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kblocked
by FabulaRasa
欲火被浇
翻译:Atomic
Summary:
Bruce和Hal就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来一发。生活(和Barry,和Dick)不断在碍事不是他们的错。幽默有严肃的一面,刀子有小甜饼的一面1,三文鱼有调味饭的一面。
CP:
Bruce/Hal,副CP Jay/Dick,都可以算作无差。提到了SW和箭雀。
译者评论:
这个故事其实没有它的名字看起来那么容易引发尴尬症,它一部分欢快到让我笑得无法自拔,还一部分色情到让我不好意思敲下翻译,中间夹杂着不太多的苏到或者可爱到让我心率失调(也不排除是滤镜太厚)。我算明白成人级为什么是Explicit了。描写非常明确,读者大概会喜欢,但对第一次的新手翻译而言……我只能说尽力了。
没有Beta,可能有错漏之处或者错别字。
特别鸣谢: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3509565/?cid=989702473
这篇帖子为我提供了不计其数的帮助,远比电子词典多得多。
“曾经有一个小孩,Alex Pendleton,我都不敢相信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但他的确是叫Alex Pendleton,好吧。他在圣保罗中学2比我们高两个年级。”
Bruce回应他的叹息更像是一声呻吟,他面容抽搐,揉搓着自己的额头。“Oliver。”他说。
“闭嘴,我在讲故事。Alex就有那种会和你打架的天性,对吧?我是说,在我们当时知道的打架的范畴内。但Alex不赖,他是摔跤大学代表队的,还是剑术队的队长,所以你知道,他一直有这种天性。”
“哦,剑术队,”Hal说,“然后?”
“值得一提的是,Oliver是壁球队的队长。”Bruce说,而Clark和Barry为此爆发出一阵大笑。
“所以,不管怎么说,”Oliver盖过他们的声音,“Alex有会和人打架的天性——为了钱。每周,Alex会在船库后面和一群人碰面,然后你掏钱,他就会和你打架。如果你赢了,你能拿到你赌注的两倍。如果你输了,Alex和他超级酷的兄弟们就会大肆嘲笑你,并且你失去了你的一百美元。”
“船库?”Barry困惑地说。“一百美元?”Hal说,“你说的是高中生,对吧?高中生,掏富兰克林?3”
“全国最贵的寄宿学校之一的高中生,”Dinah补充道。她懒散地搅拌着手里的饮品:“对他们来说,花钱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怎么说,重点是,每周Bruce都会去赌。天杀的每周,他都会去那个船库,赌下他的一百美元,脱下他的夹克,努力和Alex Pendleton对战。”
“当你说努力对战的时候……”Hal眯眼看着天花板。
“Bruce彻底击败了他,当然。”Diana说。
“啊见鬼的不,”Oliver说,Bruce的面容抽搐加重了。“我的老天爷啊,你在逗我吗?Bruce被打得屁滚尿流,天杀的每周。每周我都会说:‘Bruce,你他妈的是在干嘛?’然后每周Bruce都会坚定地走到那儿,让他十四岁的小瘦屁股被狠踹。我跟你们说,那就是场屠杀。”
“Oliver,看在……”
“不不不,停,我在讲故事呢。所以我说:‘Bruce,你他妈是在干嘛?’,然后他说:‘我在学习怎么和他打架。’然后我说:‘操,你是在逗我吗?你什么都没学到,你一直在从地上捡你的牙!总有一天Alex会对你造成严重的伤害。然后总有一天……’”
“Bruce反败为胜。他终于发现了Alex战斗风格的弱点,主宰了他。”Diana得意洋洋地推断道。
“不,不,”Oliver道,“Bruce差不多就是,持续被打得屁滚尿流。但有一天他突然停下来了,再也不去那个船库,再也没提过这事。我问他怎么回事,说:‘怎么,你终于放弃了?’然后Bruce说:‘不,我没有放弃。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讲到这儿的时候,Oliver终于笑出了声,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弯下身呼哧呼哧地喘气。而Bruce厌恶地把餐巾纸扔到了桌上。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嘟囔道。
“他告诉Alex他得了白血病,”Oliver笑得窒息,还笑出了眼泪,“说他每隔一周都要去波士顿化疗。所以Alex觉得非常抱歉,他从赢的钱里捐出了大概两千块,作为Bruce的癌症基金。”
Hal咧嘴笑起来。“你个邪恶的小混账,”他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我不懂。”Diana说。
“我没得白血病。”Bruce解释道。
“他妈的根本没有。”Oliver说。
“只是,Alfred发现了。这就是——这就是我不得不停下的真正原因。”Oliver笑着吼道,激情地砸着桌子。Clark笑的声音比谁都大。Hal伸直了他的长腿,把头靠在椅背上,无声地笑得发抖。
“但你后来为自己复仇了。”Diana说,“当你能主宰对决的时候,你挑战了这个Alex Pendleton,展现了高超的技巧。我打赌他得到了一个难以忘却的教训。”
“不完全是。”Bruce说。
“那你应该现在找到他。我确定他不难找。”
“难找?”Oliver咧嘴笑起来,“Pendy是大通曼哈顿银行的首席财务官,他身上唯一难找的就是他的腰。我相当确信,被蝙蝠侠挑战会让他的五脏六腑在湿淋淋的水坑里熔化他的屁眼。”
“真好,”Dinah说,“Bruce,别再给Oliver酒了。它对他的语言文明做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酒精提高了Oliver的词汇量。几瓶皮诺4喝完之后,他的比喻生动得多了。”
“嘿,说到这个。”Barry边说边伸手去够桌上的一个空瓶。这个晚上的残留像一场大战的遗骸一样,散布在巨大的餐桌上:排布得像哨兵的空葡萄酒瓶、被开膛破肚的点心,残缺不全的牛排骨头。它有一场即兴晚宴的所有特征。没人指望过今天离开地球的救援任务能在如此耀眼的光辉中结束,他们和战争世界协商了和平条约,银河系中至少一个角落有了更光明的未来。Oliver是那个强烈要求他们庆祝的人,他还坚持Wayne庄园是合适的地方,Bruce的意见恰恰相反。——而现在,当然了,他在主位上伸展着,就好像是这地方的主人一样,说话的声音比谁都大。而Dinah除了纵容地微笑,心不在焉地玩着他拖在椅子边上的手之外,完全没管他。
“我不禁注意到这一瓶空了。”Barry说,上下晃动着Bruce方向的空瓶。Hal关切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你该安安生生地待在那儿吗?”
“什么?才不,我很好,我的高速新陈代谢让它不能对我造成半点儿影响。”他说,咧出绝对不对称的笑容,“嘿Bruce,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更多的青苔脚趾(Mossy Toe)?”
Bruce从他手里一把抓起了瓶子:“这是一瓶2003年的马赛托(Masseto),而且已经没了。我现在要趁酒窖被彻底拆了之前,去看看能不能给你找点风时亚。”
“公主。”Hal懒散地笑着说,而Bruce忽视了他。他也忽视了Clark和Diana,他们已经开始就这么在桌边亲热了——至少,他会管他们做的事叫亲热。如果是在外面,他俩会收到一张警方传票5;如果Alfred在家,他俩会至少收到严厉的目光。当然了,如果Alfred在家,他们也用不着依赖外卖点心和剩菜。
他穿过大厅,来到酒窖的楼梯上,尽可能控制住翻白眼的欲望。如果Alfred在这儿,把所有人都轰出去应该不成问题,Alfred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能让人赶紧捂紧大衣。这群人的毛病就是,他们对他的怒视6毫不畏惧,很可能是因为过度接触产生的免疫。他叹了口气,推开了酒窖的大门。
Hal一度试图和Dinah聊天,但Clark和Diana就夹在他们中间,并且那渐渐变得,至少这么说,让人分心。然后Ollie不断地朝Dinah那边挪,而他的手到处漫游。而且无论如何,从Dinah脸上不大的微笑可以清晰看出,她真的最多听了Hal说的东西的四分之一。坐在他旁边的Barry发现一个被抛弃的瓶子里还有一指高的苏格兰威士忌,正把它像什么发疯的圣代[^7]一样浇在他的面卷上。
“我觉得你有点饮食失调。”Hal说,而Barry点头。
“哦,确凿无疑。”他说,大口吃着他的苏格兰卷。
所以一段时间之后,他站起来去找Bruce,想看看他能不能撩扯7他一下什么的,毕竟这一直都很有趣。他发现他还待在酒窖里面,埋身于一堆高架子后面的角落,思虑深重地地冲着酒瓶们皱眉。“嘿。”Hal说,Bruce哼了一声作为回应。Hal伸出一根手指划过一瓶积了灰的酒,猜想这得花多少钱。如果你把这间屋子里所有的酒都加在一起,它们是比这栋房子更贵,还是不如?他背靠在架子上,看着Bruce端详着他种类繁多的酒,这么想。
“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和Alex Pendleton打架。”他说。
“说出来。”
“这样他就能碰你,”Hal说,“那是唯一一种你能让他碰遍你全身的方法,对吧?比你年长两岁,羽毛球俱乐部队长——随便吧。很可能有一头金发,我打赌你喜欢金发的人。多少有些像雅利安神,是不是?”
Bruce无视了他,这不是什么好事。“嘿,”Hal说,“彼此彼此。我以前也干过这种鸟事。”
他朝前倾去,把他手放在Bruce的两旁,把他困在架子上。“我能帮你够到最上层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说道,把他的下身稍微靠近Bruce的后侧,“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就这样。”
“你大概在想象自己是微妙的。”
“才没有,微妙跟你这儿一点用都没有,我又不是个傻子。”并且,因为Bruce虽然还没把他的胳膊扯下去,但这种可能依然存在,他试探性地把一只手放到Bruce的腰上。他感觉到了瞬时出现的紧绷。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下去,”Bruce用一种正经的声音说,而Hal这么做了。不过,他还待在那儿没动。Bruce转身朝向他。Hal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的脊柱猛然撞在了对侧的架子上,伴随着一声能听见的脆响,那要么是橡木木材,要么是他的一根肋骨。
“嘿,”Hal喘息道,“等等,我才刚……”他的头发被抓得很疼,脖子被朝后拽去。那他妈的就只是个玩笑8,冷静点,他张开嘴刚想说,但这时候Bruce的嘴唇已经在他的上面了。
那不是他预期的那种惩罚的、激烈的吻。那一点也不粗鲁。那很……温和。Bruce的舌头挤开了他的嘴。Hal从防御性的姿势放松下来,发现他被圈在Bruce的怀里。Bruce的吻技不只是好;他的吻技他妈的好极了。不是那种焦土策略(坚壁清野)的,“让我用高压水枪往你嘴里浇水”9的吻技。而是令人震惊地温和,有着九千种刺激。在Hal意识到之前,他的胳膊就已经搂在了Bruce身上,他随意为之的玩笑正在变成一场安静而热烈的互相抚摸,就在这堆酒架中间。
在他们接吻的时候,Bruce寸寸逼近。Hal把一只手按在他背上,不断往下挪,把他按得更近。“老天啊。”Hal在这间太过安静的屋子里喘息。他尝起来见鬼得好。Bruce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大的声响。好吧,看来不只我这么觉得,他想。
他正在硬起来,就在这儿,Bruce Wayne豪华的地下室里,并且他还能感觉到,Bruce也在硬起来。能感觉到。他试着用自己的阴茎去磨蹭Bruce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动作,他就听到Bruce发出了一样的不大的声响。“空气。”Hal气喘吁吁地说,Bruce从他身上起来,但这样太远了,他需要Bruce的嘴巴回来,就现在。
他们像他妈的青少年一样搂着脖子接吻,而这种味道——Bruce的嘴尝起来真的有味道。他们没有计划可选,除了把自己和对方尽可能地挤在一起,而现在这听起来像是个绝妙的计划,堪称天才。“我的天。”他呻吟道,Bruce真的用嘴把他给亲硬了。他想把手指插进那头发里,也想把手指插进那屁股里,而如果他把一只手往上挪而另一只手往下……
“Hal?”Barry的声音从楼梯的顶端传来。他们僵住了。操,Hal无声地说。
“呃——啊!”Hal叫道,“我只是在帮Bruce个忙,马上就上去。”
Bruce朝他皱起眉毛,他的大拇指开始对Hal的锁骨做那件事,显然,比起抚摸,更像是在按一个甚至只有他的手指才知道在那儿的按钮。“好,”Barry说,“我也去帮忙。楼上没什么可干的。我觉得Ollie和Dinah去找个地方做爱了。你们俩在干嘛?”
“只是把这几瓶酒拿到楼上去。”Bruce说着,把两瓶随便拿的酒递给了Barry,步伐快到——Hal注意到了——遮住了他裤子上的凸起。他本不需要烦恼的,Barry显然被酒精炸出了他永生的脑壳,而Hal对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毫无概念。
Barry的状况没有阻止第二轮晚宴,尽管这轮晚宴几乎全是由酒水组成的,而Ollie的故事声音越来越大,趣味越来越少。Hal时不时会和Bruce目光相遇,后者安静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会发痒,想要再碰触他。过了一会儿,Bruce推开了他的杯子。“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甜点,”他说,“Hal,来帮我在厨房里找点东西。”
他们成功抵达了食品储藏室,Bruce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紧接着,他们的胳膊就又搂住了彼此。Hal在想要记住这感觉他妈的有多好——**对你而言也这么好吗?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把他的舌头往Bruce的喉咙里塞得更深之间左右为难,因为他们之间早就越过了温和或者探究的边界。显然,那个计划就是在这儿,这个食品储藏室里,做。Hal把一只手伸向了Bruce的拉链,想知道他是会感觉到那种同样的肌肉紧绷,还是会被拍开手,但没有。
Hal把Bruce的下巴握在手里,把那张美丽的面孔转到他想要的角度,Bruce就让他这么干了,Bruce让他干任何事。如果他能把他们的阴茎放出来,他们就能在这儿给对方摩擦出来,按这个进度,大概就在五秒钟内。如果他能……
“嘿Bruce?”Barry锤着食品储藏室的门。
啊操他妈的老天,Hal无声地说。这次Bruce把他的额头抵在Hal的上,靠在那里。他在开始控制,尽力着控制住自己。Hal轻抚着他的后背。“我在。”Bruce说。
“你在里面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了吗?”10
“正在努力。”Bruce回复道。Hal开始笑,在他怀里无声地抖动,这让他更紧绷了。“我跟你说,”Bruce叫道,“去冰箱里找找,看看你能不能找到点冰淇淋。我在这里面找点浇头。”
“好,棒极了!”他能听到Barry不寻常的沉重脚步一路通向冰箱,这很奇异,因为一般来说,你甚至根本听不见Barry移动。就好像有人用私酿酒喂了瞪羚11一样,而那只瞪羚正在Bruce的厨房里横冲直撞。
“我得去帮他。”Hal嘟囔,而Bruce叹息着点了头。他努力把自己重新裹起来,虽然他们甚至还没到全裸的地步,但收效甚微。Hal这时候太硬了,他相当确信走路都会变得很难,但又一次的,Barry不太可能会到注意到这个。
他找到Barry的时候,后者把脸塞在了冰箱里,用小铲舀着看起来是石板街12的东西。“嘿!”他说,脸上带着狂喜的神色。
“Barry,”Hal叹息,“Bar。你是怎么了,兄弟?你有神速力加持的新陈代谢,你喝不醉。”
“我知道。”Barry说,他的小铲底部有一点棉花糖。“但我想明白了,我觉得我……”棉花糖开始往下掉,Barry尝试着去舔它,但没舔到。“我觉得是我们离开地球前我吃的感冒药。我觉得它不知怎么的把我搞乱了。也可能是在Lyangar上,他们给我们的那些ishka-whoozit-whatsit。”
“你……什么?你真把那东西喝了?”
“我们不应该吗?”他看起来那么可怜,以至于Hal为朝他吼而感到内疚。一头喝醉的瞪羚,但却是一头有可爱的狗狗眼的,而且他看起来那么困惑。
“不,这……这没什么。你会好起来的。不过我们应该先把你弄回家。”
“好吧。”Barry说,像他整个晚上一直处于的那样,讨喜地顺从着。他还抱着那桶石板街:“你觉得Bruce会在意我拿走这个吗?”
“当然不,我百分百确定这不是Bruce会介意的是。走吧,有我呢。”他把Barry带到门口,这只有一丁点困难,因为他意识到他需要横着穿过它,并且不愿意放弃那桶五加仑的冰淇淋。
“嘿,”Barry大声地耳语道,“我觉得Clark和Diana在做爱。”
“是的,你之前说过了。”
“你知道他们在约会吗?”
“呃,知道啊,你也是,两小时前。他们已经约会了有一阵子了。”
“真的?”Barry的舞台式耳语已经有点滑稽了,他的呼吸在石板路的香甜与酒精的倒胃口中交替。“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
“每个人都觉得这有点奇怪,但那对他们有用。行了,我们把你弄回家。你得把这东西睡过去,大个儿13。我们得——等等,我们没有车,我们也不是真的开车过来的,对吧?好,呃,你觉得你能跟着我飞吗?”
“我觉得我会吐的。”Barry说,沉思着凝视远方。
“看来这是个不。好吧,我们从Bruce那儿借辆车。就,尽量别吐在车后座上,好吗?因为那大概不是你赔得起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薪水相当——哦,天啊。”他说。因为石板路早就开始融化了,而Barry正把它推给他让他拿着。那玩意儿嘎吱作响地滴在他的夹克上。
他和Bruce一起把Barry弄进了Bruce车库里的一辆车中,虽然等到他们抵达车库的时候,Barry已经差不多失去了凭借自己直线行走的能力。他也令人惊奇得沉重,这是Hal没想到的,可能神速力给他的肌肉增加了额外的密度,什么的。也可能Hal只是精疲力竭了。
他甩上车门,咔哒一声锁上。Barry纵向地滑到座位上。“嗯,今天挺有趣的。”Hal说。
“的确如此。”Bruce说。
“我很……抱歉。”Hal试着说道。
“别。”Bruce的胳膊滑上了Hal的腰,而就像这样,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开关都又被打开了。“我不觉得,”他呢喃道,“你把他送上床之后,还会有可能再溜回来,会吗?”
“很可能不会。谁他妈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把他一个人留下不是什么好主意。”
“嗯。”
“拜托,我们就不能……”Hal用嘴唇堵住了Bruce的,他们就在这个车库里吻起来。他的勃起一直没能彻底消下去,当然。而且它开始疼了,它那么想要Bruce。“就再多一点儿。”Hal低声道,Bruce的手插在他头发里,Bruce的大腿挤在他两腿之间。他们可能就直接在这儿做吗?
当然不,恰在此时,Barry开始重击着车窗。“操他妈的老天爷啊。”Hal的呻吟穿透了他紧咬的牙关,“好吧,看来我今晚和右手还有个约会,太棒了。”
但Bruce没松开他。Bruce的嘴滑到了他耳边:“我会想着这一幕的。”他说,他温暖的呼吸环绕着Hal的脊柱一路向下,直达他疼痛的睾丸。
“你就这么干,”Hal和他咬耳朵,“并且你做的时候全程都想着它。当你撸出来的时候,你的阴茎上的是我的手。想着这个。”
他耳边的嘴巴在呻吟的时候吹出了一阵小风。“而你的上是我的嘴。”他咬回去。
“啊操,”Hal悲叹,因为他的阴茎为这话可悲地跳了一小下,为Bruce性感的嘴吸着他的、直击心灵的画面,为进入他那张不可思议的嘴。Bruce喉咙里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声低振。
Barry的脚现在在车窗上敲锣打鼓了。他的一只鞋消失了。Hal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他自己从Bruce和那个火热紧窒的拥抱里扯开。他扭开驾驶位的门坐了进去,把门在身后甩上。Bruce站在那里看着,手揣在口袋里。
“到了早上,”Hal对车后座说,“提醒我杀了你。”
“好的。”Barry兴高采烈地说,而车正从宽阔的车库里驶出,“嘿,你想中途停下来买点披萨吗?”
Barry的头靠在光滑的桌子上,眼睛闭着。Oliver把他的咖啡杯放下,而Barry的眼睛飞快地睁开了。“嗷。”他说。
“这么糟糕,哈?”
“你根本……想象不到。”Barry的嗓音是一种窒息的声音。Ollie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完全没注意到Barry疼得直喘气。
“别担心,”他说,“我有一种宿醉疗法能帮上你。”
“不,”Barry断然拒绝,睁大了他的眼睛,“不,你离我远点。当初就是你让我在Lyangar上喝了那鬼东西的。”
“什么?别闹了。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我会做的事。”
“不,像极了。”Dinah观察着。她已经在喝她今天的第二杯咖啡了,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清明。“你得停止听从你内心那个十三岁的小施虐狂的了。”她说。
“说到施虐狂,”Clark打着哈欠,使劲擦着头发,“周六早上开联盟会议,认真的?一次成功的任务的第二天?真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我很确定你知道是谁,”Bruce说,门嗖的一声在他背后关上,“很抱歉,但昨天晚上有什么子空间传播,我认为你们都该看看。以及……”
“能请你说得小声点吗?”Barry恳求,“他声音一直这么大吗?”
“是的,”Hal边说边把脚翘到桌子上,“这不是因为你的宿醉,他一直这么大声地吼。”他捕捉到了Bruce的眼神,但他头罩上的护目镜被启用了,那边就只有一个单调空白的凝视撞上了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Bruce在联盟会议中不会用上护目镜,Hal想知道这是不是应该记在他的账上——或者,可能昨天晚上就连Bruce也喝得有点多了。
Hal当时把Barry弄回了他的公寓,安全地扔进了他的床。他那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还轻微地打着鼾。Hal在他身边站了几分钟,思考他把他的朋友用撬棍打死是不是不太好,还有他面对陪审团的时候能有多大把握。证据一,他会说,举起一张巨大的、被放大的Bruce的照片。可能会是头罩被摘下来、眼睛里尤其喷火的一张。陪审团的女士们和先生们,这是我在这个被审问的晚上本可以在开发14的人。“欲求不满的谋杀犯”,报纸上会这么称呼。
他想过回家,但事实上他并不想要离开Barry,谁他妈知道身体里在经历些什么的Barry。所以他倒在了Barry令人惊喜地柔软的沙发上,尽力去忽略他阴茎上轻微但稳定的疼痛。而你的上是我的嘴,Bruce这么说过。“去他妈的。”Hal低声道,解开了拉链,紧紧握住了他自己。又不是说Barry在接下来的十八个小时里可能会动弹什么的。
他的高潮来得既快又硬,又令人痛苦地尖锐。他竭力遏制自己的喘息声,但他知道他最后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从过快的欢愉中醒来后,他半是崩溃地躺在那儿,后脑勺因为那而刺痛。他不早不晚在那个时刻想着Bruce,好奇他是不是已经撸出来了。他想到发短信:考虑、放弃、又考虑。最后他擦了擦手,去够他的手机。
我刚刚射得太硬了,甚至脖子上都溅上了精液,他写道,头发上也有,我猜。
回复立刻就到了。
我要是在那儿,我就把它舔掉。
Hal在黑暗中咧嘴笑起来。你是一直都这么下流,而我之前都不知道吗?
回复是正是如此。
Hal盯着屏幕,他权衡了各种反应。尽管中途流产而且乱七八糟,但我今晚度过了一段不可思议的时光。他可以这么说。谢谢你让我碰你?不,这听起来很不安。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再碰你了?才不,那让人毛骨悚然。你身上没有半点地方是我不想舔的?还是让人毛骨悚然。他可以回复点与性无关的东西,比如好梦,但那会让他听起来像个不愿意挂断电话的、焦虑的、处在青春期的小男朋友。
最后他把电话扔到了一边,让Bruce成为说最后一句话的人。再说了,他的头一直在高潮后的倦怠中刺痛。但现在他又想知道Bruce是不是在期待他多说两句了——没准他应该这么干。谁他妈能分辨出Bruce在随便一个给定时刻在想些什么。
“我现在不太分得清真实和虚幻。”Barry带着一种痛苦的表情说道。Diana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带着怜惜的表情递给他。“我觉得我昨天晚上有几个时候产生了幻觉,比如,Bruce在他餐厅的壁炉里放着一匹小粉马,这不太可能是真的吧?它的毛——之类的——里面还有闪光和辫子?”
“这不是真的。”Clark说。
“嘿,那是小马宝莉!”Oliver突然插嘴道,“我上周帮Roy照顾Lian,我们一起看了小马宝莉。我觉得你描述的可能是柔柔15。”
“在你出门的时候,就请把你的蛋放在阴囊里而不是脖子上。”Hal说。16
“所以这意味着,楼下洗手间的水槽里很可能也没有一小群企鹅?”
“很可能没有。”Clark肯定了他。
“好吧,但我还有看到Bruce和Hal亲热的幻觉。”Barry说。说到这儿,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啊,老天在操控事情发展的方向。”Oliver喘息道,几乎要从椅子上掉出去,他笑得太狠了。
“不,认真的,我真看见了!那——非常图像化。”他的话没说完就结束了。主要是因为Oliver驴叫般的笑声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随着所有这些笑声而来的是,Bruce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的披风急躁地跟在后面,而Clark在他身后叫他。
“Bruce——Bruce,别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会严肃起来的,我发誓——”
“哦,你知道Bruce的。”Hal说道。整间屋子的娱乐沉淀成了一两声平静的尖笑,他也咧着嘴在笑。“你知道,他就是个无趣的没有幽默感的混蛋。他很可能不像我们一样觉得恐同好笑。”
残留的笑容消失了,而整间屋子突然静止下来。“不,真的,”Hal环视着他们说道,“我的意思是,笑话是那个,对吧?”
“Hal。”Dinah说。
“闭嘴。”他说,“闭嘴。如果Barry看见的是Bruce和Diana亲热,我们都知道那就不会是个玩笑了。看到没,如果他是在和Diana亲热,那根本就不会可笑,那只会某种程度上性感——然后悲剧,因为Clark会杀了他。但在它发生的时候,还是很性感。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说,远比你俩正在举办的随便什么怪胎秀性感得多。我们别逗自己,假装这个玩笑不是‘两个男人搞上了’了。什么他妈的能更好笑,是不是?因为如果你们不是觉得这个根本的概念他妈的滑天下之大稽的话,那我不知道,你们肯定是那些不觉得同性恋天生就是恶心,或者混乱,或者什么他妈的蹩脚的存在主义笑话的笑柄的怪胎了,而我的人生就在这儿供你们嘲笑呢。”他把椅子往后一踹,尽力控制他的呼吸,尽力让他自己平静下来。五双黯淡的眼睛看着他。这间屋子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操你们所有人的,”他说。“操你的。”他说,直直地看向Oliver,“和你,和你,和你——好吧,大概没有你,Diana,你这次合格了,你无论怎样都很基,你他妈的都在干什么?就——随便吧,就见鬼的暂时离我远点,成吗?就,让我一个人见鬼去吧,你们所有人。”
门嗖的一声关上的时候,一股舒适的凉风扑面而来,吹在他滚烫的脸上,但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胸口的熊熊怒火平静下来。我觉得你刚刚有点反应过度了,朋友,那个每次都在他决定把整个人生烧毁之后,恰好五分钟*后*出现的,很有帮助的声音说道。
“闭嘴。”他从牙缝里对它挤出来,然后坐电梯下到健身房去。他需要去锤点什么鬼玩意,而现在,那要么是面镜子,要么是个沙袋,而对拳头而言,沙袋可他妈舒服多了。
听到在他身后门滑开又关上的时候,他在配置瞭望塔的短距离护盾。他没转身。他在做的事情并没那么重要,甚至其实根本没必要做。但他上次待在欧阿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他们的系统和瞭望塔的区别不大。然而因为能量的流动利用,那里的系统运行效率高了30%,这个他们不能在这儿复现,但或许,经过一些微调,可以模仿。这差不多是那种你把它作为有一天去摆弄的好事,扔在脑子里的活儿,而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当然更不是那种会让,需要他全神贯注,埋头于身前的控制面板,不能抬头的工作。但尽管如此,他没转身。来者是谁又不是秘密。
**他真的就准备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对吧?**Hal想。他继续调着配置,无视了身后漆黑的、沉思的存在17。
“黑武士大人18需要什么吗?”他终于问道。
“你在恼火。”Bruce说。
“才没,我好得很。”他说,“只是微调一下我们短距离护盾的能量使用。”
“我明白了。”他说。Hal还是没转身。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能有用,他会听见门在他背后关上的、安静的滑动。但当然了,接收暗示需要一点情商,所以那是不可能的。Hal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敲出了稳定的节奏。
“你觉得我走出去,是因为我觉得羞耻。”Bruce说,换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一种远更安定的声音。Hal的手指停下了。
“你不是吗。”他说。
“我离开,是为了在怒火控制我前控制住它。我和我的怒气很熟悉了。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得走出房间。”
Hal垂下眼睛,他没想要Bruce的解释这么情有可原。“我得把这个弄完。”他说。
“我明白了。”Bruce又说了一遍,“那么,我想一个共进晚餐的邀请不会受欢迎。”
“我……”Hal咬住他的嘴唇。“它……晚餐很好。”他说。又是一段沉默之后,他听见Bruce的脚步声朝门走去。
“但,”Hal说,而脚步声停下了。他转过身:“听着,我什么都没在做,特别是在现在,我就只是在跟它浪费时间。而你看起来也没有特别要去的地方。所以,既然这事其实就是关于我们上床的,那我也不需要什么五分熟19的夏多布里昂20,知道吗?我们就直接回我的住处想干什么干什么,然后问题就解决了。这不就是我们的目标吗?”
Bruce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给了他一个蓝色的、眼都不眨的凝视。Hal这些年来已经忍受了Bruce太多的让人不舒服的凝视,但他从来没感觉到过这样沉重、被筛选,被整洁地刺穿。有那么一刻,他觉得Bruce根本什么都不会说。
“晚餐在八点。”他最后说道。然后他走了出去。
他八点过五分停车的时候,Wayne庄园的门开了一点。因为那几乎无法计算,他站在那儿看了它一会儿。这是蝙蝠侠屋子的正门,它半开着?
他把它全推开,走到房子后面,Bruce在那儿,站在厨房里,用一个小纸板盒干着些古怪的事情。“你的门没关。”他说。
“我知道。”Bruce边说着,边把他手指上的什么东西舔掉,“我担心听不见叫门,Alfred还在城外。”
“你……”Hal转身,看看后面的玄关,又转回来看看Bruce,“好吧,但……你的门没关。我看东海岸安保最好的堡垒也就这样了。”
Bruce把那个盒子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是了,你觉得我的安保系统就一个门栓吗?相信我,除非我想,否则没人能穿过那道门。”
“你就没个门铃吗?”
“可以说有。我在正门铺的石砖下面装了动态传感器。或者说,我一般有。他们好像不工作了,虽然我确定我能修好,但那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而我现在没那么多空余时间。所以你问题的答案是不,我没有门铃。”
他已经结束了把那个盒子里的不管什么东西倒到盘子里的过程,正要去够另一个盒子。他把一张菜单滑向Hal的方向。“喏,”他说,“想吃什么随便选。”
那是张来自安托万21的菜单,虽然Hal什么都没说,但他因为上面的价钱抬起了眉毛。“Alfred还是不在,哈?”
“遗憾的是是这样的。这是夏天的最后一周,Alfred决定带Tim和Damian去湖边过几天。他会周期性地决定我们需要当个普通家庭,然后我们就得被迫去做那些折磨人的事情,比如野营,或者逛公园。幸运的是,他这次没带我。”
Hal权衡着蜗牛馅饼和蛋黄酱鸭22的优点。“Tim和Damian待在树林里,”他说,“这明智吗?”
“到目前为止,没有身体部件被船送回来,所以我会把这当成胜利。你决定好想要什么了吗?”
Hal在考虑。过去的二十四小时的某个时候,——在私密的抚摸过程和下流短信中间,在“嘿,真想知道我把手放在这儿的话Bruce会怎么做”和“我的天我此时此刻真的需要Bruce手在我身上的感觉”之间的某个时候——,在那个非常让人迷惑的时空区域内,这曾经变成了一个约会,而他不确定他对此有什么感觉。倒不如说,他非常确定他有什么感觉,而那让人紧张。Bruce的眼睛还在注视着他,而又一次的,Hal感觉到它们读出了他所有的念头。“我不知道,”他说,“三文鱼,我猜?这要花多长时间?”
“不长。它就在冰箱里。”
“等等……什么在冰箱里?”
“你的三文鱼。”
“安托万的?你已经下单了?那你他妈为什么还要给我菜单?”
“显然,这样你就能挑出你想吃的,他们全都在冰箱里。”
Hal看看菜单,又看看Bruce,又看会菜单。“等等,”他说,“你是……你是说你把整张菜单都订了吗?从他妈的安托万?”
Bruce在打开又一个盒子的时候僵住了,Hal突然就明白了所有这堆小盒子是什么,以及Bruce到底都在干什么,而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想要开始大笑——如果不是因为Bruce脸上的表情,会的。他看起来那么……那个词是,迷茫。就好像他意识到他做错了什么事,但不确定是到底是什么事。“我不确定你会想吃什么。”他说。
Hal让他自己笑出声来,但只是柔和地笑。“把那盒子放下。”他说,Bruce这么做了。“现在过来。”他说,Bruce也这么做了。“现在吻我。”他说,声音小了很多,而Bruce照做了。
昨天晚上,当他们在酒柜之间狂乱地互相抚摸的时候,Hal觉得Bruce的吻技好极了。但他面前的、有着全世界那么多时间的Bruce——那就是彻头彻尾是另一回事了。
他一只手放在他脸上,另一只不知怎的到了他屁股上。毫无疑问,他是被吻的那个,Bruce绝对是吻他的那个,而他就让这事发生了。他的阴茎为Bruce的身体紧贴着他时产生的电流激动起来,他把他的下身稍微转开一点,但Bruce完全没这么干。Bruce在缓慢地,把他钉在厨房的柜台上。
“整栋房子里就我们俩,嗯?”Hal说。
“就是这样。”在把Hal的嘴唇放回他的上面之前,Bruce低声回复道。不管Bruce在对他做什么,那都让地板果断地向左斜去。Hal得扶住Bruce的腰才能让自己不摔倒。
“你真是字面意义上让我头晕目眩。”他喘息道。
“很好。”Bruce的嘴现在贴上了他的脖子,而一种确凿的鼓动定居在了他的睾丸里。就好像他的身体直接回到了昨天晚上的样子——饥渴,不顾一切地想要,不顾一切地想要磨蹭那具抵着他的,不可思议地结实的身体。。
“所以……嗯啊……我在想……如果吃的大部分都在冰箱里……”
“绝妙的想法。”
“千万告诉我你的卧室离这儿没有五个足球场那么远。”
“楼下有一间,它……”
他们为一声从大门外直直传过来的,高兴的、无意义的口哨声而僵住了。“嘿,Bruce?”那个声音叫道,一个Hal认识的声音,“你回来了?”
“啊,他妈的,老天啊。”Hal低语道,而Bruce已经闭上了他的眼睛。
就在Dick的步伐绕过转角冲进厨房的时候,他们困难重重地分开了。“嘿,你在这儿呢,”他说,“你知道大门没关吗?哦,嘿,Hal,还好吗。”
“Dick.23”Hal加重了语气。
“Bruce,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话,我有个案子得和你说说,那批我一直在追踪的毒品。事实上,我已经让Jason同意这次和我合作……哦嘿,这是安托万吗?”
Dick冲破阻碍的能力事实上,非常感人,他完全无视了那两道瞄准他的、能杀人的目光。他从柜台上抓起一把叉子,大口吃着一个盒子里的东西。Hal能看到一点光滑的洋葱挂在他的嘴边。
“Dick。”Bruce说。那声音对一般人,会觉得他是想克制地取出内脏,而对被这个声音养大的Dick而言,毫无意义。“Dick,我们正要吃晚餐。”
“太棒了。这案子我也很想要Hal的介入。我是说,知道吗,我才不要去阻止特别是我们在解决的这个帮派的,某种和地球外的接触。Hal可能能认出他们的惯用手法。事实上,用灯戒分析他们在卖的东西的样本也是个好主意。嘿,冰箱里还有这个吗?”
Bruce背靠在柜台上,他的眼睛在Dick在冰箱里扎根的时候闭上了,指节发白。Hal的手敏捷地滑过他的。没关系的,他尝试用眼睛说道。但Bruce显然快得动脉瘤了。“Dick。”他又说了一遍,“我们能单独说吗?”
Hal摇头,低语道:“没事的。”他把手放在Bruce的后背上,抚摸着他。“跟我说说你在忙的这个案子。”他放大了声音,对埋在冰箱里的Dick的后背说道。“你刚刚说,是毒品案?”
“是,甚至都利用到了Jason的网络,我还没能想出我们所见到的东西的主要来源。因为缺少线索,我现在相当慌张,而关于……啊天,那是三文鱼吗?安托万有最好的三文鱼。你是已经厌倦了在Alfred不在的时候找东西吃了吗?”
“差不多。”Bruce嘟囔道,“Hal,我们俩先失陪一下。”
Hal看着他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Dick背上,把他拽出了冰箱,然后推出了房间。“唔,好吧。”Hal说,“我就……尴尬地站在这儿,就这样。”他叹了口气,把柜台上的一个盒子拽向他的方向,在抽屉里翻找,想找到一把叉子。Bruce把手按在Dick的后颈上,好像他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他们在厨房外的拐角附近消失在了一个房间里。这儿有一半的房间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那甚至可能是个温室,不管什么他妈是温室。
他把一些菠菜调味饭吃了个精光,试图忽略腹股沟里缓慢而持久的鼓动。
“出什么事了?”Dick还嚼着他的三文鱼——那东西,哇哦,他已经有好些年没吃过安托万的三文鱼了,但它依然好得无与伦比——,努力弄明白Bruce他妈的是得了什么病,他看起来有点呼吸困难。
“Dick。”他说道,接着停顿了一下。他把手搭在胯上,看着地板。“Dick。”他又说了一遍。
“我在?你还好吗?”
“是。”Bruce说,“Dick,我在吃晚餐。”
“是啊。”Dick缓慢地说道。Bruce现在在看着他了,并且他显然在试图和他交流些什么,但进展不大顺利。“晚餐。”Dick说,想帮他摆脱困难,想着他或许是失去了思路。
“我在……和Hal……吃晚餐。”
“是啊。”Dick又说了一遍。
“我在……和Hal……一起……吃晚餐。”
“我知道,而且,听着,我觉得这很好。我是说,我知道你和Hal一直都不太合得来。我看到很多次你们互相表现恶劣了,但事实是,我一直都觉得可能这是因为你们很相似。所以我很高兴看到,你知道,你们俩撇开那些差别。我觉得这很好。”
“我明白了。”Bruce按压着眉心说道,“然后,很高兴我们这么谈了。”
“我也是。”Dick拍着他的胳膊。他又吃了一口三文鱼:“和这个一起送来的有莳萝酱24吗?”
“在厨房里。”Bruce叹了口气,“就……自便吧。”
几个小时后,Dick穿过狭窄的走廊,满载着泡沫盒子,推开破烂公寓的门。“我带了礼物来。”他宣布,但肮脏昏暗的客厅里一片荒凉,除了一个孤独的黑脑袋。它后仰在沙发上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啥?”
“吃的,”Dick说,他嘴里还咬着个牛角包,“Bruce有富裕的,而我想到你大概有差不多半个月没吃过一顿正经的晚餐了。要吗?”
Jason还冲他皱着眉毛,但话说回来,Jason一直这样。他缓慢地直起身子,像只多疑的拉布拉多一样嗅着那些盒子。“闻起来不错。”他说。
“理应如此,这是安托万。Kory和Roy在哪儿?”
“外面。”Jason说。这差不多是他有史以来给出的最多的关于法外者地点和活动的情报,至少对Dick是这样。哦得了,他曾经冲着Jason嘲弄道,**你他妈的是觉得我会干嘛?报警吗?**Jason当时只是翘起了眉毛。我觉得你*就是*警察,他这么说,而且我不忘事。
Dick看着他袭击树莓酱里的贻贝,藏起了脸上的微笑。Jason可能活得很随性25,但在Wayne庄园被养大,意味着你这辈子永远不会真的失去对好东西的味觉,或者吃的时候那种的舒适感。“然后,关于我们在追踪的下一批货物,我有了点想法。”在Jason舔掉手指上的树莓酱的时候,他说,“事实上,是Hal的想法——我向他请教了一些这方面的事。”
“啊是吗,”Jason在包里翻找着纸巾,“你在哪儿遇上Hal的?”
“事实上,庄园。他过去吃晚餐,我给他描述了一下这案子的大概轮廓,他觉得无论如何,我们面前这堆鬼东西有可能是来源于外星的。”
Jason停下了舔贻贝壳,古怪地看着Dick:“Hal在庄园吃晚餐?还有谁在?”
“没人。Alfred还把Tim跟Damian像人质一样扣在湖边。如果他们明天不回来我就要去警告当地部门了,我们会开始去湖边打捞尸体。我觉得只要那帮公园巡警知道了要去找一只,携带着有血迹的刻刀的,嘟囔着阿拉伯诅咒的,小型恶魔幼崽,附近居民应该就是安全的。”
Jason放下了那堆贻贝。“所以……”他皱着眉,“让我复述一下。你今晚走进庄园——没被邀请,当然了——,然后你发现Bruce在那儿,单独,跟Hal,吃安托万的,晚餐。”
“对。”
“而你……”Jason眯着眼看他,“具体干了什么?邀请自己坐下来加入他们吗?”
“为什么不呢?”
Jason把整张脸用手捂住了,他的肩膀开始抖动。“啊我的天,”他说,“啊他妈的日我操26,我不关心我能不能活到一百零九岁,直男永远也不会得不了喜剧金奖。Dick,你个没眼色的花椰菜,你毁了他的约会。”
Dick疑惑不解地盯着他。“他的约会?”他说,“你他妈在说什么。那儿没有任何人……Bruce不是……他不是在……”
他看到了Bruce的扭曲的表情,他把他拽进隔壁房间里,努力想在词句里表达什么。我在……和Hal吃晚餐。
“啊我的天。”他说。
“这就是了。”Jason说。
“啊我的天。”
“这就是我在说的。”
“Bruce和……但他们不是在……他们不是……”
“有证据说明,他们在,而且他们很可能是。”
“啊我的天。”Dick又说了一遍,这次他弯下了腰,把头埋进手里。“啊操。”Jason恶毒的笑声让那变得更糟了,显然那混账玩意儿在享受这个。“闭嘴,闭上嘴。”他哀嚎,“操,Bruce会杀了我的、”
“大概。”Jason又打开一个盒子,说道。尽管邪恶的微笑还挂在脸上,但他已经继续开始吃东西。从他十二岁起,就再也没什么能像Dick这混账的狼狈不堪一样取悦他了。
“不是全那么直。”Dick恼火地说。
“谁?”
“我。你说的那种直男是指我。”
Jason已经站起身来,在冰箱里翻找牛奶。当他找到的时候,他就着纸盒喝起来。“你就是,Dickface,”他撇着嘴说,“你觉得一对青少年的错误能让你的同性恋程度到哪儿?你和Wally穿着你的加尔文27搞了几次,直到你俩都腻了,这不能让你成为哥谭荣誉游行的大团长。28”
Dick叉着手,站在Jason堪称垃圾场的厨房里,好像他刚刚没有被一刀捅在心上一样。那他妈的很美妙。Jason怎么能这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无忧无虑地喝他的牛奶。可能在他的世界里确实如此。他在喝牛奶是因为其实他真的不记得。他在喝牛奶是因为事实上,在Dick口他的时候,他他妈喝断片了。不是十年前。不是五年前。不是去年。上周。Jason持续而轻缓的笑声回荡在黑暗里,**你意识到我他妈醉得什么都记不住了,对吧?**而Dick当时笑得露出了牙,沿着Jason的身体滑下去。
Jason是很多种人,而骗子并不在其列。
“怎么,我把你悲剧背景故事的创口贴给撕了?”他现在盖上了牛奶,把它放回冰箱里,冲Dick皱眉。
“吃你的东西。”Dick说,“就……算了,我们还有活儿要干。”
但Jason在盯着他看。“Dick。”他说。
“什么。”
厨房一片静寂。Dick发现那块磨损的油布尤其有趣。“Dick,得了,别这样。你是要为Wally生一晚上气,还是要打游戏?”
“我以为我们是要研究这个案子。”
“我就是这个意思。游戏是案子的暗号。”
Dick没笑。“追踪这批货物是严肃的正事。你不喜欢严肃,可能一起干活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真把你惹火了。”Jason说,“我完全没想到你的蛋还为Wally打着结。认真的,Wally?谁他妈的会爱上个红毛?”
Dick保持着平视Jason:“我现在分不清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只是试图让我相信你不记得。不管是哪种,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滚呢。”他从柜台上起来,但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太用力了。
“记得,”他喘了口气,“记得什么,记得……”
这就是了,Dick想,一边听着这句夹杂在一声声断续的呼吸中的话。“把我的胳膊松开。”他说。
“操。”Jason吸了口气。这是个揭露真相的夜晚。他们是一对儿,不是吗。
“把我的胳膊松开。”他重复道。
“拜托。”Jason说,而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在耳语,“我的确记得,但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我没想到它真的发生了,我以为……”
“忘了它。”Dick说,“你他妈能松开我吗。”
“Kory和Roy在三个小时之内不会回来。”他说。他们依然在耳语。Dick也在耳语,就好像Jason一如,一如既往地,吸走了房间里所有的氧气一样。
“完美。”Dick说,“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再多口你几次。我在这儿还能为你做点别的什么吗?也许修个脚?”
“Dick。”Jason说。这是怎么发生的,他们怎么会这么结束——Jason成为讲理的那个人,哄人的那个人,叫他回来的声音,在他脸上轻抚的指节。“Dick。求你别让它这么结束。求你别让什么喝高了的瞎他妈搞成为我唯一的机会。别告诉我这就结束了。”
他看着Jason,看着那双太过迫切的眼睛。出于Jason比他高的那两英寸,目光略微上抬。只要两个动作,他就能把Jason按在地上。他比Jason快,一直都是。“求你。”Jason又说了一遍。
Dick张嘴想说点什么,而Jason误判了这个动作。又或许他没有。他为吻他垂下了头,而Dick回吻了他。这毫无疑问是个新的领域。Jason的嘴唇开裂着,带着贻贝的咸味和树莓酱的甜味,温柔无限。他们他妈在干什么?“Dick。”Jason在呢喃。一开始Dick觉得他要说点什么,但他没有——他就只是在亲吻间隙念他的名字。
这之中是好主意的部分数是零。
“让我给你口。”Jason耳语道,“让我用我的嘴给你,就像你之前用你的嘴给我一样。我会让你射得特别硬。”
拉倒吧。零还比这个高了一级。这之中是好主意的部分数是个比零差得远了的负数。
“好啊,成,”Dick耳语回去,“就……多亲亲我。”客观地说,Jason的吻技很糟。不管怎样,它本来就该很糟。Jason在把他的嘴唇咬下来,而他知道事实是他刚刚的技巧也不甚高明。他们都像是在担心对方现在随时可能恢复理智。历史应该证明了这有多不可能。
“我们得……想想。”Dick喘息。
“不,别想。想不好。嘴唇好。”Jason说,又沉浸回Dick的嘴唇上。
“好吧,但……”
“唔嗯。”(否定的哼声)
“Bruce和Hal,真的吗?”
Jason的嘴退开一点。它在笑。“你想一想这个,相当火辣。”
“不它不是。”
“骗子。”Jason在亲吻他的脖子,一只有力的手滑下去,握住了他,用掌根沿Dick紧绷的长度摩擦着,手指按在他的睾丸上。Dick咬住一声呻吟。“那很火辣,而且你知道。想要想着就想吧。在我给你撸的时候想着它。想着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停。”Dick的声音卡住了。令人苦恼的是,Jason这么做了。“不,我不是说——别停下,你个白痴,就——”
“好。”Jason呢喃,他们的嘴又回到一起,而Jason的凸起摩擦着他的。他想到床上去,和Jason到一张真的床上去。但他又不想在倒上去的时候沾上虱子或者跳蚤或者随便什么潜伏在床单里的东西。也许他能把Jason带回自己的公寓,但他他妈是逗谁呢?按这个速度,他们都很难离开这个厨房。
“Jason。”Dick呻吟道,而Jason开始贪婪地吞食他,就好像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声音,好像他已经等了很多年,好像他……
“还好吗,兄弟们?”Roy宣布道,同时,前门撞到了墙上。他把满满一筒箭扔到沙发上,穿过房间劫掠冰箱,差点就在Jason和Dick有时间弹开之前抵达。幸运的是,Roy不是什么善于观察的人,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Jason在窗前紧绷着,心无旁骛地盯着消防通道。Dick在水槽边抓紧了柜台的边缘。他腹股沟处的跳动非常疼痛。
“事情进展得比我们本以为的顺利太多了,是吧?嘿,Dick,过得如何。总之,Kory应该在大约半小时后回来,然后到时候我们就能……不会吧,这是吃的吗?”Roy拽过去一个泡沫盒子并且,避开了餐具,用手抓着埋头吃起来。
那只手拍到Dick后背上的时候,他正专心致志地想要用意志平复下自己的勃起,以至于被吓了一跳。那只手从他后背上滑下,可能是个——如果Roy留意了的话——是个爱抚。“业报是个婊子,神奇男孩。”Jason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个迅速的爱抚结束于抓在他屁股上那一下。而Jason温暖、揶揄、弯曲的声音是个承诺,承诺当Roy不再打扰他们的时候的,更多。
“操我要射了,哦天Bruce——操我要射了。”Hal喘息。
“对。”Bruce低吼道,手指伸进他紧绷的屁股里。
“你能……你能……操。”他尖叫出来,快感达到了顶点,沿着脊柱冲下去,让他四肢颤抖,像激昂的闪电一样冲出他的阴茎。他眼前发黑,视野闪闪发光。“哦操。”他做到了,没骨头一样倒在Bruce身上。
这绝对称得上他人生中相当混乱不堪的一次高潮,但他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一直都硬着,去他妈的,人类身体的能力也就能承受这些了。再说了,Bruce的就在他的后面,只差几秒钟。他在发出和语言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声响,他的手指正要挖掘Hal的屁股,而他的阴茎又热又滑。Hal能感觉到它燃烧般的温度抵着他的肚子。
Bruce张开嘴,呻吟着。抵着他的东西变得更热、更湿。每跳动一下,Bruce都低低呻吟一声。他们身体之间,Hal的手指正在Bruce的阴茎上忙活。Bruce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声音,然后有一股粘稠的精液喷射出来。“操。”他近乎呜咽,他把Hal的头拉下来,用力地吻他。
他从没见过Bruce这么未成,这么脆弱,这么……
“你在发抖。”Bruce在他嘴唇上呢喃道。作为对Hal发着抖,把他们的身体贴得更近的回复。他不在意混乱,不在意任何事,除了和Bruce能贴多近就多近。他们他妈的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继续吻着Bruce,确保他不会说任何不可能且令人尴尬的事,只是以防,万一,他的嘴像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失控。
他们最后都激动到,除了半裸地倒在床上,像发情期的狗一样冲着对方发情之外什么事都干不了,大概是件好事。这样的话,他们就成功避免了任何尴尬的对话,那会让Hal不得不承认他并不像他所……暗示得,那么经验丰富,甚至不搭边。事实上,和一个男人一起躺倒已经远远超出他以往经历的界限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两个人至少其中之一不是站着的情况下射出来过,并且/或者不是在浴室隔间里。
但也许Bruce不知怎么地知道。一直都知道。
“我们应该冲个澡。”Bruce冲着他的头发低语。所以他们这么做了,一起——Hal的另一个第一次——,然后擦干,Bruce在擦干的间隙不断地吻他,而Hal那张嘴依然不断地想做危险的事。并且,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之前的行为可能,在Bruce关心的范围内,更接近于前戏,并且他们正要一头扎进卧室干正事,而那就是他会不得不表现得像个没本事白痴的地方,而Bruce就会知道他其实……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只是躺下。”Bruce呢喃道。而Hal的脸红加重了,因为Bruce能如此轻易地读出他的狼狈。
最后,他们做的是——赤裸着滑到Bruce干净的被单下面,沉浸在更多安宁的吻和探索中。什么都没有,特别是狂野或者大胆的事。更像是青少年互相触碰,而那挺好的。某一时刻他意识到Bruce又完全地硬了起来,而他一直在被单底下往远离Hal的地方转去,这样Hal就不会知道这个。
所以Hal把一只手滑到了Bruce的胯上,自己做了一点小探索。Bruce的呼吸更继续了,他仰躺过去。在淋浴的时候,他们的手也一直在对方身上,但这个感觉不一样。一则,没有肥皂。“你的不应期就这样了。”Hal说,Bruce目光闪烁地看着他。
他用手指温和地上下抚摸着,享受地看着Bruce在其中慢慢放松下来。他猜测他能看到Bruce的身体决定射出来的那一刻,这就只有一种结束的办法。他凑得更近,嘴朝Bruce的阴茎挪去。这时一只铁铸般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而那很疼。
Hal皱眉:“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就只是……别。拜托。”
Hal撑在胳膊肘上,注视着他。注视着Bruce注视他。他觉得他先前只是在猜测,猜测Bruce知道他不可能——不该——知道的事,关于他的事。“我们能不能……像之前一样。”Bruce说。所以Hal爬到了他身上,他们开始轻缓地磨蹭着。不像之前那么狂乱,但甚至反而更好。他这次的高潮又慢、又痛苦、又差不多有之前一千倍有力。他们差不多一起射出来,这次他在Bruce身下,头垂在床边,而Bruce下身的动作——像是在操他,他知道Bruce想操他,而且一直在克制。他能在Bruce刚刚肌肉的每一次颤抖中感觉到他想,但紧接着他们就射出来了,所以也许它们是在为那个颤抖。
这次他不得不咬住Bruce的肩膀,才能阻止自己喷出那些错话。之后没有任何关于淋浴的对话。他们的四肢交缠在一起,手插在对方头发里,就这么睡着了。当Hal醒来的时候,他很困惑——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一个人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光线也很让人迷惑。他抬起了模糊不清的脑袋。
“几点了?”他嘶哑着说。Bruce头都不抬地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表。他把它递给Hal,因为显然,他自己的眼睛在中午前是没法用的。他像只愤怒的鼹鼠一样钻回了枕头里。
Hal开始意识到他昨天晚上并没真的吃到晚餐。一则,他腹股沟聚集的血液让他的循环系统没有足够的供血消化。二则,他和Dick一直在讨论那个案子,而且他忘了他的三文鱼。但现在是早上七点,他快饿死了。
“嘿。”他低语道,轻轻推着Bruce,后者哀嚎一声缩远了。“嘿,公主,我饿了。”
“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回话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Bruce——一点都不像人类,嘶哑而且大舌头。
“知道吗,你在早上真是一种快乐。”Hal说,但他费力让自己起来了。他找不到裤子。但,这房子里现在没人,而且无论如何他也马上就会回到床上,所以衣服很可能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带回来点。”嘶哑的声音从一堆保护性的覆盖物下面传来。Hal叹了口气。
“好,好。要咖啡吗,殿下?”
“黑咖啡。”
Hal翻了个白眼。幸运的是他记住了去厨房的路——他们昨晚回Bruce房间的时候分的心可不是一点点。有那么几次他想过他们直接在楼梯上做算了,但Bruce让他们的移动多少保持了稳定。这个早上,Hal没怎么探索就走到了楼下,主要是因为在Wayne庄园里穿着出生那天的打扮会让人觉得古怪——当你赤裸着走在别人的房子里的时候,最好还是专注于任务。
他研究了冰箱里的盒子,拿了几个出来。他可以用微波炉加热些东西,可能一起放在盘子上。但要这么做,他得先找到个盘子什么的。或者,想起来了,微波炉。这是什么鬼,Alfred是把所有东西都放在煤炉上的铁壶里加热的吗?他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希望的壁橱,盯着那令人迷茫的一堆家电。
“Bruce?”
他僵住了。他现在,感谢上苍的仁慈,面对着一个壁橱。而厨房里的光线很昏暗,而打开的橱柜门能挡住他的脑袋,但依然,他显然不是Bruce。“啊。”他说,“呃。”
“哦。”Dick说,“啊我的天,呃。”
Hal关上壁橱的门:“我只是在……这有……”
“不不我很抱歉这很好这很好啊天哪我很抱歉。”Dick一口气说完,他那么坚定地看着Hal的脸,以至于这会变得很他妈好笑——如果这不是他整个人生中最丢脸的一刻的话。“我只是来为昨晚的事情道歉的,但我刚把它搞糟了一千倍,所以这事从来没发生过,好吗?”
柜台上有一条洗碗巾,Hal匆忙地抓住了它。没什么能像马裸奔穿过厨房之后才关上马厩一样,但它让他好受了点。证据表明,Dick已经在“把目光放在Hal脸上”的战争中失败了,那就是他现在在盯着那条洗碗巾。
“我们能,呃……我们晚点再聊。”他设法说完,然后和他进来时一样迅捷地消失在了门外。而Hal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像个天杀的白痴一样用一条洗碗巾捂着他的阴茎。
他随便抓了两个盒子,撤回了楼上Bruce的房间,在身后甩上门。Bruce抬起视线朦胧的脑袋:“咖啡?”
“不好意思。”Hal说,“喏,吃的。”他成功记住了拿叉子,而且他把那也扔在了床上。Bruce把一盒调味饭拉过去,用叉子戳着它。他抬头看着Hal。
“你还好吗?”
“当然。嗯。我……嗯。”
“你看起来就像在楼梯上撞见了Gordon局长。”
“呵。”Hal说,“真有趣。”Bruce的叉子停下了。
“不是吧。”他说。
“喏,事情是,”Hal尝试着。
“告诉我Alfred和小子们没有……”
“不,不,不是这个事。是,呃——不是——我是说……你多少对Dick出柜了,对吧?”
叉子缓慢地垂下来。“亲爱的圣母啊,”他说,“告诉我你没有。”
“是的,Bruce,我们关于你的性取向展开了长时间的深入讨论。我很确定他没发现其余的东西,因为我一丝不挂地站在你见鬼的厨房里,身上只有一条洗碗巾。”
Bruce从包着他食物的那条洗碗巾退开:“这条?”
“听着,我很抱歉,好吧,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但你说过房子里就我们俩,而我想着我就只是去楼下一下,所以……”
“这条洗碗巾?”
“是的,请原谅我,我把你的调味饭上弄上了睾丸细菌,现在你有虱子了。我们能不能就……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应该给Dick打电话编点故事,还是应该……”
“哦,放松。”Bruce坏心眼儿地说,“你是个成年人了,表现得像一点。Dick才不关心这个。他有他自己的事。”
“好吧,”Hal说,“你比我原本预期得还冷静,考虑到我刚刚让你在你家里出柜了。”
Bruce把那条洗碗巾打到地上去。“如果Dick之前没意识到我的性取向,那是因为他不想要意识到。”他说,“人们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如果它不是让人厌恶,那就是个玩笑,或者隐形的。我才不要在自己家里躲躲藏藏。尽管如此,下次穿着内裤也是个好选择,对吧?”
Hal缩了缩。“抱歉。”他又说了一遍。
“我不是在为这个景象抱怨,”他说,“只是因为没有咖啡。”他神展了一下,把调味饭放在床头柜上:“过来。”
Hal听从了。这是在八月,但广阔的庄园里还是很冷。他很感激温暖的织物,和更温暖的,Bruce滑到他身侧环抱着他的身体。“我不那么在意,”他呢喃道,“是谁走过那扇门。我不在意是不是有一群修女在整个哥谭公报的摄影记者的簇拥下穿过我的大门。我觉得,我只是他妈的受够了被打断。”
正在此时,床边的手机震动起来。Hal在这个角度都能看见来电显示,上面写着,Dick。Bruce伸手去够手机,Hal扮了个鬼脸。
“就到这儿……”他开始说。但接下来那只手机就在蝙蝠侠可观的准头和力量下,飞跃了整个房间,在橡木嵌板上摔成了无数个光滑的黑色碎片。Hal冲着这一幕眨眼。
“现在,”Bruce说,“我们刚刚进行到哪儿了。”
END
Footnotes
-
原文为angst和fluff,AO3上对刀和糖的常用称呼。 ↩
-
美国一所男女混合的寄宿学校,非常优秀。 ↩
-
原文是c-note,面值一百的美元的另一种通俗说法,翻译的时候换了一种在国内较为常见的。毕竟又不能翻译成毛爷爷。 ↩
-
皮诺和下文的马赛托、风时亚,都是葡萄酒名。 ↩
-
Police citation,不大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应该不难理解。 ↩
-
即,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
-
这是个北京方言,指一种介于逗弄和挑衅之间的行为,非及物动词形式是“撩闲”。请恕我实在不知道poke at(直译是戳)那种微妙的感觉要怎么翻译成普通话。 ↩
-
原文为pass。它有击剑中戳刺的意思,这是我唯一能把这词和上下文连起来的解释。 ↩
-
我也不知道这他妈的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吻。 ↩
-
找到了,哈二嘛。——皮这一下很开心的译者。 ↩
-
一种蛮可爱的草原食草动物,眼睛很大。 ↩
-
Rocky Road,一种夹杂有坚果、棉花糖和巧克力的冰淇淋。译名来源于百度百科。 ↩
-
原文为big guy,感觉没能翻译出那种宠溺感。 ↩
-
原文为tapping,但在这里它总不会是“拍打”这种小清新的意思。 ↩
-
它(她)还有另外两个译名,小蝶和芙罗珊。来自百度百科。 ↩
-
原文是“Please just place your balls in the receptacle on your way out the door.”我的翻译和小马宝莉不太兼容,这我知道。但Hal说得应该至少不是什么好话,而且屋子里都是成年人,所以我蒙着翻译还加了点东西。 ↩
-
原文为black and brooding,后者是形容老爷的标志性词语之一(还有一个是dark),看乐高的应该不会陌生。 ↩
-
Lord Vader,星战梗。 ↩
-
牛排熟度用奇数还是偶数这个问题,双方的言论我都看过,都很有道理。这里照顾多数人的习惯,用的是奇数。 ↩
-
资本主义的奢华牛排,有兴趣自己知乎吧(百度没有)。 ↩
-
Antoine’ s,是家奢靡的资本主义法式料理餐馆,它甚至有官网。 ↩
-
原文分别为escargots en croute和remoulade de canard,翻译由有道词典提供。我觉得这名字看起来非常像黑暗料理,但万一对了呢。 ↩
-
又是这个被玩烂了的双关。 ↩
-
西餐专用的一种酱料。 ↩
-
原文为live close to the bone,直译为活得露骨。 ↩
-
原文为fuckity fucking fuck. ↩
-
服装品牌。 ↩
-
原文是“So you and Wally humped in your Calvins a couple of times until you got all sticky, that doesn’t make you Grand Master of the Gotham Pride parade.”这些大写字母很可能有意义,但我没搞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