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重重地摔倒在沙发上，盯着黑暗出神。

忽然，他听到有声响从卧室传来，Hal勉强打起点精神，看着卧室门，准备直接用灯戒把对方放倒。门被轻轻推开了，毫无声响，一个人握着一根警棍，谨慎地贴在门后。

Hal眯起眼睛：“Jason？”

Jason顿了顿：“……Hal？”

“你在这儿干什么？”Hal伸直了腿，躺倒在沙发上。

Jason走到另一个沙发边坐下：“我最近住这儿。”

“这是我家……”

“你又没住在这儿。”

Hal深吸一口气，又安静地叹出来。算了，随便吧。

“你怎么跑过来了？”Jason问道。

Hal闷闷地回复：“他不会过来的。”

Jason怔了怔——吵架了？他迟疑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Hal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原话是，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那他不会强求。”

Jason战术性地朝后靠了靠：“唔嗯……我去收拾东西。”

“他不会过来的。”Hal又重复了一遍。

Jason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安宁持续了片刻，正当Jason打算回去继续睡觉时，Hal突兀地开口了，“我在他旁边躺着，马上就要睡着了，突然之间，他就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然后我走了，他甚至没在背后叫我一声。”

Jason眯起眼睛，“嗯……在这种情境下，你倒是穿得挺严实的。”

Hal穿着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三头身的蝙蝠侠游荡在深蓝色的丝绸上。在Jason的推演里，如果Hal Jordan和Bruce Wayne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他不应该穿这么多才对。

Hal掀起上衣的一角，露出几块腹肌：“看得清吗？”

Jason不得不往前倾身，才能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看清Hal的皮肤，差点倒吸一口凉气。作为飞行员，Hal身上没有任何疤痕，加上绿灯侠在OA有着不错的医保待遇，他身上一般连块淤青都没有。但在他此刻袒露的那一块皮肤上，Jason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外星食物过敏，衣服底下都是。”Hal解释道，“穿成这样比较舒服。”

“节哀顺变。——随口一问，它传染吗？”

“不传。”

Jason放心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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