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哈尔对布鲁斯的感情常年处在一个很微妙的状态上，可以说是很特殊的友情，也可以说是非常柏拉图的爱情，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上停留了很久之后，它渐渐固定在了这里，往哪边都倒不下去了。

在很久很久以后，他们都满头白发，在一个很难得的晴天，一起在布鲁斯家里晒太阳，哈尔说道：“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我大概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布鲁斯平静地回答。哈尔扭头看去，布鲁斯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跟着摇椅轻轻晃动。

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现在就要吻你了。哈尔想。

他最后也没有动，只是扭过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刺眼的阳光。天空很久没有被遮挡过了，无论是传送虫洞、外星战舰、不见结尾的黑暗，还是别的什么。

哈尔记得自己经历过的每一场战斗，也记得自己所有没敲下的门、没打出的电话、没说出口的词句。

也值了。他这样想，闭上了眼睛，和布鲁斯共度这个温暖又孤独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