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那个,哈尔是骗子的中世纪ABO
点这儿
上回书说到,哈尔躲了布鲁斯七年,然后和他迎面撞上。哈尔想把定情信物还给他,就把他带回家了。布鲁斯问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哈尔说你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很高兴。
因为孩子快回来了,哈尔就想赶紧把布鲁斯弄走,说没什么事了你就走吧,等你走了我就搬家,你不会再见到我了。
布鲁斯就觉得很费解,哈尔明明对他有感情,但就是不肯跟他服个软。哈尔快被自暴自弃的愧疚感吞没了,攥着别针完全不看他,布鲁斯盯着他,突然间有了一个特别完美的计划。(剧透,只是他以为很完美而已,其实一点也不完美)
布鲁斯说我现在走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天黑之后你去村外那颗老树下等我。
哈尔有点疑惑,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布鲁斯说不会很久,我就是想上你一次。
哈尔迷惑,哈尔想了想,更加迷惑,但迷惑之余,他又觉得布鲁斯对他干什么都行,反正他欠他的。而且布鲁斯这些年没有情人,哈尔觉得这也是自己的错,既然布鲁斯有需要,哈尔认为他有义务满足他。
布鲁斯看哈尔半天不说话,刚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哈尔就点了头。所以反而加剧了布鲁斯的自信心。
天黑之后哈尔把女儿哄睡了就去了树下,布鲁斯到的时候就看见他瑟瑟发抖地站在那儿。布鲁斯问你怎么不多穿点,哈尔说反正也得脱。布鲁斯问那你至少带条毯子吧,哈尔不太好意思,说家里就一条毯子,那谁怕冷,这几天降温都要他抱着睡,今天他不在就只能加条毯子了。
布鲁斯穿得很厚,因为他记得哈尔也怕冷,准备把他包起来。他很挑剔地看着哈尔,说你冻成这样还行吗。哈尔说你给我两分钟热个身。布鲁斯走过去把哈尔抵在树上给他挡住风,说你热吧。哈尔特别想亲他,凑过去发现布鲁斯一点回应都没有,又怕亲了会惹他生气,所以又退回去了。
哈尔很努力地热身,但效果不太好,布鲁斯看哈尔那么卖力地想取悦他有点高兴,不过忍住了没冲他笑。折腾了一会儿布鲁斯觉得玩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恐怕哈尔真着凉了,就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屋里。哈尔有点犹豫,因为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布鲁斯亲了他一下,问走不走,哈尔立刻点头。
布鲁斯不住旅馆,而是买了间屋子。
哈尔就一直陪着他,到天亮才蹿起来,说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我得回家丽莎要醒了。他忙着穿衣服,布鲁斯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说:“丽莎?”
哈尔意识到说漏嘴了,不知道怎么往回找补,傻傻地看着他。布鲁斯又问丽莎全称是什么。哈尔决定转身就跑。
他开门的动静把丽莎吵醒了,丽莎从床上坐起来,黑头发乱蓬蓬的,揉着眼睛说爸你是刚才回来吗?哈尔绷着脸说你别管那么多,然后开始准备早饭。吃完早饭布鲁斯溜达过来了,甚至还换了身新衣服。
他往门口一站,丽莎特别好奇地看着他,布鲁斯问哈尔说不准备介绍一下吗。哈尔头疼死了,他觉得肯定是昨天晚上吹风吹的,这时候丽莎也问“他是谁啊”,哈尔叹了口气,觉得这事不能糊弄了,就说布鲁斯,这是丽莎,我女儿;丽莎,这是布鲁斯。
然后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眼睛一起看着他,布鲁斯和丽莎一起说:“没了?”
哈尔咬咬牙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了。”
布鲁斯说成吧,然后蹲下看着丽莎,摸摸她的头发,问你要出门吗?丽莎说今天星期二,我要先梳头换衣服,然后爸爸要教我剑术。布鲁斯说我帮你梳头怎么样,丽莎很怀疑,问你会吗。
布鲁斯想梳个头能有多难,说我当然会。然后努力了半个小时,都没给她梳出来个不会散的丸子头。哈尔在旁边憋笑,不小心出了声,布鲁斯看了他一眼,哈尔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当初不是骗布鲁斯的,可能他后半辈子都可以这么过。然后哈尔就笑不出来了。
布鲁斯折腾着丽莎的头发,闷闷地问你到底要不要来帮忙,哈尔过去给丽莎梳好头,然后带她去村外一片空地练剑,布鲁斯就在旁边看了一天。丽莎休息的时候布鲁斯就跟她聊天,问你盖叔叔去哪儿了,丽莎说我不认识叫盖的人,布鲁斯说就那个红头发的傻大个,你爸爸的好朋友,丽莎说我就没见过他。
晚上哈尔和丽莎准备回家吃饭,布鲁斯悄悄在哈尔耳边说晚上记得来找我,哈尔一宿没睡,虽然教丽莎练剑运动量不大,但听到这话还是有点腿软。他不太想去,又莫名其妙觉得布鲁斯肯定会等他,他要真不去布鲁斯恐怕得一宿不睡觉,所以还是过去了。布鲁斯什么也没干,只是抱着他睡了一觉。
布鲁斯就天天来找丽莎玩,哈尔也不知道怎么拦着他,晚上布鲁斯要他过去他也从不拒绝。布鲁斯各种磨他,磨了一礼拜,终于把丽莎全名磨出来了,伊丽莎白(Elisabeth),然后布鲁斯就开始念叨:“Elisabeth Wayne(摇头),Lisa Wayne(摇头),Lizzy Wayne(摇头),El Wayne(摇头),Elsa Wayne(摇头),Elisa Wayne(点头),这个好听,伊莉莎·韦恩。”哈尔说她不姓韦恩,布鲁斯哼了一声,把他往怀里塞了塞,说你问过她吗。
正好在第二天早上,丽莎忍不住了,布鲁斯来的时候她就问哈尔,布鲁斯是什么人啊。布鲁斯看着哈尔,哈尔不看他,别别扭扭地告诉丽莎说布鲁斯就是那个别针的主人。
丽莎非常震惊,上上下下打量布鲁斯好几遍,说原来这么年轻吗。哈尔说什么让你觉得别针主人会很老啊,丽莎无辜地眨眨眼,说我一直以为会是个已经死了的老头,哈尔把布鲁斯赶出去,把丽莎抱到腿上,问你到底以为自己的身世是怎么回事啊。丽莎说我以为你是仗着年轻漂亮给哪个有钱老头当情人,然后有了我,再然后老头死了,正室把你赶了出来,你没机会打包财物,只来得及带上我和那个别针,准备等我长大了告诉我身世,好让我这个不光彩的私生女拿着别针作为信物,回去继承一份遗产,然后咱俩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正室也知道会这样,派人追杀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必须隐姓埋名。
哈尔被她和自己一样卓越的编剧能力震惊了,愣了愣说没那么复杂,我就是不想你去找他才骗你,你要是知道生父是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丽莎说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去找他,哈尔说因为我对不起他,对不起的时间很长,也包括你诞生的时候,我觉得他看见你、想起我会不开心,丽莎说我觉得他看见我挺开心的,哈尔说现实和我想得不太一样,我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丽莎说那我还能和他一起玩吗,哈尔说你很喜欢他,对吧。丽莎点点头,哈尔说那就去吧,布鲁斯是个很好的人,他不会因为怪我就迁怒于你的。丽莎说我觉得他不怪你,哈尔揉揉她的头发说你不懂。
打开门的时候布鲁斯还在外头,哈尔让他进来,布鲁斯给丽莎梳头,水平已经很看得过去了。晚上哈尔去找布鲁斯,布鲁斯开了瓶酒,边喝边问哈尔,说我每天这么折腾你你都不生气吗,哈尔说我欠你,你想怎么折腾我都行。布鲁斯说就因为你欠我吗,哈尔觉得布鲁斯好像喝多了,说不然呢。布鲁斯晃着酒说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爱我。哈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布鲁斯继续说不然你为什么把钱还给我,却留着那个别针,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听话,说到这儿他特别凄凉地笑了笑,说难道是为了再骗我一次吗?他又喝了两杯,说你再骗我一次也行,骗我一辈子成吗?最后他眼神恍惚地看着哈尔,说哈尔,我爱你。
哈尔一晚上没睡着觉,坐在床边看着布鲁斯,天亮的时候布鲁斯醒了,哈尔终于凑上去,主动吻了他。布鲁斯把他抱进怀里,说我应该假装断片了吗,哈尔摇头,头埋在他颈窝里,说别针被你摔坏了,布鲁斯说可以修,哈尔声音有点抖,说真的能修好吗,布鲁斯说想修总是能修好的,哈尔抱着他,一遍一遍地重复我爱你,直到睡着为止。
布鲁斯去把丽莎带了过来,哈尔睡醒的时候就看见布鲁斯在桌边教丽莎认字。布鲁斯说既然你醒了,我想和你聊一下伊莉莎的事。这个称呼让哈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俩把丽莎留在屋里出去了,布鲁斯说伊莉莎是我的女儿,我需要一个继承人,她最好跟我回去接受一些系统的教育。哈尔傻傻地问那我呢,布鲁斯很冷淡地看着他,说你可以去找盖,琢磨怎么进行下一个骗局。
哈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布鲁斯想了想,说:“哦,对了,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哈尔有点呼吸困难,听见布鲁斯继续说:“……是骗你的。”
哈尔觉得心上被捅了一刀,布鲁斯笑得很残忍,问:“感觉怎么样?”
哈尔失魂落魄地回家了,丽莎一直都没回去,哈尔猜她肯定是决定跟布鲁斯过了,也不怪她,哈尔连条新裙子都买不起。
那头布鲁斯推开门,丽莎看见就他一个人,问爸爸呢,布鲁斯在她旁边坐下,说他回去了。丽莎很警觉地问他从不把我一个人留下,你干了什么?布鲁斯说我告诉他我爱他,然后我又告诉他我是骗他的。丽莎非常惊恐地看着他,布鲁斯哼了一声,说他以前把我骗得更惨。丽莎说第二句才是假的……对吧?布鲁斯把她搂进怀里,说很高兴你继承了我的智慧,丽莎说你刚还说爸爸把你骗得可惨了,所以难道不是爸爸更聪明吗,布鲁斯捏捏她的脸蛋,说没这么简单,丽莎说对啊,你被他骗了不是因为蠢,是因为你爱他,现在他被你骗了也是因为他爱你,你知道不好受干嘛还要骗他。
布鲁斯说之前他也爱我,结果带着你跑了七年,我得让他知道抛弃我是有代价的。丽莎冲他皱眉头,布鲁斯只好笑笑,说就一个晚上,天亮我就去跟他解释。
天亮布鲁斯去找哈尔的时候,哈尔家已经空了。桌上有一块包起来的丝绸,布鲁斯打开发现里面是那个别针,满脑子都是:我操。
他在桌边坐下,揪着头发意识到他计划里这个巨大的漏洞,想哈尔可能去哪儿了,过了一会儿丽莎找过来了,问爸爸呢。布鲁斯苦笑两声,说我好像玩脱了。丽莎说爸爸不要我了吗,布鲁斯纠正她说他是不要我们俩了。
哈尔失魂落魄地跑去找盖。当初哈尔执意要还钱给布鲁斯,盖看出他其实动心了,所以也没有怎么拦着。但接下来哈尔坚持不让丽莎长成自己一样的骗子,决定再也不骗人,拿自己的分成买了个破房子住下来,盖不愿意金盆洗手,俩人就分道扬镳了。
分开的时候盖说会去一个小酒馆落脚,哈尔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看见盖真在那儿的时候还挺惊喜。盖有点尴尬地说他现在其实也不干了,经营酒馆为生,哈尔就在他那儿住下了,每天什么都不干,在椅子上一坐坐一天。盖问他我侄子呢,哈尔说没侄子,盖说那就是侄女呗,侄女呢,哈尔说现在侄女也没了。
这么发了几天呆,盖觉得哈尔这样也不是个事,就劝他干点什么,哈尔一直摇头,最后说“我一个骗子还被人骗了,我还能干什么啊”。
其实哈尔一直没想过一个问题,就是布鲁斯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对没错,布鲁斯找到了盖,然后盖觉得乔丹与其带着个孩子穷一辈子,不如去傍他心爱的大款,就把哈尔在哪儿告诉布鲁斯了,布鲁斯为表感谢给了他一个自己签字担保的空白贷款单,盖用这个没有上限的贷款买了这间小酒馆。
然后哈尔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被布鲁斯伤了心,盖也挺自责的。这时候布鲁斯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觉得哈尔要不在这儿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了,带着丽莎追了过来,盖拦着不让他见哈尔,丽莎觉得布鲁斯挺活该的,但为了让爸爸开心还是选择帮布鲁斯说话。
盖就想亏哈尔为了你金盆洗手,你才认识布鲁斯几天啊就叛变了,更来气了。他们僵持了好几天,布鲁斯终于逮着个盖没看住的机会见到了哈尔,把修好的别针递给他,说其实说骗你那句才是骗你的。哈尔不接,布鲁斯说你想想我要是不喜欢你当年为什么要放你走啊,哈尔说那是当初,布鲁斯说那我现在为什么来呢,哈尔说你可能想骗我跟你回去哄丽莎,布鲁斯在心里骂他怎么就说不通了,嘴上说那你被我骗这一次有什么坏处吗。
哈尔想,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坏处。他就拿过那个别针,现在修得和他这七年放枕头底下的样子一模一样,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