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坐在电脑前，略微皱着眉头，写结案报告。屏幕一角忽然弹了个窗，跳出一句：“嘿。”

——他就知道不该给所有正联成员都开这个权限，特别是在他床上那个。

正如布鲁斯并没意识到自己皱着眉，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表情缓和了下来，他按下语音按钮：“怎么？”

“你能上来忙吗？”哈尔声音有点闷，是在很狭窄的空间里才会有的效果。他刚从宇宙里回来，说要补个长觉，那……布鲁斯直觉地想象出哈尔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个蚕茧的样子，觉得实在很好笑。

“为什么？”他波澜不惊地问道。

“你家他妈的冻死了。”哈尔缩在被窝里抱怨道，“根本睡不着，需要有个人给我暖床。”

哈尔长在四季如夏的加州，一贯受不了哥谭的阴冷。虽然已经是四月，但几天前一场雨下来，午夜的气温还是一口气掉到了只有三四度。韦恩庄园又在郊区，碳排放有限，夜里便更不保暖。

“我现在不太方便上去。”布鲁斯写着他行将结束的报告，“你能不能忍一会儿？”

“废话少说。”哈尔直接打断了他们平时玩的很多的“利益交换”，简单粗暴地问道：“要我干嘛？”

“今晚我要出席个酒会。”

“帮你翘了是吧，小意思。”

“不，你陪我去。”布鲁斯想起上次的体验，又补充了一句：“作为男伴，不是作为司机。”

“我……”哈尔支吾了一下，大概的确是冻傻了，直接答应下来：“好好好，你快上来。”

布鲁斯写完案卷，查了下拼写无误，就封存起来，施施然走上了楼。

韦恩庄园经历漫长的翻修，终于把主要房间都装了地暖，但哈尔并不知道。哈尔也不知道，布鲁斯悄悄把主卧的地暖关掉了。

布鲁斯推开卧室的门，几乎是被哈尔用灯戒强拽上了床，哈尔把他包进茧里，无比急切地扒了他的衣服——比上床的时候急切得多——，缠了上来。

“你可真暖和。”哈尔低声说道，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贴在布鲁斯身上，发凉的手脚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布鲁斯能感觉到热量从肌肤相贴的地方流进哈尔的身体。

哈尔连呼吸都不太暖和，凉凉的气流扫在布鲁斯耳边，他心里一痒，问道：“要不要做点，能让身体暖和起来的事？”

哈尔一口回绝：“不要。”已然沾上睡意的声音低低补充道：“我困的时候……水平很差。等我睡醒的。”

布鲁斯摸摸他的后背：“……睡醒了你要陪我去酒会。”

“我们不可以在路上……”

“阿福开车。”

“那我们可以在酒会上溜走，去洗手间……”

布鲁斯低头堵住他的嘴，过了一会儿，说道：“想睡觉就别说话。”

“你舌头真暖和。”哈尔已经闭上了眼睛，困意十足地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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