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和哈尔和平共处呢？”超人问他。

布鲁斯平稳地敲着键盘，处理一个瞭望塔身份识别系统的bug，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是仅仅礼貌地关心一下，还是想知道真相？”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真相是吧。”布鲁斯抛下键盘，转过椅子看着超人：“为什么我和灯侠当不了朋友？因为我放不下他。”

说完，布鲁斯就转了回去，他背后的超级大脑花了几秒钟理解这句话：“什、你、他、这……你们什么时候好过？”

布鲁斯继续敲起键盘：“没好过，只是睡过。后来我把他惹毛了，就这样。”

“你……依然对他有想法？”超人慢慢地说道。

“从我第一次看到他面具下面什么样开始。”布鲁斯的语调比他自己想象得要冷静，“每次他朝我笑，我都陷得更深。”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蝙蝠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布鲁斯的心脏颤抖了起来，但他勉强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沉默地走向扶着门框的哈尔。

他们走了两步，哈尔推开四号训练室的门：“这儿。”

布鲁斯刚走进去就被推了一把，他的后背撞在墙上，一双手捧起他的脸，然后哈尔吻了他。

布鲁斯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他们刚刚搞到一起去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俩的事，他们在瞭望塔每一间没人的房间里都关起门亲热过。

“这不代表什么。”亲完之后，哈尔蹭着他的鼻子说道。

“我知道。”

“仅仅只是邀请你晚点来我家谈一谈。”

“我知道。”

“我替你感到惭愧。”

“我知道。”

哈尔无声地笑了，温热的呼吸打在布鲁斯脸颊上，布鲁斯也露出一点笑意来：“你听到了多少？”

“多得让我不忍心继续让你说下去了。”

“所以你提议告诉他真相？”

“嗯，不。我更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学会不信你的鬼话。”哈尔笑着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晚上见。”

哈尔舔着嘴唇从训练室里走出来，超人皱着眉头站在拐角，问道：“一切都还好吗？”

哈尔耸耸肩：“没什么大事，只是训练室的身份识别出了问题，我用不了任何器械，蝙蝠侠正在解决问题。”

“正好，我想和你谈谈，哈尔。”超人看着他，“关于，你和布鲁斯不能和平共处的事情。”

哈尔的神情一下子冷淡下来，他抄起手，盯着墙角的一条焊接线，淡淡地道：“没什么好说的，单相思就是这样。”

他看向可怜的超人，耸耸肩：“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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