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百窟 我努力克制了，但我就是忍不住
罗伊和沃利有个“哈尔毒唯俱乐部”，这不是什么秘密。
唔，至少对迪克来说不是。作为青梅竹马就是有这种信息优势，尽管他并不是俱乐部成员之一。
迪克不是不喜欢哈尔，但他对哈尔的喜欢并不像两位红发竹马一样，一路从“哈尔叔叔天下第一”，变成“我想交哈尔那样的女朋友”，再变成“我做梦和哈尔亲热了”，最后变成现在——“哈尔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
迪克只是很平凡地作为朋友喜欢着哈尔，并且从第二阶段起就刻意回避了“哈尔乔丹毒唯俱乐部”的所有消息。
谢谢，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每次都聊什么。
尤其是他恰好知道还有谁想泡哈尔的情况下。
俱乐部招新的第一位成员是凯尔。
一开始，凯尔对哈尔并不熟悉，对这个俱乐部当然更谈不上有任何兴趣。但自从过去的哈尔来到现在，还留下了一枚复制品戒指之后，什么都变了。
和沃利从来都不对付的凯尔开始别别扭扭地打探哈尔是个什么样的人，沃利对凯尔流露出的眼神分外熟悉。
而当他在瞭望塔无意中撞见凯尔支支吾吾问蝙蝠侠，能不能给他一份哈尔的档案的时候，沃利明白，凯尔雷纳先生彻底栽了。
他们吸纳凯尔成为新成员是在哈尔回来之后，因为凯尔，毫无疑问，能给他们的组织供应很多很多的哈尔情报。
有一次他们仨凑在一起，像变态一样争论哈尔的皮夹克闻起来应该是什么味道的。迪克毫无警惕心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他终于学会了敲门。
真正颠覆了迪克认知的，是那次他去找杰森，发现后者正在试穿一件哈尔同款的绿灯cosplay紧身衣，旁边还放着一顶棕色的假发。
不，不是cosplay，是情趣play，cosplay用的紧身衣前面不会掏个洞。谢天谢地杰森至少还穿着内裤，所以迪克傻眼地盯着那地方的行径才没有让场面更加诡异。
“给罗伊准备的生日礼物。”杰森面不改色，“别告诉他。”
“他会爱死这个的。”迪克魂游太虚，他也没想到自己嘴居然还能动。
杰森笑了一下。
迪克当时可没想到这件衣服会出现在他自己的卧室里。
沃利是他最好的朋友，呃，好吧，可能有点不只是朋友。简单来说完整的版本大概是，他和沃利是最好的朋友，会找对方上床的那种。
“拜托……？”沃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迪克也不是真的玩不起，但哈尔……“这可不是什么，你卖个萌我就能心无芥蒂答应的事。”
“凯尔说杰森都穿了……”
等等，“谁说？”
杰森和罗伊选择的开放式关系迪克一直不是很赞同，他了解他俩，罗伊可能还没什么，杰森肯定早晚会把自己酸死。但听沃利的意思，难道……“他和他俩玩了次三人行。”沃利的话肯定了迪克的猜想。
杰森陶德，迪克想，杰森陶德，你他妈原来是这种人。
杰森有洁癖，所以迪克觉得自己也不用担心衣服本身，他摸了摸凉滑的布料：“你要我穿也可以……我有条件。”
沃利立马点头，甚至点出了残影：“什么都行。”
“首先，我不戴假发。然后，你得叫叔叔。”迪克满意地看到沃利立刻红了脸，“哈尔叔叔。”
听说罗伊还给杰森穿了一次的时候，迪克惊讶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惊讶。
但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还是得跟他聊聊。
他把杰森拦在房顶上，尽可能语重心长：“你应该也知道，他们三个只是口嗨，那谁拍个肩膀他们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搁。但是，有的人是真的想泡他的。”
但杰森完全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谁会不想泡他啊，我也想泡他。”
迪克继续试图告诉他：“我是说，真的做出行动的那种……”
杰森耸耸肩：“我也想行动啊，就只是我没什么合适的机会……你说我去找毒藤要点花粉怎么样？”
迪克翻了个白眼，你他妈还是自生自灭吧：“去吧，记得涂防孢子唇膏，打笑气疫苗，带一盒套子，因为最后的结果肯定得是和毒藤小丑女玩一回。但你应该没事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对吧？”
“口气这么冲？哦……”隔着头罩迪克都能看出杰森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是因为星火和Ba……”
“别说真名！”
“……Batgirl从不肯和你一起，是吧？”
迪克认真地觉得她俩不愿意其实更好——说明她们不愿意和人分享他。不过杰森明示他不够性感的语气实在是格外的烦人：“她们虽然不愿意一起，但至少想睡的都是夜翼，而不是绿灯侠的平价替代。”
杰森好像生气了，沉默了几秒钟，他说道：“……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杰森这几秒真正的想法：那她们怎么愿意和唐娜一起？算了，她们仨都不让我告诉迪克，主要是她们三个我一个都惹不起。刚迪克说什么来着？替代品？）
……这是杰森的雷区。迪克意识到自己确实把话说重了，可这个问题上，谁都能安慰杰森，唯独他自己不行。
他安静地离开了这个屋顶。
下一次见到杰森的时候，后者坐在他的厨房，穿着制服，但摘了头罩和面具，脸色……“你看起来就像刚从拉萨路池里爬上来。”
杰森“呵呵”两声：“……你那天跟我说，有人是真的想泡哈尔，你是指……”杰森举起两个食指，在头顶比划了一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迪克点点头，叹了口气：“你没真去找毒藤要花粉吧？”
杰森翻了个白眼：“没有。……但我试图和哈尔调情来着。大概持续了，半分钟？”
“然后你的求生欲就响了？”
“然后我的求生欲就响了。”
他们对视两眼，不约而同地笑场了。
迪克打开橱柜，掏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边倒酒边听到杰森说：“妈的。”
杰森揉着额头灌了一口，哭笑不得：“我居然还穿着那身衣服……我还穿了好几次……我还让他们还叫我……”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正和真正的哈尔乔丹在床上，嘴里叫着哈尔的名字，他就是——”
“闭嘴！”杰森的情绪管理彻底崩了，“你他妈敢说出来试试！”
“所以我让沃利全程都叫叔叔。”迪克抿了口酒，味道说实话，不算太好。
他突然有了个点子：“我估计你今天也不想见罗伊，要不要和我过？”
杰森抱起胳膊：“我可不要和你睡。”
迪克摇摇头：“我是说……他毁了咱俩的性生活，我们是不是也该让他付出点什么，比如，威士忌？”
“我更喜欢红葡萄酒。”杰森说，放下杯子站起了身，“让他多付出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