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百窟 Notes：
本文的设定大概是这样子：多元宇宙也有平行版。比如，真人影视作品的多元宇宙，动画作品的多元宇宙，漫画作品的多元宇宙etc，这些Multiverse是平行的关系。而本文的Hal Jordan来自于漫画多元宇宙，因此无论真人多元宇宙怎么重启，都影响不到他。
本文1-9基于CW2018年度的三剧联动大事件else-worlds，10基于2019年度的无限地球危机。我本人事实上只追到2017年度的联动集地球X，之后因为高考（以及肥皂剧的催眠效果）没追下去。2018每部剧的进程我毫无概念，2018以前的我也忘了很多，我尽量只引用我记得的部分。
我大概还应该提醒你们，else-worlds和无限地球危机我都是看的英文版，所以有的翻译可能和字幕组的不同。
- Oh God, what a crazy hell.
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些似曾相识的De ja vu，如果已经有两个男人不打一声招呼地，从平行宇宙闯进你家农场的库房，那再出现第三个也没那么值得震惊，那个虫洞出现的时候，Clark这么告诉自己。
一个身影从虫洞那一侧带着绿光冲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在他家院子里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这让Clark想起他刚学会飞的时候，每次练习都把周围砸得乱七八糟。
虫洞消散于无形，而十秒钟后那个人终于痛呼出声：“哎哟我c……Barry？你为什么拿着把弓？”
那个人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他们，Kara已经露出制服蹿了上去，而Clark比他们远两步，把Lois护在身后。Oliver带起一阵风，把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Oliver Queen是闪电侠，Barry Allen是绿箭侠，而超人是个女人？老天，我是到了个什么世界。”
他张嘴就叫出了Oliver和Barry的名字，这多少让这一天更加奇怪了些——就是，在Oliver和Barry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的人生变成了对方的之上，更加奇怪了。
“不好意思，”Barry示意Oliver把这个陌生人放下了，“你哪位？”
这个男人似乎有些傻眼，他呆呆地眨眨眼睛：“我是Hal。Hal Jordan。绿灯侠。……你不认识我？Ollie你也不认识我？”
Oliver和Barry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茫然与疑虑。
- It feels like I’ve got double-cheated.
Hal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友军，说了不计其数的事，在Iris West-Allen的名字出现后，Barry终于相信了他。Lois拍拍Clark的肩膀：“我去给新客人拿点吃的。我猜这是个不该写的故事。”
Hal一转眼，发现面前这两个人左手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他转向Oliver：“嘿，兄弟，Dinah呢？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Dinah？”这个名字略带几分熟悉，可Oliver却有点反应不过来，“谁是Dinah？”
“Dinah Lance，黑金丝雀，你……不是和Dinah结的婚？你在我去过的前七个平行宇宙都娶了Dinah，而在这儿不是她？”Hal在震惊中抓起Oliver的手，撸下他的婚戒：“看来的确不是。Oliver会在他的戒指内圈刻‘为了我的小小鸟’，而不是‘你是我的终点……Iris’？！”
他戏剧化地倒退三步：“你他妈是Barry Allen？！”
“不，我是Oliver。这……”Oliver叹了口气，“这是偶然。我俩今天不巧交换了人生。”他从Hal手里拿回那枚戒指，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往自己手指上戴。
Oliver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还是解释了：“首先，我们这儿叫她Laurel。其次，我们的Laurel已经过世了，牺牲。第三，我娶的不是她。第四，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戒指内圈写什么？”
“因为是我陪你订的。”Hal耸耸肩，“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兄弟。（他看向Barry）也是你的。”
Barry眨眼，道：“好吧，这确实非常古怪。因为我们——我是说，我和Oliver——，我们才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哇哦，这感觉简直像是你们俩在背着我偷情，双重偷情……拜托，我才该是你们俩最好的朋友。”Hal用目光扫射着他们俩。
“你有多少最好的朋友？”Barry忍不住问道。
“不多，五个。你们俩，我弟弟Jim，还有John，Kilowog，这俩都是绿灯，我就不指望你们认识了。”
- Oliver, I forgot to ask, is your last name Queen or Wayne?
Hal似乎还是有点不死心：“你们真的不认识我？没听说过绿灯军团也就算了，我是Hal Jordan，Ferris的王牌试飞员，W.E.都找我合作。”
Oliver抄起手，总算跟上了Hal疯狂跳跃的话题节奏：“试飞员？Ferris？几年前那儿的确有个试飞员失踪，后来他们把机场都关了。（他看向Barry）就你刚出道那会儿。”
Hal挑了挑眉：“机场都关了？那应该不是因为我，大概是Carol被星蓝石拽去了吧。”
“Carol？Carol Ferris？”Oliver皱起眉，“我是好几年没见到她。我还以为她是去干别的了……好吧，看来是去干别的了。”
他一抬眼，发现Hal正狐疑地看着他。
“Oliver，我之前可能没把你的名字念清楚，这个宇宙的你是Oliver Queen，还是Oliver Wayne？”
“Way……”Oliver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是Oliver Queen。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Wayne？这个姓氏都被Bruce Wayne染上了傻气。”
Hal这次震惊得甚至没合拢嘴：“你不……你不认识他。我的天……”他的舌头在牙上滑了一圈，坐立不安地转身走了两步。
这两步让他看到了之前被Kara挡在身后的Clark，他三步并两步赶上去：“哦Clark，所以那是Kara？哇，这个世界的Kara抵达地球还挺早，我们那儿的还是个小丫头。Clark，你认识他的，对吧？”
“Bruce Wayne？”Clark“切”了一声，“当然。彻头彻尾的混球。他在我之前约了Lois出去。”
“不不不，我是说……”Hal极力解析着他的神色，猛然看出了他嫌弃下的尊重、信任、与一点点惧怕，当即顿悟：“哦，你认识他。”
“我们能跳过这段对话吗？”Clark说，“我不想冒任何风险。而且我觉得Kara已经听到够多了。”
“什么风险？兄弟，你才是有超级听力的那个。”
“啊哈，说到这个，我并没你那么确信。”
- Batman IS real, I couldn’t believe that for a while, either.
托Hal的福，Barry和Oliver并没能就他们交换的人生进行一通“是是是，它是很有道理。但你猜怎么着，所有观众都早他妈听腻了。”的谈话。
Hal听Oliver大概讲了讲他的起源故事，神情从揶揄到震惊再到信息量过大的空白：“哥们儿，你这简直是绿箭、蝙蝠与编剧恶意的混合加强版。”
“蝙蝠？蝙蝠侠？他不是个都市传说吗？”
“哈！”Hal意难平地从栏杆上跳起来，“每个宇宙的Oliver Queen都这么说！托你的福，Ollie，我第一见他的时候表现得简直像个白痴。”
“所以蝙蝠侠是真的？”Barry兴奋地问道，这与他身后背着的暗绿色箭筒形成了格外强烈的冲突感。
“嗯，蝙蝠侠是真的存在，我第一次见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来着。”Hal不大情愿地说道，“我大概还得去找他一趟，我的戒指没电了，单凭自己我回不去。”
“戒指？”Barry的眼神落到了他右手中指那枚平平无奇的指环上。
Hal把它摘下来，抛给Barry。离开他的瞬间，那枚戒指发出微弱的绿光，变形成了另一枚戒指。材质不明，有个圆圆的戒托，上面雕刻着一个他们不认识的符号。Oliver和Kara都下意识把头伸过去观察它。
“外星科技——不是氪星。我算是个星际警察，这是统一配备的武器，能具象化光构造的东西来战斗。”Hal耸耸肩，“现在是真实模样，刚刚那是它的伪装模式。那还能运行，所以我猜它应该还剩一点点能量。对了，Oliver……”
“嗯？”
“下次你看到一个浑身绿光的男人从天而降，摔进你的露天泳池里的时候，能别用箭指着他吗？”
Oliver眯起眼睛看着他，哼了一声。
“他不会的。”Barry插嘴道，“他是星城市长，他得维持自己形象。”
“他是市长？！”Hal这次看起来是真被吓到了，“我的极左翼激进派准反动分子老伙计能当上市长我不惊讶，但你简直活成了半个蝙蝠侠，你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政客？”
“我们这儿的激进派是Roy。”Barry解释道。
“啊，哈。”Hal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他左。”
- You’re incredibly vulnerable in Gotham, and I haven’t count the real villains.
在话题滑向政治笑话之前，Kent农场里出现了今天第三个虫洞——可复制超能力的机器人，这玩意听起来就让Hal骨头疼。
“我应该提醒你们一下，”Hal说，“就是这玩意儿把我打过来的。Supey，你的拳头是真的硬。”
“还有，两位……（Hal两手分别搭上Oliver和Barry的肩膀）你们现在是超级英雄。把面具底下的事放放，先当这个面具。”
“我觉得他是想说，试试成为对方。”Kara插嘴道。
“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总而言之他们最后还是拆掉了亚魔卓，震波出了画面，准备前往有直上云霄的Wayne塔的地方。
“每次见到你们三个一起出现准没好事。”John撂下枪翻白眼。
“事实上，这次是四个。”Hal从Oliver身后走出来，“嗨，John。哦忘了，你还不认识我。（他端详了一下John的特种兵装束）也还没有戒指。”
“他……”John的眼神滑过Oliver，直直看向Barry。
Barry和Oliver对视一眼，努力解释道：“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朋友。”
天眼会里，Hal倚靠在桌子上：“我认为你们应该带上我。”
三个超级英雄对视一眼，决定让Kara来当这个坏人。“你说你的武器没能量了，哥谭可能会很危险。我们不能放任你去冒这个险。”
“相信我，那儿对你们而言只会更危险——氪星人、不会用神速力的极速者、以及一点战略意识都没有的箭手。”Hal叹了口气，“对付你们都不用反派，三流的都不用。随便一个街头贩毒团伙就够让你们喝一壶的了。”
Barry感到难以置信：“可我们是超级英雄。”
Hal道：“Oliver，给他俩讲点道理。不不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太想知道蝙蝠政客Oliver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我们是去找人的，对吧？我知道蝙蝠侠的秘密身份，或许我们可以用蝙蝠洞的数据库。”
Kara问道：“即便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都不知道什么用可充电戒指的超级英雄？”
Hal一耸肩：“他是蝙蝠侠，他肯定有个备用方案。”
Oliver眯起眼：“我不知道你这种信任从何而来。所以，告诉我们他的秘密身份，以及他的秘密据点在哪儿。”
Hal道：“没必要。我们去哥谭，打开蝙蝠灯，我和他聊两句，问题大概就解决了。（他恶作剧似的笑了笑）观赏别人亲眼看到那张面具下长什么样时露出的表情，一向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他们最后没能达成一致，所以Hal被一个人留在了天眼会总部。不过，那是Hal Jordan，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他找到John：“你们这儿有飞机吧。”
Barry在哥谭某栋楼的楼顶上发现了一个灯：“这就是Hal说的蝙蝠灯？”
Oliver检查了一下那个灯罩：“就算蝙蝠侠是真的，那他现在也不在这儿了。我们得用传统的方法——伪装、低调、街头调查。”
然后他们就把自己调查进了警察局。一天之内第二次被一把手枪威胁的三个超级英雄站在Wayne塔下面面相觑，这时候Hal出现了：“呼，可真够远的，好久没用飞机飞过这么长途了。（他看着这三个人，难以自持地露出了巨大的笑容）GCPD如何？”
“就……别说‘我早告诉过你们’。”唯一一个还愿意搭理他的人是Barry。
Hal轻快地笑了两声，转头看着Wayne塔：“这地方看起来已经不营业了。”
Barry回答道：“是。Bruce Wayne三年前就离开哥谭了。”
“他！”Hal转过身来，唰地蹿到Barry身前，抓住他的胳膊：“他走了？！蝙蝠侠呢，对了，你们觉得他是个都市传说。”
“你还好吗？”Barry关心地问道。
“挺好的。”Hal回答道。不就是上次他“离开哥谭”的时候，是因为被达克赛德的奥米茄射线击中，在时间线上当了不知道多久的小蝴蝶，除了Tim之外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而我集结了全部七种颜色，发明了第九个灯团，打败了黑灯，这才终于能活着证实Tim是对的嘛。多大点事啊。
“好了，进去吧。”Hal说，“我挺好奇是谁把你们仨保释出来的。”
- By the way, blondie, Kate Kane is into girls, you have a shot.
Hal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见了够多的世面——他遇到了和Barry差不多大的Kara，以及和Kara差不多大的Kate。
而她们全都不认识他。
“你不应该比Bruce大吗？”Hal问。
Kate成为了接受“某个宇宙来的，认识所有人，但这个宇宙没人认识他”的某飞行员最快的那个人，她平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知为何Hal读出了“别说出我们秘密身份”的含义。“这个宇宙不是这样。”她最后说道。
Oliver用神速力盗窃了GCPD的硬盘，Hal毫不犹豫地给他鼓掌，但GCPD没能帮他们找到Deegan，因此，Kara决定下去用X视线进行原始搜索。
Hal在她离开后表示了礼貌性的忧虑：“Bruce Wayne相当擅长在三句话之内和别人亲热起来。这个宇宙里的他说不准教了Kate两手。”
Barry用纯粹的茫然看着他，而Oliver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Kate是同性恋。这挺明显的吧，我们仨她一个都没多看一眼。”
Oliver非常想说“你对自己的魅力过于高估”，但Hal这话无疑把他们仨捆到了一根绳上，所以某种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保持了沉默。直到Kara带着Deegan博士的工作回来。
Hal翻了个白眼：“阿卡姆……当然了，你还能在哥谭哪儿找到反派？但我还是要说，我恨精神病院。”
他们在阿卡姆门口停下来，身后陡然出现了三个新队友，最后还是决定用传统的伪装潜入那一套。
“对了，美人。Kate Kane喜欢女人，你有戏。”Kara推上Caitlin轮椅的时候，Hal这么说。
Kara转头问道：“什么？”
Hal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Clark在我去过的一个世界和男人结了婚，要我说，你在这儿喜欢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肥皂剧而言出柜可能算个事，但咱们可是天天命悬一线，把打败个把反派当晨练的超级英雄，为什么要把日子过得跟肥皂剧一样？”
“首先，这个宇宙的我还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其次，不然你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太空冒险骑士小说。但多了很多很多拯救世界的环节。”
“谢谢，我觉得肥皂剧挺好的。”Kara冲他笑笑，“感觉像是活在我尽力保护的这个世界里。另外，肥皂剧里出柜也不是非常大的事。我姐姐是犹豫过，但我只是很高兴她愿意告诉我。”
- Lois, how glad to see you, plus to know something never changes.
最后还是只蝙蝠解决了疯人院的麻烦。Hal吸了一口恐惧毒气，然后差点咳得背过气去，终于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Sinestro和Carol在他眼前亲吻。
饶是Hal英勇无畏，意志力能在全宇宙称王称霸，他还是蹬蹬蹬倒退了三步，然后他看到那两个一人伸出一只手，似乎在邀请他加入。
“这他妈什么鬼？”Hal忍不住低骂道。他闭上眼睛，试图用意志力战胜鬼知道哪版的恐惧毒气——他听到蝙蝠侠和罗宾说起过这招。
事实证明，蝙蝠侠的招数可以跨宇宙起效，睁开眼的时候，Hal看到蝙蝠女侠一脚踢翻了闪电侠，转了个身，用腰力把绿箭侠撂倒在地。
“喂K，我没事！”在Hal喊出蝙蝠女侠名字的同时，她的拳头停在了Hal眼前五厘米的地方。
“唔嗯。”她像蝙蝠侠那样哼了一声，Hal真想知道这是他教的，还是说这就写在DNA里。
离开哥谭之后，Barry和Oliver找个地方谈心去了，而Kara完全不讲道理地把Hal扔回了地球38：“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能够重写现实的超能力者。他们俩都觉得你适合待在Clark的保护下。”
“你是说监控。”
“我喜欢和善一点的措辞。”
成年版氪星少女的怪力让Hal无法自控地倒退了几步，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柔软、温暖、跌跌撞撞。
“你从哪儿钻出来的？”Hal听到Clark在他身后问道。
他转过身：“问你表妹去吧。”
他撞到的那个人终于在Clark胳膊里站稳，转过了身：“……呃，Hal，对吧。我是……”
“Lois！”Hal一口叫出她的名字：“真高兴见到你，你还是第一面就看穿了大个子蓝童子军，对吧？”
“呃，（她犹豫地看了一眼Clark）我只能说，我知道他有所保留。”
“一如既往地敏锐、聪慧以及拥有精准的直觉。”Hal甚至给她鼓了掌，“显然，Clark有种嗜好，他就偏爱那种能一眼看穿这副蠢眼镜的人。（他带着十分嫌弃的表情看向Lois）有的宇宙他没和你在一起，相信我，你根本想象不到他都挑了多难搞的对象。”
“这不是蠢眼镜。”Clark纠正道，“这是氪星科技。它能对我面前的人施放心理暗示，让他们忽略掉Clark Kent和超人的相同之处。——当然，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那它就没用了。”
“就是副蠢眼镜。”Hal盖棺定论。
- So, Clark, you’re straight here, hard to say what I feel about that.
然后Hal终于留意到Clark的手依然搭在Lois的腰上：“你和Lois在一起。哦，所以这个世界的你没和蝙蝠好上，唔，我都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该为你可惜。”
“蝙蝠？”Lois和Clark一起问道。
Hal挂上一个假笑：“抱歉，我应该提前说剧透警告的。”
Lois转头看向Clark：“你……？”
Clark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我宁可选……拉奥啊，他就是你说的‘难搞的对象’？”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从桌上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我不确定，你觉得他和Lex Luthor哪个难度更高？”
Clark把那口水完整地喷了出来，托冷冻呼吸的福，那变成了一大片冰晶。
他咳嗽了两声：“停，停。Hal，Mr. Jordan，能别再讲平行宇宙的事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大概会享受。”
“不。”Hal很少听到Clark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我不享受。（他用脑袋点了点兴致盎然的Lois）她才享受。”
Lois吃吃笑了起来：“亲爱的，请千万别告诉我你因为这个就要取消孤独堡垒烤肉项目。”
Hal眨眨眼：“孤独堡垒烤肉项目？听起来很诱人。我能加入吗？”
- Okay, I’ve slept with Bats for a couple of times, or a million times.
在孤独堡垒烤肉的时候，他们又见到了Barry和Oliver——哦，还有新世界的Cisco，但这个几乎不重要——，准备回去，在重写的现实里打败超人。
“这简直不能再容易了，”Hal说，“我确定就算蝙蝠侠不在，蝙蝠女侠那儿也有他留下的氪石。——Supey，别这么震惊，其中有一块还是你送的呢。好吧，那个故事不大美好，希望你遇不到。”
“如果Deegan版的超人有这个缺点的话。考虑到他能重写现实，我不觉得我们应该假定他有。”Oliver这么说道。
Hal难受地闭上了眼睛——蝙蝠箭Oliver Wayne对他而言依然是个挑战。
总而言之，最后Barry和Kara还是决定去玩命，而说着“我相信他们”的Oliver走进那间连通了异维度的公寓，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监视者，哈。”Hal观赏着巨大的星空，“你们这儿的监视者品味可真一般。”
监视者出现的第一个瞬间，Hal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甩着手腕道：“呼……别太惊讶，朋友，我这一拳头蝙蝠侠都没躲开。”
Oliver看到他中指上的戒指闪了闪绿光。
监视者看向他，面无表情。他又转向Oliver：“你无法改变，这是他们的命运。”
Oliver开始试图说服监视者，而Hal一直在揉他的额头。
最后监视者终于被说服了，他拿出一支闪着蓝光的箭矢：“你的命换他们的，你确定吗？”
Oliver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拿，而一支碧绿的箭矢先一步出现在了他掌心的必经之路上，他转过头，看到了端详戒指的Hal。Hal挑眉一笑：“找到备用电池了。我相信你有本事射出两支箭，先试试我的。”
Hal的箭触感很奇怪，轻得似乎没有一点重量，但捏起来又仿佛坚不可摧。Oliver把它搭上弓弦，一箭正中那本所谓的命运之书。他身后的Hal抖了一下，脖子上青筋暴跳、额头上满是冷汗，他重重地喘着气，看起来简直像是在和某些无比庞大的存在对抗——比如，命运。
“啊……！”最后Hal低吼一声，鼻子里流出两行血迹，他的戒指和那支箭以一根纤细的光带连接起来，有什么力量由此传导过去，把那本书炸成了一本真的书。
他在Oliver的注视下，抬手抹掉鼻子下的血，龇牙一笑：“监视者算老几？”
“看来你们比我更有信心。”Clark把Lois放到地上，笑着看向他们。
Oliver从地上捡起那本书：“或者是这本书少算了个人。”
Barry和Kara一阵风一样窜回了他们旁边，气喘吁吁地击了个拳。
Hal抬起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已经彻底自暴自弃成了那个外星造型：“我大概是把备用电池烧了。在我们去地球38找个蝙蝠侠把我送回我的宇宙，我好能找个办法回OA修它之前，我提议咱们去喝一杯，庆祝世界没毁灭，怎么样？”
因为理论上Barry Allen就不该和Oliver Queen认识，更别提Clark Kent和Kara Danvers，所以最后他们回了Barry的公寓，带着很多酒精和Barry最爱的海滨城披萨。
“得知你每天都在我的城市进进出出的感觉真奇怪，尽管这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是我的城市。”Hal捞起一块披萨，“嗯，不过确实还是故乡的味道。我现在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尽管刚刚靠跑步拯救了世界，差点因为空气摩擦把自己烧成灰，但对Barry而言，去海滨城买趟披萨就跟散步一样，他舒舒服服陷进自己家的沙发上：“很高兴你这么想，这样我以后这么干的时候能少点负罪感。”
Hal笑着和他碰了碰杯。
“咳，”Clark清了清嗓子，“所以，Hal，你一直在说我们，不如和我们聊聊你？”
“聊什么？”
“聊点轻松的。比如，你和B约会多久了？”
Hal把嘴里的啤酒和没咽干净的披萨渣一起喷了出来：“你故意的吧，我……”
“你是想说你没在和他约会？省省吧，Hal。Lois是有个普利策得主咖啡杯，不过我也有一个——某次拯救两辆火车的连带损失，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心疼。”
Barry和Kara用一模一样的小鹿眼睛看着Hal，这对他造成了双倍攻击效果，更别提Oliver笑呵呵地等着听他的回复。Hal唯一的选择就是举手投降：“呃，蝙蝠和我……唔，事实上，我们更像情夫，真的。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个笑话，他把他全部的忠诚、热忱和承诺献给了哥谭，而我某种程度上算是接受了宇宙的求婚。我能说什么？人类有时候确实有些欠缺吸引力。”
“你跑题了，Hal！”Barry把手围在嘴边，叫喊道。
Hal抬手捂住脸，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比毁掉什么狗屁命运之书难上八百倍：“……五年。而且我得抗辩一句，他撑死活了一般人的三分之一，而我绝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地球，所以这五年其实比它听起来短得多。而且，我们都有空的时间一般是凌晨三点到七点，你很难在这种时间找到约会的地方，因此我们往往只能简略下过程，通常来说简略到只能聊聊天。”
“天呐，你爱上他了。”Barry忽然明白了什么。
Hal尴尬地移开了眼神：“真想知道为什么你还能一眼看穿我的私生活，考虑到你甚至不认识我。”
“往好的方面想，”Clark选择了火上浇油，作为世界上第一个超级英雄，这可不大君子，“如果你的蝙蝠侠和我认识的那个有半点相似的话，他能容许你在他本该在睡觉的时间随机打扰他五年，他肯定也爱上你了。”
Hal总算想出来一句聪明话，看向Barry和Oliver：“伙计们，放松点。我那个时间的你俩更不愿意相信这事，所以输给了Clark不少钱。我至少帮你们省下了这一笔。”
地球38的蝙蝠侠成功联系上了Hal的那位，Cisco用那边传来的时空坐标把他送回了他的地球，走进那个虫洞之前，Hal转头看向Oliver：“记得，别拿箭指着从天上掉进你泳池的人。”
- You died a saint. Sure you can live as one. （前半句出自至黑之夜。这是Hal对Barry说的话，在漫画里，死于无限地球危机的是Barry。）
Barry完全没指望过他能再次见到Hal——这个Hal。
他从虫洞里迈步出来：“蝙蝠监测到你们这里出了不小的事，我一直想过来，但连接刚刚才建立起来——Oliver呢？”
Hal只见到了一张圆桌，桌边坐了一圈人，但椅背上画着个绿色箭头的那把椅子是空的。Barry、Kara和其他人都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他身后，所以Hal也转身看过去。
“操他妈的Oliver Queen！”Hal大步走过去，盯着那个柜子——它看起来是全新的，他毫不怀疑这套是新做的，而非从尸体上扒下来的，所有宇宙里会干这种事的，他只知道蝙蝠侠一个——，他感觉自己脑袋顶上都在喷火：“我一年不在，这傻逼就把自己玩死了？”
“我收回那句话。”Hal坐在Oliver的椅子上，听Barry讲完了他们这次遇到的危机，把拳头捏得吱呀直响，“Oliver Queen，这个Oliver Queen，是整个多元宇宙里第一大傻逼。”
他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来：“操，一个宇宙里没有Hal Jordan，他他妈就觉得自己该逞英雄了？！幽灵？反监？重启宇宙？这些他妈的有他什么事！”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你去哪儿？”Barry在他身后问道。
“把那傻逼带回人间。”他扭头看了Barry一眼，“别担心，干这事我有经验。”
“我们已经试过了，这就是为什么Ollie成了幽灵。”那个椅背上有一只金丝雀的白衣服女人说道。
Hal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我的共同点在于，我们都尝试过复活Oliver。不同之处在于，我成功了。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我当时是幽灵。相信我，我比你们都清楚这个世界能有多离谱。”
Barry带着闪电闪到他身边：“我跟你一起去。”
“你疯了吗，Barry？经历了反监视者，你还活着就算万幸了。”
“我活着不是因为运气！”Barry Allen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这就是为什么他吼的时候能让所有人都听进去。
他盯着Hal，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活着，是因为Oliver。我要跟你一起去。”
“再加上我。”Kara站起来说道，“去年Oliver从监视者那里，用他的命换了我和Barry的。我不知道你那支箭改变了多少命运，但我不会坐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好吧……”Hal的话被那个白衣服女人打断了：“我也要去。”
她站起来，以一种充满力量的姿态走到Hal面前，他发现她与他熟识的那个Dinah Lance惊人地相似，一样的金发碧眼，一样的坚定强硬。她说道：“你是其他宇宙的他的朋友，而Ollie在认识那两个的这几年里，一直在试图当他们的兄长和导师。我才是从会走路起就认识他的那个人，我亲眼见证了他干的所有事，从傻逼到圣人。到了这个时候，我没准儿比他老婆还了解他，如果要找人说服他重回人世，这间屋子里我成功的概率最高。”
“你是谁？”Hal问道。
“Sara，Sara Lance。”
“Dinah是你……”
“我姐姐。我们叫她Laurel。”
“啊，对，Laurel，去年他们跟我说过。也好，拯救Oliver Queen小队里没有黑金丝雀的话，有只白金丝雀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的代号？”
“你是她妹妹，穿了一身白，椅子上还画了只鸟，我只是简单猜猜。”Hal抬起手，电量充足的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它刚刚定位到了Corrigan警官，咱们现在去找他聊聊。”
Jim Corrigan拒绝合作，因为总统刚刚对全美国宣布Oliver Queen死如圣人，而他完全看不出让他活过来有什么意义。
“尽管这个世界里Oliver是那个圣人，但我反正还是这个罪人。”Hal调整了一下姿势，“叫幽灵出来，我有话要说。”
Corrigan的眼中泛起了绿光，一种更为浑厚、满是回响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来：“说。”
“知道吗？你选择过我。我当时认为我在赎罪，在忏悔，在苦修，但最后我明白了，世上根本没有所谓赎罪这回事。你做了什么事，你就得背负着它活下去。Oliver想逃过当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这一码，他想得美。所以，幽灵，我们的合作非常不愉快，我也不想把你从Corrigan警官身体里抽出来塞进我体内，让我们都重新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我希望你能简单地完成我的愿望，让我们再次回到相安无事的状态。”
“他是在威胁幽灵吗？”Barry小声对Kara嘀咕，“上帝的复仇之灵？”
Kara耸耸肩：“我猜太空冒险骑士小说的主角是无神论者。再说了，幽灵这个存在新近以Oliver的性命启动了宇宙的重生，我不会责怪Hal对它来气。”
“只要能把Ollie带回来，”Sara说，“威胁上帝我也乐意加入。”
她又想了想，插入了Hal和幽灵的交涉中：“你能再复活一个人吗？我有个朋友和一个叫Oculus的时间线观察/操控器同归于尽了，Leonard Snart。”
“他不该是个罪犯吗？”Hal问她。
“他曾是我的船员之一——在我还不是船长的时候。无论如何，我觉得我这条船上容得下另一个麻烦，更何况我确实用得上一个职业小偷/骗子。再说，（她抿着嘴冲Hal笑了）我有点想念有人找我打扑克的日子。”
“懂了。”Hal点头，又转向幽灵，“把Leonard Snart加到我的要求列表里。现在咱们继续聊，你愿意帮我带他们重回人间吗？”
“Leonard Snart的灵魂拒绝接受审判进入炼狱，把他带给你轻而易举。而Oliver Queen的灵魂徘徊炼狱，不愿离开。”
Hal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去过，看他这德行我真要觉得炼狱是什么大溪地一样的旅游胜地了。”
Barry低咳一声：“Oliver在一个中文里称作‘炼狱’的小岛上，姑且说，脱胎换骨吧。他对那地方有种特别的情结。”
“Barry，”Hal抬手捏了捏眉心，“炼狱是还想干点好事的罪人游荡的地方，根据我的个人经验，它不提供脱胎换骨这项服务。”
“那个岛就是Oliver心里的炼狱。”Barry耸耸肩，“上次他们找到Oliver灵魂的那个真的炼狱，长得和那个岛一模一样。”
Hal垂下眼两秒钟，又抬起来看着幽灵：“好吧，你提供往返车票，我们去说服Oliver。成交吗？”
幽灵的声音低沉地回荡着，不带一点感情：“你要求我的，异世界的Harold Jordan，是复活一个三年半前就已死之人，再加上一个复活另一个已死之人的机会。”
Hal歪头想了想：“差不多是这样。”
“而我没有答应的理由。”
“你现在有的可能是你在这年头能有的最舒服的宿主，而我，有幸是有史以来令你最难受的一任。我相信你没那么乐意提前享受地狱——呃，比喻意义上的地狱。”
“我说了，我不接受威胁。如果你没有新的花招，恕不——”
Hal的戒指爆发出一阵强光，而Barry、Kara、Sara都看到有个苍白的、穿着绿色斗篷的影像从Corrigan身后慢慢显现出来。“可能你我的理解有些区别，”Hal微笑道，“这不是威胁，是谈判。”
在Corrigan眼睛里的绿色彻底褪去之前，Hal收回了他的攻击：“你刚刚说恕不什么？”
这个世界可能没人知道，Hal Jordan不只是个英雄，他是个传奇。他是绿灯侠，也杀过绿灯侠，还带着绿灯侠一起复活过；他当过视察怪，也打过视察怪；他打过幽灵，也当过幽灵。简而言之，对他而言，世界上没有不可能。
Leonard在乘波号的舰桥上满脸嫌弃地摊手：“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我把你复活了。可能迟了一点，但不客气。”Sara冲他笑笑，“Ray会给你介绍船上你不认识的人，而我还有另一个乐于自杀以拯救点什么的王八羔子要复活，所以我希望你消停两个小时别下船。”她向外走去，头都没回：“顺带说一句，现在我是船长。”
Leonard只是翻了翻白眼：“是闪电侠吗？”
“不，是绿箭侠。”
“我下一个就要猜他来着。”
拯救绿箭侠小队，又名“哪儿能那个傻逼就这么死了”集合出发。比起被地狱轰出来的某个卖队友大师，跟上帝使者组队显然会有些好处，比如他们能待在炼狱的时间比堕天使的扑克牌能给的要多上两三倍。
在野外求生这事上，只有Sara能勉强跟上Oliver的脚步，好在，Hal压根没想过公平竞争。
被关在翠绿简易牢笼里的Oliver抬起一双苍凉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为什么。”
这个问题没人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有意回避了它。——他们想带Oliver回来，因为他们不舍得他离开，因为他们不愿意拯救世界的英雄变成一块墓碑。
但他们有意回避了一件事：如果Oliver不想回来呢？如果他宁愿在平静中休息呢？如果他已经受够了人间呢？
Hal想了想：“世界重生了，暂时而言很安全。（他指了指己方四人）我们都觉得你应该回去享受一下。”
“Hal，”Oliver还记得他的名字，“为什么。我甚至不是你的朋友。”
Oliver Queen总对他的朋友们有着别人想不到的了解程度，比如，他很清楚单凭Barry、Kara和Sara不会做出这种事，绝对是Hal带的头。
“在我的世界里，Barry牺牲在了无限地球危机。——确切地说，他迷失在了神速力里，但我们都觉得他死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早就做好了失去任何人的准备。事情是，当他终于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世界更完整了一点，更像它应有的模样了一点。因为Barry Allen就不该死那么早。我的世界应该有一个Barry，就像这个世界应该有一个你。Oliver，我相信你所有的朋友都做好了你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这会很艰难，但他们能扛过去。但是，这不是世界该有的样子。”
Oliver几乎被他逗笑了：“你怎么会知道世界该是什么样子？”
“因为我相信让世界变得更好。拜托，你肯定也相信吧，不然你为什么戴上兜帽，拿上弓箭，每天晚上出去狩猎？”
“更好的世界。这样一个世界不该有我。”
“胡扯。”Hal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再说一句这种话，那我就放弃尊重什么自由意志，直接把你抓回去了。”
最后Hal还是没能说服Oliver，恰恰相反，他被Oliver气得想直接把这地方炸了。他走开，花了大概十分钟冷静下来，回去的时候，Barry抓着Oliver不松手——隔着笼子——，Kara笑眯眯的轻轻摇晃着身子——如果她还穿着女童子军的红短裙和长筒靴，即便只是维持她去年的发型，那这一幕也真的会可爱很多——，而Sara把手伸进去，和Oliver撞了撞拳头。
Hal惊诧地睁大眼睛：“你们说服他了？”
Kara讪讪一笑，而Barry说：“带上Sara真的是个好主意。”而Sara得意洋洋地给了Hal一个挑眉。
Hal收回了他的笼子，变出两只巨大的手套，和他那双手一起给Sara鼓掌：“干得漂亮，Sara。我就知道我能指望你。”
如果是Constantine把他们送来的，那现在就是他们发现他不准备把他们送回去的时候。但上帝大概是在给幽灵发“审判终将被执行”权的时候，顺带加上了“言出必行”插件，所以他们五个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人间。
“记住泳池的事。”这次Hal回去前格外强调了好几遍。
Oliver看着那个虫洞消失，然后转向Barry：“你就没告诉他，我现在没有露天泳池那种亿万富翁家装了吗？”
Barry耸耸肩：“你不也没告诉他？”
Oliver搓搓手，竭力压抑住自己的微笑。——他觉得自己大概要退休了，但无论如何，在见到闯入他家的Hal Jordan的时候，他一定会用箭指着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