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百窟 01
Jason完全不惊讶。
真的，这有什么可惊讶的？
不就是一只皮卡丘穿着红罗宾的制服嘛。
这完全不值得惊讶。
02
不，Jason没疯……
好吧，在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之后，他的思维方法的确和一般人不大一样，也确实被不同的人定性为疯子……
但，不是在这件事上。
仅仅只是看到一只皮卡丘穿着自己男朋友的衣服，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得神志不清，还并不值得他为此感到惊讶。
03
Jason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在沙发上窝在一起，看了好莱坞所有定档电影的预告片。
所以是的，他知道即将有一只“戴着福尔摩斯帽子、咖啡因成瘾的世界级侦探”皮卡丘登陆院线。
而他的同居情人恰恰就是个咖啡因成瘾的世界级侦探。
……哇哦，他难得想回蝙蝠洞一趟了。
老蝙蝠变成皮卡丘后究竟会是正统黄还是蝙蝠黑？Jason决定待会儿给Hal打个电话。
04
但在这之前……
Jason晃着闪电形的尾巴叫醒了“红皮卡丘”——这个称呼可比红罗宾可爱多了，不如让鸟宝宝把绰号改了？
胳膊短腿短的生物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嘟囔道：“Jay……再让我睡五分钟。”
Jason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都不知道Tim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只皮卡丘、相信Jason能认出这只皮卡丘是他、还是抱着“随便吧我不在乎本鸟宝宝/皮卡丘就要睡觉”的心态随便搪塞他。
毕竟现在是凌晨两点，哥谭最疯狂的时间，凡事皆有可能。
05
Jason最后是用一炉香喷喷的曲奇叫醒了会放电的还有一身绒毛的小男友的。
他把曲奇盘端进客厅，Tim被香气吸引着，自动自觉地坐了起来张开嘴。
Jason有点想要自我反省——他是不是有点太惯着Tim了？
但虽然这么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拈起一块曲奇送进了Tim嘴里。
06
Tim嚼着巧克力味的曲奇满血复活，睁开眼睛，差点把自己吓死。
“啊！我这是怎么了！”Tim跳起来，转着圈试图看清楚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然后不适应皮卡丘身份的Tim就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他跳起来，扒住沙发边缘，然后蹬了半天小短腿也没能爬上去。
07
Jason憋着笑把他抱起来，然后搂着Tim坐进沙发里：“说真的，我完全没想到一个月没回来，你会这么迎接我。”
Tim脸上粘的面具因为刚刚一闹掉了一半，挡住了一只眼睛，于是他只好用一只蓝得动人心魄的眼睛瞪着Jason：“我并不是自愿变成皮卡丘的……帮我把面具撕掉。”
如果不是他伸了半天胳膊，可爱的小短手都没能够到面具的话，Jason可能也不会被萌到埋头顶的地步。
08
蹭了半天，Jason总算想起帮Tim撕下面具，还喂了小短腿一块曲奇饼干，问道：“制服要帮你脱吗？”
Tim嚼着饼干没法说话，只好大幅度点头。
虽然说Jason在脱红罗宾制服这件事上经验充足，但此前，Tim身上可没有覆盖一层软软的毛发。所以Jason还是格外小心地拉开拉链，让Tim自己从制服里跳出来，落到……
落到茶几上的曲奇盘子里。
09
Jason十分嫌弃地捡起对无制服皮卡丘弹跳能力毫无意识的Tim，开始摘毛发里混入的饼干屑。
他问：“你为什么不能像动画里一样不长毛？那样会很好收拾。”
Tim乖乖在沙发上站好：“皮卡丘是老鼠，你见过不长毛的老鼠吗？”
Jason才不觉得皮卡丘是老鼠，所以他另问了一个问题：“你现在的痛觉怎么样？”
Tim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不，你不能用胶带粘，那太羞辱了。”
Jason也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所以说，你不会觉得疼。”他摸出了胶带。
10
这时，Tim终于意识到一件事——Jason并不是全凭他的肢体语言与他交流的。
“你听得懂我说话？”
Jason一边把把宽胶带从Tim的肚皮上撕下来，一边玩笑道：“对啊，显然，我是你命中注定的训练师。”
11
Tim在被胶带清理肚皮的过程中威胁了Jason不下十次“我要把你电死”，但Jason根本不吃他这套：“我不信，小红……小黄。”
Tim尽可能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本来就不够凶。在全美超级英雄吓人级别评分里，红罗宾被排到倒数第二档，这还是看着哥谭的份上，连Damian的吓人程度都比他高。
何况，Tim现在又成了一只皮卡丘。
所以他得到的回应是，Jason把脸埋进了刚刚收拾干净的毛肚皮里。
12
两个人——不，一人一皮卡丘打情骂俏着吃光了所有曲奇后，Jason终于想起了那个关键的问题：“你是怎么变成皮卡丘的？”
Tim被他圈在怀里，道：“说来话长，不过我要怪恶魔崽子。”
你哪次不是？Jason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道：“细节一点？”
Tim添加了一点东西：“Raven在和Zatanna交流后，想要创造一种新的魔法。恶魔崽子认为那会很有用，于是让她在我身上试验。”
“而她就这么做了？”
“此前她又研发了一个事实证明并不对路的反咒，而且征求了我的意见。但因为我也觉得这会很有用……”
13
Jason觉得Tim之所以会穿着红罗宾的制服，变成一只皮卡丘，并睡死在沙发上，完全不能怪Damian。
这明明都是Tim自己作的。
14
Tim道：“现在Raven和Zatanna正在一起研发反咒，想要把我变回去，但她们也并不很急，因为这个魔法最多持续三天。”
Jason敏锐地意识到Tim在隐瞒些什么：“而且？”
Tim负气扭头，两只毛绒绒的黄爪子在胸前交叉，做了个抱胸的动作：“而且他们听不懂我说话！”
15
Jason笑得差点连人带Tim一起从沙发上滚下去。
“皮卡皮卡，”他大笑着，拙劣地模仿有史以来最可爱的动物之一，“皮卡皮卡。”
Tim气得想电他，但遗憾的是，Tim还没学会放电。
16
一道绿光在黑漆漆的蝙蝠洞里出现，照在蝙蝠侠面前的显示器上。
Bruce在看到那道绿光的时候，其实是很高兴的。
在Hal从地球离开整整四个月——一个月前他甚至叫了Jason和Roy去帮忙而没有找他——后，Bruce，就只是，没办法不想念他。
17
——如果Hal没用全宇宙最强大的武器造出一颗乐高心的话。
显然，Hal已经看了那部最伟大的绿灯侠面具毁坏、牙齿脱落、浑身亮片并且——该死，Bruce不想用这个词——有点可怜巴巴的，的电影，不然他一定不会给一颗乐高心戴上王冠，哼唱起“我不是Selina Kyle，也不是Vicki Vale……”的歌词。
18
Bruce没等他唱到第三句，就按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道：“你是Hal Jordan。”
作为回应，Hal给了他一个亲密的拥抱：“我也想你。”
他们享受了片刻甜蜜的沉默，直到Bruce转头，啃咬起Hal的耳垂来。
Hal的笑容在脸上止不住地漾开，他轻声道：“你不用工作了吗？”
Bruce不轻不重地又咬了一下：“很遗憾，我有的是工作……”
Hal道：“你想让我在这儿陪着你。”
Bruce没有反驳，他觉得Hal的读心水平更上一层楼了。
所以Hal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但是不，我要上楼好好泡个澡。不过如果我从浴室出来还看不到你，我就把你绑上去陪我睡觉。”
19
他们再一次接吻，然后Hal走上楼梯，Bruce又坐回了他的电脑前。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然而，所有发生在哥谭的故事里，都要有个“然而”。
20
一个小时后，Hal披着浴袍从楼梯上走下来，刚好赶上Raven与Zatanna从泽塔传送通道里走出来。
Bruce问她们：“进展如何？”
Zatanna答道：“有了些进展，虽然并不确定效果如何，但我们保证不会使事态恶化，最好还是让Tim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Bruce打断了：“不行。”
21
“嘿，别这么武断，Spooky，”一无所知的Hal开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Zatanna可不想在把蝙蝠侠的儿子变成皮卡丘后，再让外星的万能戒指对这只皮卡丘下手，所以她立刻回绝道：“不用了，谢谢。只是如果你能把Tim叫回来的话，我们感激不尽。”
22
Hal耸耸肩，开始给Jason发信息，边发边问：“所以小侦探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特别的？”
Bruce“哼”了一声，Hal于是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居然惹大侦探生气了？”
Bruce阴森森地道：“不考虑后果地让人在他身上试验新发明的魔法？”
这下连Hal都不知该如何为Tim辩护了——
他知道蝙蝠侠素来有以身试险的历史，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像蝙蝠侠的红罗宾居然也染上了这个破习惯。
23
Hal开始怀疑这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把Jason叫到外太空去，或许Jason就来得及拦下Tim，而不是在一个月后回到家里，发现男友已经中了奇怪的半成品魔法。
在他陷入内疚的漩涡前一瞬间，Jason回复了他：“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Jason又发来一条新讯息：“如果方便的话，帮我问一下这个魔法最初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觉得Tim不希望我问的，不然他已经告诉我了。”
24
Hal看着第二条信息，从Jason轻松的语气里，他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揣测得那么糟糕。
于是Hal对剩下三个人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接着他熟门熟路地在蝙蝠电脑上一个貌不惊人的按钮上拍了一下，收获了一把从蝙蝠电脑里“吐”出来的沙发。
Bruce面对他亮晶晶的眼神，挣扎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任由Hal搂住他的肩膀。
25
Hal问他：“Tim让她们在他身上试验了什么魔法？据我所知，他一般不会这么乱来。”
Bruce扫了一眼眼睛下带着青黑色的恶魔之女，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毕竟她只是个孩子——，道：“根据最初的构想，这个魔法能让人保守秘密。如果中了魔法的人试图吐露某件事，那么所有人只会听见一段没有意义的声音。”
Hal点点头：“听起来很实用……”
Zatanna尴尬地补充道：“但是出了点岔子……”
26
Jason回复完Hal的信息，对Tim道：“蝙蝠洞那边似乎有了些进展，Hal让我们过去，你是想坐摩托呢，还是坐车？”
Tim努力用那双可爱的圆眼睛表达质疑：“我这个样子怎么坐摩托？”
Jason道：“你可以扒在我的后背上，或者坐在我怀里？来嘛，小红，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兜过风了。”
27
虽然Jason努力让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荒唐，但他家的小总裁还是要求坐汽车。
——这间安全屋里，同一时刻只能有一个人异想天开，而在Jason抢占了这个指标后，Tim一定要做一个正常人的选择。（仿佛让人在他身上试验魔法还不够荒唐一样）
于是Jason只好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扔到一边去，抱着Tim钻进驾驶座，把他放在副驾驶上，还给他家的皮卡丘先生系上了安全带。
28
Hal看着Jason从副驾抱出来的动物，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跳起来，冲到Jason面前：“求求你告诉我，这不是我们之前路过的那个‘皮卡星’的住民。天哪Jason，我知道你想送一只皮卡丘给Damian当生日礼物，以便观察他的反应，但这可是绑架！”
Jason黑了大半张脸：“不，这是Tim。”
“皮卡皮卡（我是Tim），”Tim开口为自己作证，“皮卡皮卡皮卡（纯血的地球生物）。”
29
场面变得有点尴尬，Bruce也站起来，道：“咳，Zatanna，先说说你们的进展。”
Zatanna道：“简单地说，我们通过对录音里咒语的分析，已经大致确定了几个可能出错的地方，所以我们现在要一部分一部分地使用反咒。如果反咒正确，那么可以解除一部分魔法，如果不对，那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就好像调编译，把一部分改来改去直到能编过为止。”Tim道。
Jason忍不住笑了：“我简直不知道是该夸赞你的乐观主义，还是该让你去睡觉——显然，你最近在电脑前喝了太多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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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发现Bruce、Zatanna和Raven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不想回应Bruce，于是他问Zatanna：“怎么了吗？”
Zatanna道：“你能听懂Tim说话？”
Jason耸了耸肩：“显然，我就是大侦探皮卡丘里的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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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tanna当机立断，开始对Jason进行研究，而让Raven照着她们所写的，长长的清单，一个一个对Tim念反咒。
Raven的效率很高，但Tim身上的魔咒此时显得分外顽固，她毫无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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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皱着眉头站在Tim面前，Tim温和地笑笑，还试图用毛绒绒的小手拍Bruce的小臂——虽然Bruce已经尽力配合了，但显然这并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最后Tim也只能拍到Bruce的手背。
最后，Tim摆摆他的尾巴示意没关系，Bruce沉浸在这难得的父子温情中，错过了最佳的反对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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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Zatanna并没有检测出是Jason的什么使他不被她们的魔法影响，加上Raven的反咒也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她们就只剩下了一个主意——再用一遍这个魔法。
Jason并不反对，而Hal的第一个动作是抬头看向蝙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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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里的蝙蝠在超人、神奇女侠他们到访时总会收紧翅膀，很久后才恢复正常。但奇怪的是，亮得像只萤火虫、怎么看都最不符合蝙蝠习性的Hal，并不会引发这种条件反射。
大概这就叫物似主人型。
毕竟那是Hal Jordan，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攻略了整个蝙蝠家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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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陪Dick搞浪漫电影马拉松，早上一起吃麦片而不吐槽他的品味；
悄悄给Barbara偷渡其他星球的黑科技，反正他的宇宙币也没什么地方可花，不如用来买奇怪的东西，顺便找找乐子；
拉着Jason和Roy去外太空，帮他干点不那么干净的活，以便维护星际治安，星空里的体验还极大程度上丰富了Jason的作诗素材；
找Cass一起研究太空武术，虽然不常用，但他的确吓到过Sinestro一次；
和Tim一起改造新的蝙蝠机，最后他们都不太敢让Bruce开这架疯狂飞机，而除他们两个外的人都觉得它该被称作自杀飞机；
送给Stephanie他买回来又不好放在庄园的收藏品，现在她的卧室就像个外太空博物馆；
和Damian分享他遇到的可爱外星生物的录像，而Damian作为回报（虽然Hal并没有要求过），会帮他阻止Bruce过于危险的行动……
36
以及，最令人叹为观止的，甚至必须要单列出来的一点——
他把一句黏糊糊的情话写在了Bruce的“蝙蝠马克杯”上，所以Bruce在那个杯子的表面上涂了一层蜡，防止不小心蹭掉马克笔脆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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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显然，Hal认识几只蝙蝠洞里的蝙蝠，也没那么离奇。——毕竟，用超声波和蝙蝠聊天是Hal在蝙蝠洞里为数不多的，可行的娱乐之一。
总而言之，Hal用他的万能戒指和蝙蝠们聊了一会儿天，试图说服他们接受这个魔法实验：“你看，红罗宾都接受了。”
蝙蝠才不吃这套：“然后蝙蝠侠就一直保持着低气压坐在那台电脑前，直到到你回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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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能在我身上试了。”Hal道。
Jason不赞同地看向他，但显然他“不赞同的目光”火候还差得远，因为Hal完全不为所动。
不过Jason本来也没准备依赖这个，他道：“如果你是想让老蝙蝠发疯的话，Hal，还有很多更简单的方法，没必要这么干。——靠，为什么我成了成熟的那个？Dickie bird他妈的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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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朝他挤挤眼睛，Jason十分不自愿但还是领会了他的想法。
然后Hal开始劝说Zatanna：“你想，我有一个能翻译所有东西的戒指，所以拿我做实验的风险是最低的。即便灯戒不行，不还有Jason在吗？”
Bruce就在这个时候扭头过来，用他标志性的威胁低音炮吼道：“Hal，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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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时已晚，因为Raven已经被他说服了，她开始跃跃欲试。
好在Raven是个好女孩儿——至少在她认识Damian之前——，所以她听从了Bruce的指令，在念出两个音节后就停了下来。
反倒是Bruce的青梅竹马不那么听话，她耸耸肩，对Bruce说道：“为了魔法的奥秘。”
Bruce命令她停下，但Zatanna反驳道：“反正只有三天。如果我是个凡人，而没有魔法力量的话，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让Raven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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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看向Hal，而Hal带着笑意朝他眨了眨眼。
Bruce明白Jason不阻止他的原因了——他想玩。
英勇无畏的Hal Jordan，在离开地球整整四个月后，在给他久别重逢的恋人一个舌吻之前，想体验一把皮卡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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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向他的保险柜走去——那个放着氪石、致幻剂、能对钢骨起效的病毒、和一大堆类似的东西的保险柜。
他要拿出他改良的恐惧毒气，然后把全宇宙意志力最强的生物放倒，然后搂着他的萤火虫上楼睡觉。
在打开十八道锁中的第六道后，Bruce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太久没睡觉了。
他的智商直线下降——这明明是一针麻醉剂就能解决的事情！
大不了两针——考虑到Hal那开了挂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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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把手伸向腰带，正要拿出麻醉枪时，一阵白光闪过，Hal变成了一只穿着浴袍的皮卡丘。
Tim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和他“皮卡皮卡”地聊起天来，而Bruce决定催促一下因为“今天Hal会回来，Bruce你还是留在蝙蝠洞比较好，而且你过去二十四个小时里连眼都没合过”而披上蝙蝠装出门的D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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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群人还在琢磨这个皮卡丘魔法——好的，Bruce已经开始给魔法起外号了，这真可悲——的效果。
Hal：“皮卡皮卡。”
Jason：“他问，他说的是皮卡丘语吗？”
Raven点头：“看来这和之前的魔法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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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车恰好开了回来，两个黑色身影从中跃出。
Dick招呼道：“嘿，小翅膀，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回来呢！ Zatanna，Raven，你们好，Tim怎么样了？——这只新皮卡丘是……Hal？”
Damian哼了一声：“显然，你担心他在外太空可能受伤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在自己家里都能把自己搞成一只皮卡丘。”
Raven不动声色，但她留意到Damian把蝙蝠洞称为Hal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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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道：“Damian，我这次见到了一只巨大的猫，它柔软的毛发能把我埋进去。”
可Damian听到的只有“皮卡皮卡”，Jason只好问他：“你把你的戒指放哪儿了？”
Hal又“皮卡皮卡”了两句，Jason翻了个白眼：“既然它在你口袋里，你就不能把它戴上吗？现在蝙蝠崽子听不懂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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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迟疑着问：“小翅膀能听懂他说话？”
Tim道：“他也能听懂我说话。……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听不懂，看来我身上的魔法并没有减弱。”
而Damian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不必他开口，Tim就知道他想表达“哦Drake，你在皮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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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戒指显然还听从Hal的指令，毕竟那是同一个充满意志力的灵魂，它从Hal的口袋里飞了出来，套在了Hal右手——的绒毛上。
Hal尴尬地眨眨眼睛，咳了一声，命令他的戒指变大。
好的，它套上去了，现在它从一枚戒指进化成了一枚臂章。
最后Hal只好造出一条链子，把灯戒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至少它终于像是一枚戒指了。
49
Hal打开翻译模式：“大蝙蝠，为什么皮卡丘不长手指头呢？”
Bruce没有回答他，而Dick犹豫着道：“呃，Hal，你是不是忘了打开翻译模式？”
Damian直接用希腊语道：“Jordan，你又在说些什么？”
Tim用德语对Jason道：“大红，告诉恶魔崽子，克林贡语才可能有点测试效果。”
Jason用俄语对Damian道：“不如还是试试氪星语吧。”
50
Hal全程收听了这段对话，然后造出了一个巨大的停止标记。
他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用灯戒在空气中写道：“不管你们用的是什么语，反正我听懂了，我的戒指在工作。”
Damian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Raven：“我得说，你的魔法比我以为的要厉害。”
51
绿灯侠的戒指是全宇宙里最强大的武器，但Raven是封印了跨纬度恶魔的女巫。
蝙蝠洞里的男性们一时之间束手无策，但好在，Zatanna已经从她记录了这次施法全过程的水晶球里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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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让女孩子们用凡人听不懂的术语去讨论魔法的奥秘吧，蝙蝠们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
Tim让Jason拿出了一个大个的键盘，然后和他的少年泰坦交流起来——皮卡丘没有手指，所以他只能一个一个拍击对应的键，Jason已经在给他录像了，Tim发誓，他重获手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段录像黑掉。
Dick和Damian都有自己的线索要继续追踪，而Bruce开始为本次的“皮卡丘事件”补充记录。
Jason原本觉得自己是很清闲的，但万万没想到，他唯一的队友此时也要打断他拍摄“皮卡丘Tim超速拍打键盘”、并与Barbara分享的娱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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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bird，我知道你现在多半还搂着你的小红鸟，但我这边真的很急并且我希望你们已经完事了。（最好带上你的小鸟宝宝）”
Jason扫视了一圈忙碌的蝙蝠，决定独自骑上Bruce的蝙蝠摩托出发。
Hal倒是很想跟着出去，可惜发绿光的皮卡丘目标太大，一下子就被Bruce精准拦截了下来。
“你要是那么无聊，可以上楼去帮Alfred的忙。”Bruce道。
然后Hal就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Damian悄悄看了好几眼——他也想要一只皮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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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tanna和Raven的研究结果十分复杂：“我尽量简单些说，这几个魔咒一起混合使用，从而有了变化功能，但之前我们忽略了一点，这不只是外形上的变化，也是魔法属性上的变化。所以在Tim和Hal变为皮卡丘后，我们的后续咒语就不再在他们身上起效了。但幸好，三天的期限是我们在最一开始就注明的。”
Dick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而Bruce已经猜测到了后续发展，所以毫无反应。
Damian问出了他唯一关心的问题：“你们两个中的谁要当皮卡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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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n研发的魔法基于她特有的魔力体系，Zatanna现在都用不了，更别提当了皮卡丘后要怎么使用陌生的魔法了。
好在魔法就像Bruce的腰带——只要需要，总是能提供办法的。
于是Zatanna决定制作出一个魔咒储存器，用它来存储Raven的魔法，然后再把魔咒用到Raven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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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现在这里要有三只皮卡丘了。”Bruce让他的皮卡丘坐在自己肩膀上，反讽道。
“真棒。”Damian想要反讽，但可惜，他的演技还差得太远，稍微了解他的人都能听出他很开心。
“我真希望你的开心是假装出来的。”Raven对他道。
Dick笑着拍拍恶魔之女和恶魔外孙——为什么总要是恶魔？——的肩膀，充分证明了“蝙蝠家最像个家长的人”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57
蝙蝠侠在蝙蝠洞里能给Zatanna提供的储存器载体，当然也就只能是蝙蝠镖。
但即便有如此充分的理由，当Dick看着自己的十岁的、精通各种武器的、差点成了专业杀手的、忍者弟弟把蝙蝠镖扔向他的队友时，他还是感到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担忧。
58
Damian为该把蝙蝠镖扔向哪里，差点和Raven吵了一架。
“所以你要我朝哪里扔？”
“我。”
“你有一米多高。”
“朝我扔就好，其他不重要。”
“你得给我个瞄准点。”
“我呀。”
59
最后还是Dick扔出了那个其实是魔咒储存器的蝙蝠镖。
他瞄准的是Raven锁骨中间。
——他总不能瞄着眉心的封印水晶吧？
60
Jason为Roy“Oliver开始怀疑庇护所里是个假人了，怎么办Jaybird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的”的召唤理由把他打了一顿，然后让他滚去坦白：“你这一路留下的线索还少吗？”
“可你都没有提醒我我有破绽！”
“你不是故意的吗？你的箭也太明显了！”
“而你居然没有提醒我！”
61
然后Jason回到蝙蝠洞，看见了一只戴兜帽的皮卡丘。
他特别惊喜，真的，直到他看到Damian还以他的人形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而在这之前，他这样想：“这是老蝙蝠给我的什么惊喜礼物吗？如果是的话我今年愿意回来过感恩节圣诞节并且陪他拍全家福！我爱死你了Bruce！”
然后他为此唾弃了自己十分钟。
62
Raven“皮卡皮卡”地叫唤起来，蝙蝠洞里刮起了奇怪的风，但似乎还未成功便中断了。
Zatanna的表情有些僵硬，解释道：“皮卡丘的魔法天赋比人弱很多，所以Raven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三天够吗？”Bruce问道。
63
你不能怪Bruce刻薄，想想看——
他的蝙蝠洞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出现了三只皮卡丘。他们原本都是十分正常、健康的超级英雄，现在连键盘都不能随便敲，也不能和Jason之外的任何人用语言交流，更别提出任务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甚至还是在没有任何反派参与进来的情况下发生的。
Bruce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地球还没毁灭？
64
他能从Damian的眼睛里看出，他希望拥有一只自己的皮卡丘。
而全宇宙愿意给他当皮卡丘的只有一个人，他就在蝙蝠洞里。并且Bruce敢说，唯一阻止了他成为皮卡丘的，就是他刚刚结束的夜巡——他一定也见鬼地，想要体验一把毛绒绒的电气老鼠生活。
所以Raven变成皮卡丘似乎是一件好事——至少皮卡化进程已经终止了。
蝙蝠侠叹了口气，在档案里写下这次失败的实验。
65
Alfred终于来到了蝙蝠洞，道：“夜宵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端下来，还是老爷、少爷们和客人们一起上去吃？”
“上去吃。”Bruce宣告道，并带头脱下制服，换上了睡衣。
66
“皮卡皮卡。”
“不，没有咖啡，小红。”
“皮卡。”
“Alfred，Raven想对你说句‘她吃饱了，夜宵很美味，谢谢’。”
“不用谢，Raven小姐，你喜欢老人家的事物我就已经十分开心了。我为您和Zatanna小姐都收拾了客房，请您先随我来吧。”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
“停！Hal，你他妈的就不能直接写出来吗？我不想听你和老蝙蝠调情！”
67
最后Jason第一个离席，宣称要回到他的房间睡觉。Tim从和他现在一边高的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去追他，道：“皮（Jay）。”
Jason在看他费尽力气爬上三级楼梯后，终于哈哈大笑着把Tim捞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他们一起回了Tim的房间。
68
Bruce警告过他的，起码三次，他警告Hal：“我可能会把你压死。”
而Hal的回复是给自己造一个仓鼠球，然后任由它在睡梦中溃散。
第一次Hal被变成了小奶猫，第二次他被变成了十公分高的小人，第三次就是今晚。
这么一看，变成一只膝盖那么高的皮卡丘，好像也没有听起来那么危险。
所以Hal最后还是躺上了Bruce的床——他们的床。
69
出于某些原因，庄园里不只有Bruce五个合法孩子的房间，还有Kate、Helena和其他几个哥谭义警的房间，但是，这里没有Hal的房间。
他第一次来就睡进了主卧，后来他回海滨城退了租，收拾了自己的全部家当，把它们一股脑堆在Bruce的房间里。
他们心照不宣地过得像家里只有一张床的情侣，Hal不在乎Bruce是不是在凌晨四五点钟带着寒气掀开被子，把没擦干的水珠蹭到他身上；Bruce也不在乎Hal是不是在上午九点掀开窗帘，带着刺目的阳光，像一颗跨过千万光年的流星一样，一头栽进他怀里。
70
Alfred在Hal第一次留宿后，问过Bruce是否要给Hal准备一间房间，但当时的Bruce并不觉得他能留住这颗流星，于是他拒绝了。
Hal把家当搬进来后，Bruce依然没有让Alfred给他准备房间，因为他觉得此举意味着Hal将在OA常驻。
后来Hal Jordan这个名字入侵了他的衣柜和盥洗室，Bruce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他们过得像一对同居情侣，一个经常出差而另一个值着夜班，那么他们似乎也不需要第二间卧室。
71
Bruce醒来时，Hal难得还躺在他怀里，虽然他的男朋友现在只能说他的万能戒指都翻译不了的皮卡丘语，但Bruce还是有一种难得的幸福感。
不，不是因为毛绒绒，绝对不是，蝙蝠侠是个冷酷的骑士，他不喜欢毛绒绒。
Hal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哼唧了两声“皮”，他猜Hal是在叫他的名字。
Bruce捏住Hal的后颈皮把他拎起来：“你饿了吗？”
Hal摇头，挣扎着想脱离Bruce的手指头。
72
“好极了。”Bruce满意地宣布，他的声调让Hal想起Damian。
然后他松开手指，让Hal掉回自己胸前，在床头隐藏的传感器旁敲了两下，把玻璃调到遮光模式，倒头又睡了过去。
Hal闷在他厚实的胸肌里，那是Bruce全身上下第一个开始勾引他的地方。
Hal真的很喜欢Bruce的胸肌，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故意黏糊糊地亲上去，闹醒他的夜行动物情人，来一场非常愉快的晨间运动。
但是……
为了保护皮卡丘的纯洁和读者的童年，Hal决定他还是在这完美的胸肌上蹭蹭脸就好了。
73
不是因为他发现皮卡丘没有那个器官。
真是的，你们这届读者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呀，难道Bruce Wayne，一个能自由控制自己海绵体的男人，还能对一只皮卡丘起反应不成？
不行的，他是蝙蝠侠也不行。
为什么呢？
因为皮卡丘自带纯洁BUFF。不然呢？还能因为作者不会写肉吗？
开什么玩笑，蝙蝠侠的粉丝无所不能。
73
短短的绒毛在Bruce胸口上扫来扫去，有点痒。
Bruce把他的皮卡丘摁进胸口，嘟囔了一句：“Hal……”
没睡醒的Bruce真的很像Damian，Hal趴在成熟版Damian的胸口，抬起头看着赖床的跨国公司董事。
74
Bruce沉沉地睡着，Hal难得见到他这么放松的样子。
他的恋人是充斥着罪恶与黑暗的都市的骑士长，白天和晚上带着不一样的面具，连懒觉都很难睡个爽。——当然，Hal绝不承认这与他对晨间运动的偏好有关。但是，他很少有能和Bruce共同度过的清晨却是不争的事实。
Bruce Wayne的面容无疑是极为英俊的，不过与Clark棱角分明的英俊不同。外星来客的面庞是古希腊雕塑般的完美，如荷马史诗中常用的“神样的”；而Bruce则是现代的英俊与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无与伦比的性感。
然而私下里赖床的样子，却很像他十岁的儿子。
Hal不知不觉就栽进Bruce的胸肌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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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fred用他的英式嘲讽强调来叫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Bruce百般耍赖无效，只好爬起来乖乖洗漱。Hal作为一只皮卡丘坐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相当不错——比平时还能高上一点——的视角，下楼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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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Jason做的，因为且仅因为他早上六点就被Roy吵醒，所以看了一眼表干脆就去给自己做饭了。
Tim因为被窝里少了Jason，被被子压得喘不过起来，很快也就醒了，迈着小短腿从楼梯上挪下来，正好看到Jason把自己的早饭端上餐桌。
Damian在他们两个吃得正香时下楼晨练。Damian对做园艺并没什么热爱，之所以对Alfred修剪好的树木下手，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全息训练室在哪里。
Roy终于乍乍乎乎地骑着摩托跑来了庄园，嚷嚷着要Jason帮他解决Oliver的念子心切。
Dick被Roy的摩托和大嗓门吵醒，于是下楼来要他的弟弟管他的早饭。
Jason想掏出枪来一人送一发麻醉，但此时他想起来，他的枪械已经被Alfred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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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拽拽Jason的衣角来获得注意力：“Jay，你顺便把Alfred和Hal的份也做了？”
Jason呛他：“你怎么不让我把大小蝙蝠的早饭也一起包了？”
Tim轻笑：“你不会吗？”
Jason生气了。
Jason伸手去挠Tim的下巴。
Tim在Jason手下化成了一滩吸薄荷的猫。
好心情的Jason给所有人都做了早饭，除了Raven和Zatanna，因为魔法师不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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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Jason坐在沙发上开开心心地逗猫，不，皮卡丘，不，Tim。
Bruce和Hal下楼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Bruce忍不住回头看向Hal，Hal努力地表现出一脸冷漠的模样。
“不，Bruce，你想都别想。”Jason十分冷漠地翻译道，“Hal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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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做作地叹了口气，优雅地把他的三明治切成小块，然后和无法使用刀叉，更无法捧起三明治的Hal互换了盘子。
但是Hal没有手指头，这意味着他需要用双手夹住叉子给自己喂食。
这一幕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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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Tim诚心诚意地对Hal致歉，“我不该吃掉所有的薯条的。”
Tim毛绒绒的手掌还残留着薯条的香气，油花和盐粒已经被Jason洗掉了。
Jason给Tim炸了薯条当早饭，但他认为Hal怎么吃三明治是“老蝙蝠才要操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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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的确操心了。
他腾出一只手，从Hal的小胳膊中拿出叉子，开始喂他。
Hal感到生无可恋——他先像一个淑女一样，被一位迷人的绅士帮忙切开了食物，然后又要像双手残废了一样，接受恋人的喂食。
或许他可以折中一下，把自己当做一个双臂骨折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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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在Bruce的喂食下吃掉了整个三明治，然后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杯看起来像牛奶的液体。
它看起来像牛奶，闻起来像牛奶，喝起来也像牛奶。
但它不是牛奶。
它是咖啡。
别问怎么做到的，问了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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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们怎么样了？”Bruce关心道。
“Raven一直在冥想，Zatanna查看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也去冥想了。”Tim道。
Jason帮他翻译了一遍。
Bruce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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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感到很无聊，于是他背着Hal下了蝙蝠洞，继续他昨天被一系列事件打断的工作。
Hal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得昏昏欲睡。
终于，Hal一头从Bruce的肩膀上栽了下来。
在半空中，他被一个绿莹莹的仓鼠球包裹了起来。仓鼠球在触碰到Bruce时，又无声地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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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猜测这是Hal的某种自我保护机制，他一方面有点被戳到，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不大安全。
然而他并没有叫醒Hal，甚至没有把“告知他这个问题”写进记忆宫殿里的备忘。
一个小时后，Bruce完成了工作，抱着Hal上去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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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时候，Raven从冥想中苏醒过来，开始对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皮卡丘生涯的Tim施放反咒。
她终于成功了。
Tim、Hal和她自己总算变回了人类，Damian感到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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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魔法的研究过程依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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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在看到达米安背上那只“皮卡皮卡地”叫得欢快，无论怎样看起来都像Dick的皮卡丘，听到Jason告诉他“Dickie bird想让我告诉你，最多三天他就变回来了，别急”的时候，很想把他们都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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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关心的话，Roy最后还是和Oliver……的妻子Dinah谈了一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