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是天下第二条应龙,我是地上第四只鸾凤,我们俩天生就该在一起。
青鸾有信 应龙有云 三尖有武 散仙有知 侍扇有朋
木 水 金 土 火
戴檀 易辰 杨戈 南宫丘 明琮
第一章 序
我第一次见到易辰时,一百零六岁,在西王母的后花园里面壁,本来我很想去捞鱼玩,但是娘娘让大哥看着我呢,就只好远远看着应龙庚辰带着小应龙易辰从云海中游来,落在门口。
我第二次见到易辰时,还是一百零六岁,在西王母的嫏嬛里挑书,被他拉着读了一本《鳞羽录》,应龙排在第十七位,莫不是因为这个才叫庚辰的吧。
我第三次见到易辰时,依然一百零六岁,在西王母的玉阙前练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地底下的桃核生出一根一寸长的小苗,结果,他打个响指,下了一场雨,就给我泡死了。
……
我第八十九次见到易辰时,也仍旧一百零六岁,在西王母的琼宫门口,跟着娘娘送客,看他随着庚辰腾云而起,云海翻涌之中,他似乎回了头,看了我一眼。
也或许没有吧。其实我也记不大清,我与易辰总共也不过相处区区二月余,如今,已足足隔了十五年了。
我名为戴檀,乃是西王母座下三青鸟之外,秉天地气运而生的第四只青鸾。可以说,昆仑上山本没我的地方,却偏偏大道中有。
人间有一处荒山,荒山之巅乃是一块巨石,巨石外一圈长着参天大树,枝叶层层叠叠,仅露出巨石中央一个拳头大小的地方,受风吹日晒,雷劈雨淋,日久天长,这拳头大小的地方便凹了下去。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汇聚于此,不知过了几万几千年,便自冥冥之中,化为一个蛋。日月精华为壳,天地灵气为瓤。又过了不知几百几十年,这蛋孵化,天地之间多了一只小小的青鸟。——这,便是我了。
日月为我父、天地为我母,因而神仙名册上并无我的名字。我在荒山之中食竹实、饮醴泉为生,四处游荡,过了三个冬天,才终于遇到了一个人。
彼时我灵智稍开,便想要化作人试试,却不料我照着那窈窕婀娜的猎女变化,自己却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受了惊吓,居然哭了出来。
那猎女将我带回家中,可其实她也是个孤儿,并不懂得如何照料孩子,我又难以变回原身,因此在她家住不到一天,便被一小偷偷走了。
那小偷偷了我,转手便卖给了人牙子。
人牙子将我与其他三四岁孩童养在一起,预备大些卖掉,可不上一月工夫,这人牙子便被捕快抓获,我们也一并被捕快自小山村带回县城。县太爷因孩子太多,县中安置不下,便令捕快将其中一部分送至邻县,交由邻县太爷,也就是他一位同年好友,托付他加以安置。
自此县至彼县的路上,捕快却又因行动时露了身份,而被山贼打劫。山贼多半以为捕快拉了两车珍宝,不成想竟是两车小孩子。一时卖不尽,便一个个安放在山上,预备逐一慢慢卖掉。期间,倒也令一些喽啰带其中长得讨喜的孩子下山到乡镇中乞讨,我便是其中之一。
怎料道,此方知府妹妹的孩子中,有一个被人牙子拐了去卖掉,因此知府对这等事恨之入骨。县太爷上表给他,他闻说山贼抢孩子,立时大怒,派兵清剿山贼。山贼不敌,山寨立时便散了。山上的孩子获救了十之八九,我却因为被一喽啰带下山去,并没有被官兵找到。
那喽啰见大事不妙,便更名换姓,带着我远走他乡,直至江南富庶地,这喽啰也会耍些把式,一二年内,竟也挣了些花用,治了处房产,做些小生意。但天有不测风云,忽有一日,邻家后厨夜班失火,烧到我家来,他虽逃了出来,却也伤得不轻,我倒被他护在怀里,因此无什大碍。不上几日,他因无钱延医诊治,又无亲朋好友可靠,便死了。我从此流落街头,乞讨度日。
乞讨中,我倒是碰到了一位卖身葬父的姑娘,她颇是怜惜我的身世,也许诺若是有机会,必为我寻个栖身之所,不再流落街头。因为模样出挑,她被一家青楼买去,那青楼财大气粗,不在乎多养个丫头,于是也捎上了我。我在青楼里干些替姑娘们买脂粉,收拾首饰之类的杂货,后来年纪稍长,也便买菜、帮她们梳妆调弦……
这青楼倒未曾出过什么意外,生意日进斗金,老鸨又八面玲珑,因此四方都不来找麻烦。于是我在这青楼中自五岁长到十三岁,倒也太平和顺,眼看着年满十四,便可卖唱接客,殊不意这时,西王母娘娘座下一位仙子恰恰入人间历劫,投胎到这一城中,因此司命官便查了这一城之中人物来历,以便为那仙子安排命数,于是便发现了我。我这才被送到昆仑山教养。
既到了神界,寿数自当按神界的规矩计算,于是司命官翻检簿册,算出我灵智初生乃是一百零六年前之事,于是我便刷的一下子,从豆蔻少女成了百余岁的老妪。
哈哈,开玩笑,虽然陡添了九十三岁,其实我心里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
昆仑山中不比凡间,很是寂寥。我每日奉娘娘之名读书、练气、磨炼心性,实在是又乏味,又空洞。不过,长于那等烟花市侩之地,我却也明白这实是为我好,因此虽然难耐,却也勉强忍着,想当个让娘娘喜欢的好青鸾。
可好玩乃是人之天性,又怎么是忍得了的?于是,在来昆仑山十三天后,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