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纽约风的哥谭比较多,这次写一个芝加哥风的
剧情需要,对ABO设定做了一些改动:信息素是求偶信号,不会每时每刻发散,基本就是,上床的时候和谈恋爱的时候;标记就是个戳,可以覆盖可以洗,时间久了还会掉,也不具备限制Omega性生活对象的功能
是禁酒令(1920-1933)时期,简单来说就是卖酒犯法,所以黑手党通过私酒贸易发家致富,蓬勃发展)
1929年,哥谭。
一辆出租车停在罗马沙龙前,Bruce从后座上下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一手拎着皮箱,一手在风中压住自己的礼帽,闲庭信步地走进了大门。
今天是周六,晚上客人多,虽然他来得稍显早了些,但门童也习惯性地迎上来,接他的外套,Bruce冲他摆摆手,开口时带上了意大利的口音:“我不是来玩的。Carmine呢?他怎么不亲自出来见我?”
吧台后擦杯子的招待员闻言抬头,对这个眼生的男人挑起眉毛。他放下干净的杯子,手自然垂下,搭上藏在吧台底的PPK手枪。“请问您是?”
Bruce冲他露出一个笑容:“Malone。Matches Malone。”
招待员立刻把手拿了上来:“失礼。(他用光洁的手掌指向一侧的包间)——这边请。”
招待员为他打开门,Bruce走进去,罗马人Carmine Falcone坐在桌边,头侧着,用左半张脸对着门口。见到Bruce,Carmine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冲他端了端酒杯:“霞多丽,有兴趣吗?”
Bruce摇摇头,走到他对面坐下,把皮箱放到桌子上:“我谈生意的时候不喝葡萄酒。”
Carmine的目光跟着他:“我不相信不沾货品的卖家。”
Bruce静静地看着Carmine,对方的右半张脸上影影绰绰看得出三道疤痕,听说是被个Omega挠的,Carmine深以为耻。Bruce还没来得及核实这个传闻,或许Carmine Falcone是个性别主义者,如果是,这会成为他一个弱点。刻板印象的问题就在于过于强调群体所具有的共性,而忽略个体之间巨大的差异,这种偏见是可以要人的命的。
Bruce扯开嘴角笑了:“我没说我不喝威士忌。”
他打开皮箱,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那是一瓶蜂蜜色的威士忌,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是淡金色的,标签上画着一个鹿头的标志。
Bruce伸手去拿杯子,Carmine眯着眼:“你之前说要带来的,可不是格兰菲迪。”
Bruce倒出一杯酒,递给Carmine:“这只是个我喜欢的瓶子——它能象征家族传统。”他又给自己倒出一杯,冲Carmine举举杯子,一口饮尽。
这样痛快的举动让Carmine的戒心降了一分,他也举杯抿了一口,难掩惊艳地挑起眉毛:“……不错,相当不错。”
“所以你要了?”
Carmine并没有点头,而是说道:“酒是好酒,但价格和数量还要谈。”他抬起一只手止住Bruce还没说出口的话,笑道:“Malone先生是第一次来哥谭吧。”
“叫我Matches就好。”土生土长的Bruce点点头,“我大部分时候在西西里,来美国的几次也只去过大都会,哥谭确实是第一次来。”
“生意可以慢慢谈。”Carmine站起来,亲热地挽住Bruce的手臂,“Matches远道而来,我总要尽尽地主之谊。”
欲速则不达。Bruce也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好啊。”
一层是沙龙,二层是赌场,三楼是“旅店”,四楼……“四楼西侧是你的客房,东边是我的办公室,没什么玩的。”Carmine说道。
Bruce点点头,办公室里一般都有打字机,芝加哥打字机(注:汤普森冲锋枪的雅号)的本事他可不想亲身体验一下。
Carmine冲吧台后倒苏打水的接待员点点头,带着Bruce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我在二楼给你留了两千美元的砝码,不够的话可以再管庄家要,你在哥谭这一星期的开销都算我的。”
“多谢。”
Carmine打开门,从Bruce打了个手势请他进屋:“我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就先请你喝一杯,给你洗尘,想要哪个自己挑。”
房间里根本没有酒,只有六个人,六个Omega。每一个都年轻漂亮,衣着光鲜。Bruce暗暗称奇,七八年没回来,哥谭已经流行这一套了吗?
Carmine给他一一介绍:“Margarita。”
被点到名字的姑娘抬起碧蓝的眼睛,冲Bruce露出一个天真纯美的娇笑。她穿着白色的抹胸短裙,衣服上有许多白色的羽毛,连齐耳金发上也别着白羽毛制成的发饰。
“Sunrise。”身材高挑的女人闻言转过身,长长的丝绸裙子跟着她的动作动起来,勾勒出她的好身材,裙摆倒映着昏黄的灯光,很是招人眼球,裙子下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和她艳红的耳坠相得益彰。
“Mary。”这还是个女人,她穿着红色的针织马甲和黑色的短上衣,衣服下边缘坠着一圈红色的流苏,透出她白皙的腰身,下身是一条斜开裙摆的红色半身裙。她坐在吧台椅上,双腿叠起,摇晃的黑色的小皮靴反着光。她冲Bruce挤挤眼睛,抛了个飞吻。
“Martini。”他穿着一身西装,但没有外套,只有马甲。系了条薄荷绿的领带,手上拿着一本小书,看着清俊又雅致。柔和的目光透过金边眼镜落到Bruce身上,冲他点了点头。
“Julep。”这已经不能说是个女人,只能算是个女孩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稚气未褪的圆脸颊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手指绕着头发。衣服设计简洁,腰上松松地系着一条银质的链子,脖子上也是一条银链子,链子上吊着个反光灿烂的吊坠。
“Highball。”最后这个……格格不入,那条牛仔布的工装裤也就罢了,居然还穿了一件飞行员的毛领皮夹克。他被点到名字两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该干点什么勾引Bruce,于是从外套兜里掏出来一只手,冲他挥手笑了笑。这个笑容完全显出了他脸上那种西部牛仔式的英俊,散漫不羁又粗犷迷人。所以,也不排除那两秒钟的怔愣只是表演的一部分。
“这个吧。”Bruce冲Highball的方向抬抬下巴。
“Highball……”Carmine笑了一声,“他是最好看的不假,但他也是最新来的,说不准还是个雏,要是你夜里不满意,到时候可未必有人让你换。”
Bruce摇摇头:“没事,就他了。”
于是Carmine抬手指指Highball,冲他勾勾手指。Highball走了过来,其他五人见状把目光收了回去,继续爱干嘛干嘛。
Carmine对Highball吩咐道:“这是你的客人,你从现在起的工作就是陪着他,让他开心。”然后他拍拍Bruce的肩膀,说了声“好好玩”,就转身离开了。
Bruce朝外歪歪头,先一步走出了这间他不想久留的房间,然后懒洋洋地问:“你建议我们从哪儿开始?”
“Falcone先生也说了,我是新来的,对这儿不太了解。”Highball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建议就从你喜欢的娱乐方式开始,……先生?”
“Matches Malone。叫我Matches就好。”Bruce漫不经心地报出随口编的意裔假名,“一般来说,在我长途奔波之后,我喜欢小酌几杯,泡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夜。”
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巡视了一番Highball的身体,意味深长地重复道:“好,好,休,息。”
Highball捏着下巴:“……怎么说呢,我本来以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这一重复我又有点糊涂了。呃,要不咱们直白点,你是想睡我,还是想让我别去烦你?”
Bruce绷着脸,他和这个Highball肯定有一个不正常。因为顾客是上帝,所以绝对是Highball不正常。……虽说跟Alpha上床属于他的职务范围,但他对于这事也实在预设得太自然了点。
“怎么说呢,”Bruce缓缓开口,“我本来是想要睡你的,但现在我想重新考虑一下另一个选项了。”
Highball脸上露出一个一放即收的笑容,他看了看那扇门,但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扣工资,反正没有问Bruce要不要换人,而是说道:“那么,你一般喜欢怎么做决定呢?”
天色渐晚,沙龙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Highball带着Bruce走了两步,进了一个相对僻静的窄走廊。“让你给我提个建议。”Bruce说道。
“哦。”Highball点点头,他思考了几秒钟,走上来吻住了Bruce。Bruce这时才发现Highball很高,和他一样高,高得简直不像是个Omega。……他吻起人来也不像是个Omega,少了那些常见的柔软与勾引意味,而是自信又主动,不只是让Bruce享受,而是让他自己也享受。
Bruce猜,自己今夜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Highball退开,冲他挤挤眼睛,笑着问道:“你怎么看?”
“去拿点冰块和杯子。”Bruce低声说道,“然后跟我上楼。”
Hal并没想到这个。
罗马人的组织相当谨慎,对每一个新人都要进行层层筛查,想加入可谓难于登天。所以Hal觉得,要是这种情况下都不利用一下自己身为Omega的性别优势,那他当Omega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Hal大抵预测到了自己会经历什么,但他可决计没有想到,他会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被Falcone的新供货商压在床上标记。
嘶……这混账Alpha咬人可真他妈疼。
Matches Malone在喝酒上还比较正常,泡澡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Hal本来很自觉地想跟进去,却被他摇头制止了:“给我调杯酒。”
等Hal端着两杯Highball走进浴室的时候,Matches已经泡在了浴缸里,水雾氤氲,挡住了他大半个胸膛,一道伤疤从肩头斜划下去,另一端也找不到了。Matches抬起一只手接过酒杯,冰块和玻璃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给清透的酒液降下温度,送进他薄薄的嘴唇里。他的喉结在喝酒时滑了一下,脖子上的皮肤被扯动,显出皮肤下筋骨的漂亮轮廓。
“不错。”那对嘴唇动了动,嘴角露出一点味道肯定不错的笑意,“怪不得它是你的名字。”
名字都是老板起的,调酒才是后学的,Sunrise两个多月了还没掌握其中诀窍呢。Hal都有点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只是在浴缸边蹲下,轻吻他的嘴角:“很高兴你喜欢。”
这个动作让他多看到了一点那道疤的细节——它在胸肌下方被另一道疤斩断了。这有点奇怪,Hal心想,都什么年代了,黑手党身上不该有这么多刀疤啊。
Matches“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他。一双深蓝的眼睛滑进Hal的视野,颜色透彻而深沉,单眼皮下长着一排密密的长睫毛,有一根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落在他的眼角。在仔细思考这个举动之前,Hal伸手把它摘了下来。
Matches的眼睛下意识地一眨,睫毛在他手指上碰了一下,他的睫毛有一点硬,能让Hal感觉到,却又没什么清晰的感觉,反而有点想再摸一把。
他定定地看着Matches,最后也没有去摸他的睫毛,而是抬起手指,摸了一把他的眉毛,手感略微有一点硬,让他指肚痒痒的。Matches低低笑了一声:“进来。”
Hal站起身,摸到夹克时又有一点犹豫——他的夹克是毛领的,进去恐怕就毁了,他有点舍不得。Matches这下是真的笑了,他放下酒杯,抓住Hal的下巴凑过来吻了他:“你也可以出去脱完再进来。”
“谢了。”
他把衣服扔在卧室,再进浴室时发生了什么,就实在是不言自明了。
他们先在浴缸里做了一次。Hal躺在水里,小腿翘出去,搭在外头,双手死死地抓住浴缸边缘,这一部分是因为快感导致的力道失控,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水位被两个人的体积抬得实在太高。温热的水面跟着Matches的动作,在Hal的下巴和锁骨之间来回激荡,他怕一松手就得滑下去。这个Alpha闻起来是一股发腥的咸味,就着浴缸里翻涌的水,Hal甚至有点是在海里的错觉。
等海浪停下,海风彻底把Hal吹透的时候,Hal恍惚间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嵌进陶瓷浴缸里了。Matches把Hal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抬起来,然后抱着他翻了个身,自己躺在浴缸里,让Hal可以趴在他身上。
Hal缓了缓,在狭窄的浴缸里撑起身子,问:“要喝水吗?”
“好啊。”Matches半阖着眼,轻轻说道。
Hal伸长胳膊,从地面上捡起酒杯,尝了一口。他放的冰块多,现在冰块化得七七八八,酒味被冲淡了不少,冰冰凉凉的,刚好解渴。他含住一口,俯下身喂给Matches。这个小花招效果相当不错,Matches挑挑眉毛,笑着从他嘴里喝完了两杯酒。
等酒喝完,Hal也差不多恢复了力气。他慢慢起身,让Matches从体内滑出来,然后迈出浴缸,扶着洗手台给自己做清理。Matches倒没坐在浴缸里看他的背影,而是也跟着站起来,在Hal耳后落下一个吻,说道:“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出来。”
等Hal出去的时候,他连床在哪儿都看不见了。——Matches拉上了所有的帘子,关上了所有的灯,整个卧室里漆黑一片,Hal从还算亮堂的浴室里走出来,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瞎了。
“关灯,过来。”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轻柔而魅惑,像是勾引无知少女饱腹的吸血鬼。Hal关上浴室的灯,又关上门,站在一片黑暗里,抬步向声源走去。
地面上铺着地毯,光脚走在上面也不凉,Hal走了一段,腿就撞上了床。爬到床上就简单了,他只朝床垫下沉的方向爬了几步,手肘就撞到了Matches的脚踝。
Hal的手沿Matches的腿上滑,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座位。他稳稳当当地坐下,这次没泡在温热的水里,又被剥夺了视觉,感觉格外清晰真切。“我来?”Hal低声问道,Matches嗯了一声。
于是第二次的体力活全是Hal在干。快结束时,他还刻意调整了角度,以给Matches一番特别的招待。Matches在他体内成了结,呼吸粗重,Hal突然很好奇,对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Matches把他拉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呼吸渐渐平稳,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Hal趴在他身上等结消退,还小睡了一会儿,感觉不到被卡住后,就尽可能轻地从床上爬了下去,刚踩到地面上,就听到床上有人问道:“你要去哪儿?”
“厕所。”Hal回答,“呃,唔,收拾一下。”
“哦,那我帮你收拾吧。”Matches说着,也从床上爬了下来,搂着Hal的腰,带他走进了浴室。
Matches确实给他收拾了。只是,当Hal趴在墙上,感受身后的冲击时,真的非常好奇,Matches到底为什么要给他收拾。折腾了一会儿,Matches在Hal身后,顶着他一步一步走回床边,Hal撑不住趴在了床上,感觉到Matches又成了一个结。
Hal没心思关心这个,他好累。Matches从身后抱着他躺回床上,亲了亲他的脖子,从呼吸判断,大约又睡了过去。
Hal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结已经消了,屋里没光,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估计不会早于凌晨一点。
他格外谨慎地把Matches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从他怀里溜出去,还给他塞了个枕头抱着。这样谨慎的举动为他争取了穿上衣服的时间,可当他摸到门口的时候,床上本该在沉睡的人又开口了:“这可不像是去浴室。”
Hal闭了闭眼:“……我想去找点吃的。”
“房间里有铃。”
Hal都分不清他究竟是深藏不露还是蠢得离谱,叹道:“铃铛是给你用的。我用了吵醒你怎么办?”
“我不介意。”Matches扭亮台灯,看着他挑挑眉毛:“你居然没穿串衣服。”Hal哈哈一笑糊弄过去,Matches朝他勾勾手,他只好走回床边,坐进他怀里,让Matches抱着他摇铃。
大半夜的,就是罗马人的厨师也已经睡了,好在Matches要求只是尽快,所以楼下值夜的人就直接划拉了点饼干什么的,给他们拿了上来。
“饿了?”Matches拿着盘子问他。Hal只能点头,Matches抬抬下巴:“过来吃。”然后把一块饼干叼在了嘴里。
虽然盘子里有十几块,但显而易见,Hal能吃的只有一块。他吃着吃着就贴上了Matches的嘴唇,最后那一盘饼干是吃进了肚里,人也被Matches就近操进了沙发里。
第三次被成结的时候,Hal真的觉得要不今晚就算了吧,可当他夹着Matches,在黑暗里醒来的时候,他又实在不甘心。于是Hal再次从他怀里钻出去,还没下床,就被那条熟悉的胳膊捞了回去。
“没完了是吧?”Matches把他按在床上,双手别到身后,贴着他的耳朵问道,“还是说这是你勾引我的特别技巧?”
“我……”Hal辩解道,“你在里头我睡不好。”
Matches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是又硬了起来,说道:“累了就能睡好了。”
Hal这次才意识到,原来对方之前都是收着力的。他们这次时间不长,但实在是异乎寻常地激烈,Hal的体力完全被他耗干,眼前发黑,呼吸困难,紧紧攥着枕头一角,都不知道Matches什么时候成了结,又是什么时候咬破了他的后颈。刚一喘过气来,就昏了过去。
他应该没昏多久,醒来的时候不仅结还卡着他,甚至Matches的牙都还陷在他的脖子里。Hal大口喘息着,决定今晚彻底放弃其他计划。——等他下次睡醒,估计天也亮了。
“累了吗?”Matches问,Hal勉强说了个累,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他刚才叫了吗?他怎么没印象。
“那就好好睡,别折腾了。”Matches舔了一下自己的标记,新鲜的创口碰到湿乎乎的舌头,让Hal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低低“嗯”了一声,长长出了口气,老老实实在Matches怀里睡了过去。
Bruce醒来的时候,Highball还睡着。这个本就美得惊人的Omega此刻看着尤其顺眼,大抵是因为他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哪儿也没有动。他安生地躺在Bruce怀里,没发力的肌肉在皮肤下撑出略显单薄的弧线,姿势和昨晚最后一次做完时一模一样,连根手指头都没动,看来是真的累了。Highball闻起来是柠檬味的,现在房间里似乎还有点味道,酸酸甜甜,让人心旷神怡。
Highball显然另有图谋,这个Bruce没兴趣管。但Highball居然想半夜从他床上溜走……呵。Bruce抬手摸了摸还没彻底愈合的标记,算是他给Highball的教训。
他想了想要不要把Highball一个人留在这儿。Highball睡醒之后势必不会乖乖留在屋里等他回来,但无论Highball是个什么来头,都是冲着罗马人来的,Falcone倒了对Bruce只有好处,他实在没那个必要替他挡灾。
于是Bruce从床上滑下去,收拾收拾下了楼,关门的时候,Highball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Bruce退出来时他哼了一声,Bruce都要怀疑他是在昏迷还是在睡觉。
清晨的哥谭雾气蒙蒙,Bruce穿着风衣,在街上闲逛。这座城市和他离开的时候区别很大,他走过依稀熟悉的街道,看着陌生的建筑,脚步最后停在了一条小巷前。
巷口的剧院已经破败,大约有些年头没有开张了,窄巷的另一端黑黢黢的,似乎被什么挡住了。Bruce驻足眺望,一个小孩儿突然从巷子里钻了出来,带着一串笑声,一头撞在了Bruce腿上。
“当心。”Bruce把他扶起来,目光扫过面黄肌瘦的小孩衣服上的补丁。在小孩的道歉声中,另一个孩子跟着跑出来,抓住第一个的袖子,笑呵呵地道:“哈哈,活该!谢谢您,先生,您都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他……”Bruce在他喋喋不休的噪音中“嗯哼”一声,伸手从第一个那儿,把被摸走的钱包又摸回来。
他都不知道是该感叹,连七八岁的小孩都开始偷钱包了,还是该感叹,他俩还挺聪明,想出了个挺精巧的双簧。
第一个小孩被抓了个现行,转身就要跑,Bruce敏锐地抓住他的领子:“手法不错。”
第二个梗着脖子,对Bruce拳打脚踢,被他一一躲过。Bruce慢条斯理地道:“我用得上你们。”从钱包里掏出一百美元。
两个小孩子直直地看着钱,连话都不会说了。
Bruce晃着钱:“罗马人的鸡尾酒你们知道吗?”
“……你是说他招待客人的Omega们?”
Bruce点点头:“其中那个新来的Highball,你们要是能在一周内查清他的底细,我给一千美元。这一百,就算是定金。”
“要是没查清呢?”
Bruce把钱包收好:“自己掂量。……我这一周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散步,查清随时告诉我。”
他散步回到沙龙,刚走进去就迎面看到了Carmine。“嗨。”Bruce笑着招呼一声。
“Matches!”Carmine看着有点惊讶,好像完全没发现Bruce的离开,“这么早就出门了?Highball怎么没陪着你?”
“散散步。”Bruce配合地微笑着,“Highball,应该还在睡吧……他昨晚挺累的。”
Carmine挑挑眉毛:“这么说来,你挺满意的?”
Bruce点点头,和Carmine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还是说,我们可以开始谈生意了?”
后面几天Bruce过得无甚新意,早上出门散步,那两个小男孩儿还是穿得破破烂烂,但看脸色已经不饿着了;白天和Carmine谈一会儿威士忌供货的细节,大部分时间都在Highball的陪伴下打发时间;晚上在床上喝酒。
Highball没再试图从他床上溜走,只是白天有时会无伤大雅地消失十几分钟,Bruce并不介意。
直到Bruce入住罗马沙龙的第七个晚上,Carmine在一楼开宴会,宴请哥谭的政界名流、法官检察长、和警局高层,三权分立禁住了理论家的层层推理,却在禁酒令时的几杯美酒下土崩瓦解。
只有一个皱眉看着这一幕的Gordon警探,和他手里的苏打水,看起来还没浸没在酒池肉林里。
Bruce刚想上前和他搭话,就看见Highball在端着杯子的服务生身边晃了两步,把托盘里的残酒撞到了自己身上,笑着道歉:“抱歉,灯光太晃,没看见你。我去收拾一下,别告诉别人。”
贸然接触Gordon可能会导致他自己的暴露,而Highball那边显然更有趣些。Bruce喝掉杯子里的姜汁汽水,拿了一杯香槟,走进楼梯间。上楼时一口喝掉三分之一,然后把剩下的洒在了自己的领子上。
Bruce沿着楼梯走到顶,停在天台锁着的门边,等了几分钟,四楼的门就开了,那两个守着Carmine办公室门的保镖匆匆跑下楼去。Bruce慢悠悠地往下溜达,又等了一小会儿,走出楼梯间,一把推开Carmine那扇理应锁着的门,和站在书桌前翻着什么的Highball对上眼神。
Highball慌忙把手上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Bruce没有关紧办公室的门,因此能听到楼梯间里渐近的脚步声。Highball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他走到Highball身前,把他手上的东西抢过来,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自己的衬衫里,然后把Highball按到了门边的墙上亲吻。Highball配合地扯乱他的衣服藏住里面的东西,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然后他们身边微开的门被人一把推开,Carmine的保镖拿着上了膛的枪,阴冷地看向他们。
“干什么?”Bruce不满地转头看向他,因为醉意大了舌头,“Carmine的人进客人的房间都不会敲门的吗?”
保镖都愣了一瞬间:“……这是Falcone先生的办公室!你的客房在另一边。”
Bruce继续耍酒疯:“那为什么我能打开门?我开门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呢?”
保镖咬咬牙:“你们赶紧回客房去,这件事我不告诉Falcone先生,只要……”
“只要我不告诉他你们擅离职守?”Bruce醉醺醺地笑笑,蹭蹭Highball的脸,“宝贝儿,你怎么看?”
Highball伸手抓住他的衬衫,满脸酡红,看起来醉得比他还厉害,黏糊糊地低声说道:“别跟他浪费时间了……我想要你……”
他们搂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回了客房,保镖忙着检查办公室的门锁,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进了房间,Bruce锁上门,把Highball推倒在床上,从衬衫里抽出那个非常硌人的本子塞到枕头底下,亲吻着Highball的耳朵,呼出一些满是酒气的热气。
Highball摸索着解两个人的衬衫扣子,有条有理,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样子,贴在他耳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赚你一个人情。”Bruce一点点扭过头去,吻他颈后的标记:“知道吗……别人用来招待我的Omega,我通常不会接受。”
Highball扒着他的衣服:“为什么?”
“明明在我的床上,实际却是别人的人。”Bruce低低笑了一声,“不喜欢。”
Highball把他的衣服脱光,Bruce搂着他翻了个身,好方便Highball脱掉自己的衣服。Highball轻轻亲着他的下巴:“那我怎么说?”
Bruce看着他,手从他的后腰摸上脖子,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你说呢?”
Highball在他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的确是Bruce的人。
Highball抬起一只手,手指从他肩头出发,沿着伤疤慢慢摸到胸口,轻声道:“你真好看。”
这个晚上过得比第一夜还好,省下了那些花在真睡假睡上的时间,在亲吻和抚摸中等结消退,Highball低声夸赞了Bruce身体的每一处,大抵是想提前补偿他天亮时一定会有的不见踪影。
做完第四次,Bruce轻轻咬了咬他的后颈,但没咬到再次标记的地步,只是贴在那儿,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低声说道:“周一早上六点,四号码头,能来吗?”
“可以。”
之后他们就都没在说话,Bruce放缓了呼吸,做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结消掉之后,Highball摸上他的手腕,又在他怀里躺了一小会儿,才从他怀里钻出来。
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Bruce都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本子,在床边安静地站了几秒钟,俯身给了Bruce一个轻轻的吻,然后毫无留恋地从窗户离开了。
窗户关上之后,Bruce睁开眼睛,闻着房间里没散尽的柠檬味,翻了个身,睡着了。
两天后,Highball准时出现在了四号码头。清晨六点的温度还很冷,Highball穿着一件和Bruce一样的长风衣,在没亮透的天色里皱着眉头。
Bruce觉得他应该知道原因——Highball的警徽丢了。
那两个他不想直接给钱的小孩子,居然真的搞明白了Highball的身份,偷到了他的警徽。昨天早上,他们把那份证件交到Bruce手里,Bruce给他们数出九张百元大钞,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两张:“多的是封口费。”
居然是联邦探员……这个可能在Bruce的怀疑列表里,但并不在顶上,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调查局才成立没几年,Bruce并没想到他们已经关注到了哥谭的地下世界。
“我以为你是要和我道别?”Highball受够了他的沉默。
“事实上,”Bruce说道,“我想找你谈一下标记的事情。——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想留着它。”
Highball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
Bruce掏出支票簿:“洗标记的手术费、医药费,它可能导致的误工费,可能害你丢掉的全勤奖……加起来大概要一万五千美元,我觉得这笔钱应该由我来出。”
他完全是信口开河,真实花销能有五分之一都算多的了。但Highball没有纠正他,只是说道:“相信我,跟那个本子比起来,其他都不值一提。”
“那是你自己拿到的。”Bruce说。
他看着Highball,走近两步:“如果你不要这笔钱,我能否理解为,你并不想洗掉标记?因为我其实更偏好这种情况,我很乐意带你去正经约一次会。”
Highball笑了出来,好像他这个提议非常荒谬:“所以,我的选择就是,拿一万五千美元,或者和你约会?”
Bruce点了下头。
“那我当然要钱啊。”
Bruce耸耸肩:“你的名字——收款人我总不能写个Highball吧?”
“Jordan,Hal Jordan。”他看着Bruce,眼神闪了闪。
Bruce填好支票,撕下来递给他,趁Hal看签名的时候,凑上去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悄悄把那个警徽塞进Hal口袋里。
他转身要走,听到Hal在身后说道:“Wayne先生,你要是准备接手Falcone的生意,记得给联邦政府交税。”
Bruce转头,看到Hal抿着嘴唇朝他笑:“公民税款是我的工资来源。”
几周后Falcone就被逮捕,可Bruce再下一次见到Hal,是在四年以后的事了。
Falcone倒台之后,Bruce以大名回归了哥谭,联合Gordon警探开始整顿他的故乡。
他这几年都没离开哥谭,但某位联邦特工从没有出现在过他的视野里。直到某个人扬言,Bruce再敢鸽他一次,他就要亲自飞过来找他,自己创造热点新闻给自己报道,Bruce才搭上了一趟去大都会的火车。
他拎着随身的行李走上列车,快要走进自己的包厢时,某件飞行员毛夹克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视野。——Hal Jordan,Bruce希望这是真名。他……他没怎么变,还是好看得很,就是眼神更锐利了点,气势略微沉稳了些。
Hal看起来跟他一样意外,愣了两秒,才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进来坐坐?”Bruce拉开包厢的门,Hal没怎么思索就点了头。在关门时,Hal和与他同行的小Alpha交换了几个眼神,但Bruce懒得关心他们又在出什么秘密任务。
Hal关好门转过身,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已经坐下的Bruce,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好久不见。”
Bruce嗓子有点干,咽了口口水,才问道:“银行那边说,支票你一直没去兑现?”Hal的颈后被毛领子挡住了,Bruce看不到自己的牙印是不是还在。
“啊,你说这个。”Hal翻了翻兜,从警徽的硬卡纸后拿出一张对折的支票来。它被保存得不错,边角都很平整,但四年毕竟不是白过的,纸张已经有些发黄了。
Hal扒拉了一下头发:“本来是想兑了的。到银行门口又想,要是以后有什么急事要找你,那除了它,我手里也没什么能证明自己认识你的了。”
Bruce掏出支票簿开始写:“你身上有钱吧。”
“嗯。”
“给我一美元。”
Hal走过来,同时不明所以地拿出钱包,扒拉出一张华盛顿。Bruce撕下新写好的支票,把国父换了过来。Hal低头看支票上的字迹——Bruce Wayne开给Hal Jordan,$1.00整。
Hal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那张拿去兑了吧。”Bruce说,“虽然没当时那么禁花,但买件新外套应该还是够的。”
“……这外套是我爸爸的。”
Bruce有点讶异:“你……你的工资这么低?”窘迫得都没买过新衣服吗?
“这是他给我的礼物……”Hal磨着牙解释道,“我不是买不起新衣服,我只是喜欢穿这件。”
“啊,哦,这样。”Bruce眨眨眼,只能庆幸这段对话没有别人听见。他清清嗓子,转移话题:“要喝一杯吗?”
“不了。”Hal摇摇头,“……不太方便。”
Bruce轻轻叹了口气,听到Hal又补了一句:“嗯……等到大都会,我应该就方便了。”
Bruce看着他,Hal无意识地舔舔嘴唇,Bruce的目光被引过去。Hal的唇色总是很淡,只有亲吻后才会充血变深。“你到时候有空吗?”Hal问道。
理论上是没空的,他磨磨蹭蹭买了最卡点的车票,下车之后需要立刻打车去星球日报。可Bruce看着Hal微微分开的嘴唇,又觉得自己都鸽了那么多次,Clark大约也不会指望他准时出现。于是Bruce抿抿嘴唇:“我的时间表很紧。”
“这样啊。”
“不过……”Bruce说,满意地看到Hal眼睛一亮,“既然这张支票还在,那你可以把它退给我,选另一个选项。”
Hal怔了一下,笑了出来。这个笑容看起来就很甜,所以Bruce站起身,捧起他的脸尝了尝。他的手在亲吻中从Hal的脸颊滑到了他的脖子上,摸到了一个他有所预感,但还是相当惊喜的东西。
Bruce睁开眼,想说点什么,可Hal眼都没睁,仅仅“嘘”了一声,就又堵上了他的嘴,亲着亲着,Hal把他按回座位上,坐上了他的腿。
Hal退开的时候,Bruce陡然间出奇地想念Highball这个乖巧听话、可爱贴心——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不必提醒他——的小情人,坐他腿上的要是Highball,大概会愿意陪他折腾到下车。可这是Hal,Hal隔着外套摸着Bruce的心口,低低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就站了起来,走出了包间。
Bruce看着他消失在门外,叹了口气。他伸手在衣服上寻找Hal残留的温度,却突然发现衣服下的触感平整还有点硬。
Bruce撩开外套,发现内侧口袋里,多了一张泛黄而整洁的纸,隐约有柠檬的气味从上面飘出来。他摸摸心口,感到那个人在往他口袋里塞支票时,好像也顺手偷走了点什么。
Hal回到经济车厢,在Kyle身边坐下。Kyle吸了吸鼻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问:“那是Bruce Wayne吧?”
“那是我的老情人。”Hal为了自己的名誉解释道,“我还不至于随便看见个长得好看的,就跑去和人家亲热。”
Kyle依然脸带犹豫:“呃,不,我是想说,你能不能带我混进去,贴身保护他?”
“……什么?”
“我刚刚收到消息,目标在咱们这趟车上。”Kyle耸耸肩,“从海滨城到大都会的方式那么多,她却上了这趟火车。当时你不在,我突然意识到,要是她的目的不是去大都会呢?”
“那还能是……”Hal的声音断掉了。上一趟火车不是为了去目的地,那就只能是为了同在车上的人。这Hal当然不是不懂,他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这次行动他是总指挥。因为只确定目标的起点和终点,却没有确切的时间,所以最终他们决定在每趟车上都派一组探员。Hal在翻阅了乘客名单之后,就给他和Kyle挑了这班车,还穿上了这件他希望能被认出的外套。
“我想进去倒是没难度,可带你一起……”Hal挑剔地看着他最欣赏的后辈,把嫌他碍事写在了脸上。
“可我不放心你单独去。”Kyle说,“这个,嗯,她突袭的时候你要只是没穿衣服那可能还好说,可你们俩要是卡在一起……”
“好了,别说了。”
Kyle卖乖地眨眨眼,但他并没说错,Hal自己都不放心自己去单独贴身保护Bruce。Hal皱着眉头,抿紧嘴唇思考最佳方案,总觉得还能感觉到Bruce嘴唇的触感。
……思路飘到这儿,Hal就放弃了什么缜密计划,因为他显然没那个状态。他揉揉额头,站起来:“走,我们去跟他直说。”
Hal带着Kyle拉开门走进去,看着Bruce表情变幻,从见到他的惊喜,到又看到Kyle的疑惑,最后到“出什么事了”的担忧。Hal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包厢的窗户突然被人撬开,一个人钻了进来。他本能地把Bruce拉到身后,Kyle抽出枪,打开保险,在她站稳之前就瞄准了她的头。
目标看着他们,皱起眉头,眼神阴沉。Bruce认出来人,叹了口气,拽了一下Hal的小臂:“没事,我和她认识。介绍一下……”
“不用了。”Hal说,“我们和她也认识——就是来抓她的。”
“罪名呢?”Talia挑起嘴角,“潜入我儿子他爸爸的包厢吗?”
Bruce:“啊?”
Kyle:“啊??”
Hal:“啊???”
Talia活动了一下手腕:“需要我解决他们吗,吾爱?”Bruce默默摇头。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比带着现任见前任更尴尬的,那恐怕就只能是带着下任,听前任说,她和你有个孩子。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找借口支开我们好杀他的?”Hal问,这种事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就是想犯一下疑心病。
“你们可以留下。”Talia说,“把枪收起来,Bruce讨厌枪。”
这她都知道……Hal咬咬牙,冲Kyle点了下头,Kyle把保险关上,Talia伸手到窗外打了个手势,然后,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就从疾驰的火车窗外钻了进来。
他长得和Bruce不是一般的像,看了看三个陌生的男人,目光落到Bruce脸上:“父亲?我还以为你会更高些。”
Talia指指儿子:“这是Damian。”她又说道:“我走了。”然后就消失在了火车窗外。
“什么鬼?”Hal看向Bruce。
“嗯……”Bruce思考了一下,说出他此刻判断最重要的三件事:“第一,她的确是我前任没错。第二,我也不知道还有个孩子。第三,那个约会还算数吗?”
“看清况吧,”Hal虚弱地说道,“看我能不能在下车前写完任务报告,说明美国中部最有钱的黄金单身汉,和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高层,有了个儿子。”
“或者,你也可以说她只是想来绑架我的。”Bruce给他出主意,“会简单很多。——只要他不揭穿你。”
“我可以解决他。”Damian冷冷地道,声音稚嫩,杀意凛然。
Kyle冷笑一声:“有本事来试试。”Damian立刻扑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画面宛若一只雪豹试图捕捉自己的尾巴。
Bruce咳嗽一声,伸手揪住Damian的领子,终止了这个死循环:“别。”
Hal审视地看着还没他腰高的小男孩:“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妈妈是谁。”Bruce的潜台词并不难懂。
Bruce耸耸肩,Hal权衡了一下利弊,他的组织他有数,换了他是Bruce他也不愿意。但他没立刻松口,因为他的人情是很值钱的。Hal扫视着Bruce的身体,道:“等到了大都会,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说服我。”
Bruce嘴角翘了翘,Hal咳嗽一声压下笑意:“Kyle,走了。”
至于,哥谭黄金单身汉的约会八卦,为什么上了大都会星球日报的娱乐版头条,那我们就只能说:放人鸽子,是会有报应的。
END
- 罗马人Carmine Falcone漫画里的设定部分取材于阿尔卡彭,最明显的要数右脸的三道疤。本文里Carmine的设定,也是基本参照的阿尔卡彭。
- 简单来说,Hal是BOI(Bureau of Investigation,FBI前身)的特工,他拿的那个本子是可以证明Falcone偷税漏税的账本。是的,一代叱咤风云的黑道大佬死于没给国税局交够钱,这是阿尔卡彭的真实结局。
- Bruce给Falcone卖酒是“获取信任-获取证据-干掉Falcone”计划的第一步,而Falcone是他准备整顿哥谭的第一步。但Bruce没有成为蝙蝠侠一样的都市传说,而是以智取胜,也和Gordon有比较密切的合作,因为那个年代没有凯夫拉,肉体凡胎扛不住打字机。
- 那两个小偷自然是Dick和Jason。Dick转移注意力,Jason掏兜,配合非常完美。后来他俩被Bruce收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