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普空的压力下,维吉尔要给尼禄找个妈妈。
维吉尔是不愿意的。自然,作为一个主业装逼副业耍帅,业余时间捅弟弟的酷哥,被游戏开发商逼着生孩子简直是生命不可接受之屈辱。
“因为卡普空一句话,我就要在十七八岁的年纪,追求抛瓦的百忙之中,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把路边第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肚子搞大?”维吉尔这样说,“凭什么?”
但丁劝他:“凭你能活到现在全靠尼禄?阎魔刀在尼禄手里,你才能抢过来,把自己切开续命。V也是依赖尼禄才能掉着渣去和尤里曾合体,让你复活的——说起来,为什么两个残血的你能合成一个满血的啊?”
“因为我是本作BOSS啊。”维吉尔不讲道理地回复。
但丁试图和他盘逻辑:“然后我们的决斗也是被尼禄打断的,可以说粉丝们在五代获得HE全是因为他。”
维吉尔略微蹙起眉:“五代能HE是因为我跟着你跳下去了。”
但丁炸毛:“三代我没跳是因为那是一代前传!不然区区魔帝我会怕他?有血就能杀!”
维吉尔不置可否。
但丁继续道:“但不管怎样,你能复活是靠尼禄吧?阎魔刀要在我手里,你哪儿活得到6月15号下午4:04?你都活不到五月看恶魔哭!”
维吉尔冷漠:“阎魔刀不会在你手里,你的手没那功能,它只会在你墙上。那么,假设阎魔刀在你墙上,我掉着渣出现在你面前,你不会给我吗?”
但丁沉默良久,捂住脸:“……我会给你。虽然你喜欢造塔种树,每次都搞得血流成河,但我还是希望你活着。”
维吉尔:“那树不是我种的,它自己每几千年就是会捅穿两界壁垒长出来。”
“我的亲哥哟,它都认你当魔帝,甚至奶了我一个月。你跟我说树杀人你不负责的吗?”但丁一脸鄙夷,“你对尼禄他妈也是这么想的吧?”
维吉尔义正辞严:“这不一样。首先,坐树上的是尤里曾,而众所周知,我的脑子都在V身上,尤里曾只有我对抛瓦的执念,他只想吃果子和揍你。其次,尤里曾也管不了树,管得了的话还能奶你一个月吗?”
维吉尔顿了顿,强调道:“最重要的是,树和尼禄他妈怎么能相提并论?树对我只是工具,可尼禄母亲,即便卡普空只把她当工具人,对我也依然会是一个活着的、可以交流的智慧生命。——随随便便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自己都不知道,还不负责任地跑去玩命,留她一个人经历妊娠和生育的痛苦。这很渣男,很没逼格,很不符合我的人设。”
但丁:“人不人设的尼禄也都在这儿了,你也认下了他是你儿子,你能怎么办?”
维吉尔思索片刻:“你可以生孩子的,对吧?”
但丁警惕:“官设上没说我可以。”
维吉尔:“我们是双胞胎,哥哥可以弟弟当然也可以。你去把她肚子搞大,然后记在我名下,我不介意。”
但丁:“我介意!”
维吉尔用他神奇的发胶手撸了一把弟弟的头发,并脱下外套扔给他:“你自己说的,尼禄对粉丝很重要。你是主角,你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但丁:“我已经承担起主角的责任来劝你了,关键你这想法没有可操作性,我生出来的那也不是你儿子啊。”
维吉尔微妙地怔了一下。
但丁:“不。”
维吉尔不为所动,沉吟道:“你瞧,众所周知,我们是部狗血的家庭伦理剧,缩写都等同于Dad Mom Child。尼禄是我儿子这事,他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有你知道。那么,无论出于文艺创作还是可操作性,他最合理的母亲都应该是……”
但丁:“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维吉尔:“我是恶魔,我不是人。”
但丁:“呵呵。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红衣女子但丁说,完全是无稽之谈。再说,你搞大我的肚子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给你生了孩子,然后你还在雨夜塔顶把我捅穿,两次。最后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跳进无边黑暗,临走还剌坏我一只手套。你自己听听这是不是更渣了?”
最后这句话确实令维吉尔陷入思考。
可紧接着但丁又说:“或者我们反过来。你瞧,卡普空还有一个系列,叫做怪物猎人,你的真魔人和炎妃龙惊人地雷同,我的与炎王龙也不是毫无相似之处。不如你给我下个蛋吧,哥哥?”
维吉尔:“你就是想当1是不是?”
但丁:“对啊。”
维吉尔:“愚蠢,但丁,愚蠢。”
但丁:“你才愚蠢,生物学常识都没有。咱俩DNA一模一样,繁衍相当于自交,遗传病发病率得有多高?尼禄这么健康的孩子要多少次才生得出来?”
维吉尔:“我们被捅个对穿也就是疼一疼,身上的血最多半分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跟我谈生物学?而且其实我只需要负责生,后面的事自有卡普空料理。”
但丁摆烂:“你说怎么办吧?总归在你路过佛图那十个月后,你儿子要被裹在一块黑布里,放在孤儿院门口的。”
维吉尔问道:“魔帝是怎么创造崔西的?”
最终,他们摸索出了一个办法。
“你确定吗?”维吉尔问但丁,“说到底我们只是从你最爱的披萨店里捡了根毛发,连它的主人是不是人都不知道。——我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搞点血,至少那一定是人血。”
但丁看着他们创造出来的蛋:“能造出来就是可以吧。咱如此努力地想为卡普空填坑,卡婊不该为难我们才对。”
维吉尔似笑非笑:“你叫它什么?”
“哇!卡婊!”但丁大叫,然后清清嗓子,“我只是在唱歌。”
维吉尔哼笑一声,捧起蛋:“我们走吧,尼禄。”
佛图那。
身着红裙的少女疑惑地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他像流浪汉一样裹着块麻布,自以为能混入人群之中。可他身形挺拔,步伐优雅,无论如何都难以取信于人。
那男人忽然转了过来。
少女一惊,迅速低下头。脚步声渐渐接近,一块眼熟的麻布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男人声音清冽,听着年纪并不大的样子,问道:“小姐,你是本地人吗?”
她抬起头,那个男人很高,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个下巴。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回答:“是、是的。”
男人变魔术般从麻布底下掏出一个巨蛋,那比她所知的所有动物的蛋都要大,足足能装下一个人类婴儿。他讲解道:“十个月后,这个蛋里会孵出一个白头发的男婴。到时麻烦你用一块黑布把他裹起来,放到孤儿院门口。”
少女怔愣:“啊?”
男人的语调优雅又神秘:“十七年后这里会发生一场灾祸,只有这个孩子,斯巴达的后人,能拯救佛图那。”
他把蛋交给少女,少女在惊愕中无知无觉地接过。交接时两人凑得很近,她看到他兜帽下的头发,银白得一如传说中的斯巴达。
“黑布。孤儿院。”她傻傻地重复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男人点头,嘴角似乎勾起一抹笑意:“放在安静些的地方,远离披萨和草莓圣代。有劳了。”他转身走开,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后。
“你这属于剧透。”但丁在拐角另一侧,靠着墙壁,啧啧道,“还装神弄鬼。我怎么会有这种哥哥?”
维吉尔目光落到他身上,但丁胸腹完全裸露着,只有胸口勒一条皮带,挑剔道:“有伤风化,我怎么会有这种弟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