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百窟 在一个疲惫的凌晨，忙碌了一夜的蝙蝠侠回到蝙蝠洞，简单地洗了个澡，处理了伤口之后，迷迷糊糊地走回卧室，栽倒在床上。
他不太睁得开眼，但能感觉到床垫的凹陷——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也是，哈尔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布鲁斯在被子里艰难地挣扎过去，闭着眼搂住了对方的腰……咦？
不太对劲的手感令他睁开眼睛。床上的人在他僵硬的胳膊下翻过身：“哦，嗨，布鲁斯。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睡呢。”
布鲁斯困得只是眨眨眼，迪克继续道：“讲讲道理，你们还真想让我和杰森两个成年男人睡一张小破上下铺吗？”
“你可以去睡客厅沙发。”发现惊喜完全是假的的布鲁斯漠然回答。
“有你这么……”他抓住迪克睡衣的后颈，把他甩下了床。迪克轻盈地站在地毯上，连个磕巴都没打：“抠门的亿万富翁吗？两个儿子睡一间卧室就算了，还他妈就一张单人床，被发现之后居然换成了上下铺！你有没有考虑过……”
布鲁斯打断了他：“杰森去跟提姆一起睡了，对吧？”蝙蝠侠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但这座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有数的。
迪克哑火了。
“回你的卧室去。”布鲁斯在床上翻了个身，“明天给你下单换个最好的床。”
门在迪克身后关上。布鲁斯闭着眼躺在黑暗里。他的眼皮依然沉重不堪，但他睡不着了。
二十四天了，布鲁斯心想。
他闭着眼睛，放空大脑，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窗外正在一点点亮起，郁郁翻了个身背对光明。
“怎么？不想见我？”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光明中传来。
布鲁斯立刻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布鲁斯明天忘记了下单。
后天也忘了。
直到下次杰森在庄园过夜，他才忽然想起这事。
杰森：你说老头子这是想干嘛？
提姆：这句话我跟你说过一百六十二遍了，现在是第一百六十三遍——有问题请直接去问他本人。
杰森抱住他，打了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