让他“支配自己的身体”,但是,从来没有实际行动过。

今天也想普攻打五下不加血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年地过,直到那天酒吞童子看见了红叶。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说起来总是很虚,但发生的时候又实实在在的。——这是大江山上下对此的普遍错误认知。

之所以说是错误的,是因为在这种系统里,正确的定义,就是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想说:如果能让茨木童子给我跳上这么一支舞,一定很好看。

不过茨木童子毕竟不叫读心童子,他也只能把酒吞童子每天锲而不舍地往红枫林跑的这种行为定义为“挚友被那个女人迷惑了他变得弱了他变得消沉了”,而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在不开心。

就好像如果你去问鬼使白,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鬼使黑陪在他身边他会开心。


红叶被晴明封印以后,酒吞童子回到大江山继续他醉生梦死的生活,茨木童子很担心。

为什么我的挚友还是在为那个女人消沉?!

他决定去安慰一下挚友。

作为一个女人。


所以酒吞童子醉眼朦胧地一抬头,就看见那个一向只在梦里出现绝色美女款款走来,向他行礼。

酒吞童子非常相信自己在做梦,因为这是一个出现率很高的情节。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把对方扑倒了。

茨木童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挚友撕他的衣服,都没发现自己嘭地一下变回了男人。

酒吞童子顿都没顿一下就俯下身来亲他。


“挚友啊女人的衣服我就这么一套你把它撕了我穿什么去骗人啊。”第二天早上茨木童子这么问道。

酒吞童子眉毛都没动一下:“什么都不穿效果更好。不过,骗别人的事情不许再干了。”

茨木童子不明白:“……挚友?”

酒吞童子把他搂在怀里:“只许变成女人骗我。”

茨木童子依然不明白,不过酒吞童子已经在皱眉了:“把右臂安上,这样抱起来不舒服。”

茨木童子愣愣地点头。


酒吞童子觉得很开心,很长时间都没喝酒。

茨木童子察觉到鬼葫芦里的妖力日渐稀薄,又在担心挚友了。


END


彩蛋

很久很久以前,萤草还只有一身绿衣服的时候,她问过在她看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的青行灯姐姐:“晴明大人明明不喜欢喝酒啊,为什么还总让博雅大人带酒来?”

当时的青行灯淡淡地说道:“晴明大人总要找个理由让博雅大人多留一会儿吧。”

萤草接着问道:“那晴明大人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青行灯看着走来的三尾,道:“因为他不好意思嘛。”

萤草还是不懂,问道:“那为什么晴明大人会不好意思呢?”

三尾走过来,靠在青行灯的灯杆上,替她回答道:“因为晴明大人面对喜欢的人会傲娇啊。”

萤草点点头,留下一个印象:晴明大人是个傲娇。




不吐不快的题外话

三尾和青行灯的CP是我的亲身感受,打觉醒的时候,凡是打了青行灯,轮到三尾必定打那只,必定暴击,打三尾的青行灯也一定会打那只。而且她们俩永远会打同一只怪。

你们真的不是背着我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